“这一来一去,四号楼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一栋名副其实的凶楼,而当年看门相的道士,他应该就是始作俑者,东叔,多聊几句吧。”
说完,我坐在沙发椅上,脸色凝重地看着东叔。
东叔沉思良久,似乎是在抉择取舍。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下定决心,说出了实情。
“其实,我对这个人也不是特别了解,那时候我还是马院的院长,只是略有耳闻。”
“听说,他是凤城县隔壁,风县的人,是一家宾馆的主人,当时医学院的院长和他达成了什么交易,医学院才被改造成这个样子。”
“可改造当年,医学院院长就请辞回家,再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
又是风县?这个地区最近在我耳中出现的频率可不低,难道这件事还跟爷爷有关??
我总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在指引我去风县。
凤凰山,归来宾馆!
想到这,我没再多说什么,和林轻语与东叔道谢之后,两人就从校长办公室出来。
临行前,东叔把他的电话号码给了我,同时叮嘱道,
“同学,这件事拜托你了,有什么问题,随时打我电话。”
路上,林轻语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你也猜到是那个地方?”我莞尔一笑道。
“嗯,”林轻语轻轻点头,忧虑道,“那天晚上依旧记忆犹新,我很担心……”
“不怕,姐姐,你先回去上课吧,顺便帮我请个假。”
“那你呢?”
看着林轻语担心的模样,我微笑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我往四号楼的方向走。
夜探四号楼未果,今天我自然要去查个清楚明白。
没过多久,我就走到了四号楼,四号楼已经被封锁起来,还有一个保安大叔看守。
“同学,这里不让进。”
听了保安大叔的话,我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叔,我是校长让来的,麻烦您放我过去。”
不料,听我这么说,保安大叔一拍大腿,怒道,
“小伙子你啥意思,拿校长压我?我告诉你,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甭想过去!”
话音未落,保安大叔敲了敲橡胶棍,拦住了我的去路。
要是因为这点事就打电话给校长,那恐怕不太合适吧,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得了。
就在我思考该怎么进去时,刚好碰见了一对小情侣从四号楼走出来。
女孩脸上的潮红尚未褪去,男生走路则有点打摆子。
我一脸黑线地瞅着这俩人,斜睨了眼保安大叔,道,“叔,你不让我过去,那这俩怎么回事?”
在我说话的同时,打摆子的男同学走过来,一脸不屑地对我说道,“老子有钱,他就得让我进,你有个毛啊,你有毛吗?”
说着说着,摆子同学薅了薅头发,鄙夷地瞅着我。
“你有毛吗?”
“噢,原来要钱才能解决啊!”
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摆子同学从兜里掏出几十张百元大钞,在我面前晃了晃,讥笑道,“这年头不揣个万八千的,也好意思出门?”
???
你说你给我看余额记录,我可能还有点虚,毕竟我维信里就一块零三分。
可你跟我说现金,那我可就不困了哈!
等等,现金……维信余额。
我脑子里突然升起一个小灯泡,噗一声亮了起来。
爷爷说我身上的现金不能超过十万,没说维信余额不能超啊……
!!!
我一把握住摆子同学的手,感激涕零地说道,“兄弟,谢谢你,你提醒了我啊!”
“你……你有神经病吧!”
摆子同学猛地抽开手,一脸嫌弃地盯着我。
我则不管这些,从兜里拿出笔墨画了张养神定阳符递过去。
“干嘛?”摆子同学没有接。
我则很是真诚地说道,
“兄弟,拿回去烧成灰喝掉,它能壮阳。”
“壮阳?”
摆子同学如获至宝,赶紧收好了符,从手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我。
我摆了摆手,道,“这钱我不能收,收你一句提点就行。”
摆子同学没说啥,他旁边的女生说话了。
“切,穷比摆谱?”
说完,她还白了我一眼。
穷比?
被人骂了,我也不恼,反正现在我是穷比,晚点就不是了。
我喜滋滋地从黑布袋子里掏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沓百元大钞,抽出几张递给保安大叔,问道,
“叔,现在我能进去了吗?”
“能……能!”
保安大叔和这对小情侣眼睛都看直了,一副活见鬼的样子盯着我。
我随手将钱收进兜里,喜滋滋地往四号楼里走。
不早说?能用钱摆平就行。
我走进四号楼,来到中央花园里。
昨天晚上我没有细看,现在仔细打量下我发现,这园子里共八棵柳树,依照九宫八卦布置,正中央是那株老槐树。
在阴目咒的作用下,我能看出整栋四号楼的阴气走向。
四方聚拢,汇聚于花园,八株柳树聚阴,归一至老槐树当中。
而后槐树化煞,一路阴煞向下,通往地下室,一路阳煞朝天,被玻璃顶阻挡,化阴下行,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拍了拍手,感慨道,
“好大的算计!”
不过这也不妨碍我使坏。
等等,不能这么说,我这是匡扶正义。
我从黑布袋子里拿出笔墨纸砚,洋洋洒洒画了好几张符过后,脚踏罡斗,游走于八株柳树和老槐树之间。
符纸频频从我手中飞出,每飞出一张就能精准贴在一棵柳树上。
到最后,四张阴师赦令符将老槐树团团封住。
“现在我到要看看,你这老树有几分妖邪!”
话音未落,我从黑布袋子里掏出一把小刀,用力捅进老槐树的主干之上。
“哒哒……”
几滴暗红色的枝叶顺着刀刃流下,随之而来的还有滚滚阴煞。
阴书风水卷有云:槐者,木之诡也,宅前有槐,百诡夜行,园中种槐,全家不宁!
与其说那所谓的归来道人是道士,不如说是一个心怀不轨的邪魔外道。
我用力将几张五元破煞符贴在槐树上,咬破指尖,将指尖血撒在符箓之上。
“天地自然,阴师赦令。秽炁分散,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
“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