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是用铭文写着的,落款是北皓空,这功德的牌坊像是北皓空给自己立的。
立下这牌坊,告诉世人,得失之事,不可二全。
他留下这些东西,不知是善还是恶,功德一事,全交由后人评判。
但是这功德碑的位置却十分的奇怪,哪有人的功德碑,像是躲人一样的,往见不到人的地方藏着?
魏祁玉俯身,地面上有着深浅,但是却并不明显移动的痕迹。
“这里有人移动,不过却是很多年之前移动的了,不易被人察觉,但是必定不是立下这碑的时候挪动的。”
姜瑾也蹲下身子,用手探了探地面,看向魏祁玉,“魏兄,可否帮我个忙?”
魏祁玉与姜瑾也是默契,二人合力,移动了那块碑,准确说应该是将那块碑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这是何人将这碑挪动,又是什么时候,将这个碑挪动的,魏祁玉不得而知。
“可有什么异常?”
魏祁玉等人将碑的位置恢复之后,之间这处并无明显异常,此处无异是出了那山,从一个山脚下,到了另一个山脚下。
魏祁玉迟疑之下,决定再将这碑挪动一个方位。
是当着那太阳的西方位。
碑的前面是一块人造的石墙,但是这处却有那太阳与光照。
石碑挪动之后复原了,恢复到了原来魏祁玉不曾挪动的位置。原来那是被人挪动之后,寻到了出口,这才恢复的。
那是墙中间开了一个小门,魏祁玉从这小门出去,这才是真正的外面。
当真是这鬼斧神工的天造之物,被能工巧匠合理利用之后,这才出现的景观。
外面是石头林立,像是一个个错综复杂的小山丘,不过这小山丘却是石墙。这一个个石头山相互错综复杂,根本没有空隙见到里面是什么模样,留下来那一个小小的空地,竟然被人利用起来,使其成为这八音之下的藏所。
没人会好奇,石头密布的深处,会不会有另一番空位,所以来来往往的行人,并不知道这里面其实还别有洞天。
石门即将关上了,魏祁玉看着里面的雪山狼,它与魏祁玉遥遥相望,最后它还是并未出来。
雪山狼还有那丛林之中的狼群,还有它那琉璃洞府的主人,它没有选择离开。魏祁玉目送那雪狼的的背影,最终关上的石门,再也看不见什么。
留阿婆的前半身,在守墓派里守着剑陵。
离开了古墓派之后,以为是投奔了情郎,却不料情郎原来早有婚配,所以只能甘心做一个守家的家奴。
最后家主失踪,说是将山庄托付给了友人,于是又这样守着一个无人的府邸,蹉跎了后半身。
留阿婆许久不曾出来这地方,看着这飞尘四处飞扬的官道。有些怅然若失。
她忘记了她是多久之前,见到外面的世界了,那个时候外面的世界又是什么模样。
姜瑾随身携带这信号弹,姜瑾去避龙山庄的时间,超过了约定的三日之约,早就已经焦急的三少,早就带人驻扎在了山脚下,便被姜瑾的一个信号弹寻来了。
看着实在是狼狈的姜瑾,君三少好不心疼,见没有君兰与金熹,那原本寻到主子的喜悦之情,又全然不见了。
“公子,兰儿与那小子呢?”
君三少对君兰嫁给金熹并不怎么开心,但是却还是心疼自己的侄女。
“还在避龙山庄里,近期应该生命无忧。”
魏祁玉看着姜瑾,只觉得姜瑾不应该再奔波。
如此一次,虽然误打误撞,寻找到了那最后之地,但是姜瑾还是损耗过大,需要休息。
魏祁玉看着君三少,“你将姜公子安顿好,我会与前辈去避龙山庄,了断这些事情。你且等候便是。”
姜瑾与君三少都想再说些设么,却都被魏祁玉阻止了,“当务之急,是先保护好姜公子安全,若有个什么意外,所有的这一切都是白费功夫。”
魏祁玉对着留阿婆:“那就劳烦前辈了。”
留阿婆一招手,“本就是我的一个夙愿,本就应该我一人前去。”
留阿婆看着魏祁玉这般,“你莫非是觉得我会对那二个小娃娃动手?”
留阿婆拂袖,“我还没有这般无耻,去寻着二个什么都不会的小辈。”
说到底金熹是她一手养大的,便是前人恩怨多少,也不会怪罪到金熹身上去,至于前人恩怨为何还要去了解,都已经是亡人。
留阿婆之前都要将避龙山庄的名字,重新立回来,更何况,她不能看着杀百人走入困局,一去当年,她每每闭关之年一样。
魏祁玉急忙替自己开脱,“前辈勿怪,我魏渊不过是想要拜托前辈而已,若是我有什么不合档之处,得罪了前辈,还请前辈勿怪。”
留阿婆“哼”了一声,并未多问,魏祁玉稍稍放送,留阿婆的肚量不比自己想象中的小,如此也好,不用害怕旁生事端。
君三少即便是不放心,但是也不便再跟着魏祁玉一道上避龙山庄,第一是他必须留下来处理剩下的事情,第二,这姜瑾看起来,又虚弱了几分,这叫君三少怎么放得下心来。
但是君兰是君家的唯一一个晚辈了。
君三少作揖,迟迟未曾起来,“如此便拜托二位了。”
魏祁玉点头,“本就是我们要求那君兰与金陵上来这避龙山庄,金陵本就是我兄弟,君兰就更是弟妹,就算是没有这层缘故,我们也必定去救。”
几人又相互委托,魏祁玉牵来两匹马,留阿婆与魏祁玉分别上马,马不停蹄,便往避龙山庄而去。
这避龙山庄坐落在高山之上,即便是有官道,能够驾驶马匹,但是还是需要许多时间。
将近是过了一整夜,接近黎明之时,魏祁玉这才是到达避龙山庄。
如此避龙山庄只能硬闯,幸亏是留阿婆对避龙山庄的机关实在是熟悉不过,这才是接着黎明时分的晓色,不被人发现。
山庄里的毒物不少,即便是机关能够防备,但是那毒物却无法预测,它们会移动至哪里,会不会正好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