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面具的男人笑了起来。
笑声里,即阴冷,又颇为讥讽!
在季璟遥的故事里,这个前任,做得还真是绝情——!
为了一个多少年没关联的前任!
为了一己私心!
冷眼看着她坐了五年的冤狱无动于衷!
算什么男人?
他爱慕着季璟遥,被柳暮真欺骗了多年还不要紧!
毕竟自己,不会做出对不起在意之人的事情。
可这个人!
这个人还有什么脸活在世界上!
“哦?你就是许径深啊?”
斐宁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面具下的眼睛,无时不刻地狠狠地剜着许径深。
眼神,仿佛一块透视镜,将他打量得彻彻底底!
令许径深吓了一跳!
“你是谁?”许径深小心翼翼地又问道。
斐宁冷笑着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许总,你似乎活得很滋润啊?”
“我问你,良心是什么?”
许径深怔住!
斐宁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如初识季璟遥的时候。
黑暗中,脆生生的女声,如一泓清冽的甘泉。对他的暴戾狂躁熟视无睹。说:“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他反问她:“良心是什么东西?”
所以,现在,他该问问他!
对得起她那五年吗!
这种人……
这种人就不应该如此体面的活在这世界上!
面具下的眼睛,瞬间溢满了杀意!
抱头蹲在地上的几个男人,顷刻间宛如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更是有人吓得屁滚尿流!
可是,他们不敢多说一个字!
这些人,不好惹!
不敢惹!
敢多说话,就等着见阎王爷去!
“你问我?”许径深颤抖着声音。
他能不害怕吗?
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他。
即便在商场上纵横多年。
可是面对此等情形,叫他如何不害怕!
斐宁冷道:“许总,你是打算让我看笑话吗?我除了问你,还会问谁?”
良心是什么?……
为什么……
许径深的脑海之中,顷刻间浮现的是——
季璟遥那一双充满了哀怨的眼睛!!
那一年。
她回国与自己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后,第一件事,就是利用新药的研究成果,助他在许氏众多元老的非议声中上位!
她为了他做了很多牺牲……
又是那一年。
她被拷上了冰冷的手铐,对他委屈、不甘地说:“径深,相信我,不是我做的……”
可他怎么回?
他对她冷冷地说:“所以你因为喜欢我,不惜杀了沈秋亭?……”
多么荒唐!
多么滑稽!
冷眼看着她蹲了五年大牢。
转身和她的白莲花学生滚到了一起。
再出来,物是人非。
当她为自己洗清冤屈的时候,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宫泽翼!
不仅如此,她不计前嫌地,为自己带来了发财的机会——
他是挺没有良心的。
所以,说的就是他吗!
“良心……”
他喃喃着道。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一行热泪,划过眼角。
斐宁只觉得可笑。
为了那个姐姐,他宁愿被柳暮真欺骗了那么多年!
而这个男人……
“你杀了我啊!”
许径深睁开眼睛,目光沉沉。
其他的男人顿时情绪激动:“许总!许总!他们针对是可是你……”
许径深冷冷地睨了一眼他们:“是。只是想我死。他们不会杀你们的。”
斐宁嗤笑出声:“放心,你们一个都不会死。我现在厌倦了杀人。暂时不会再让自己的手上沾染鲜血。”
几个男人惊得闭上了嘴!
“动手吧。”许径深绝望地道。
斐宁道:“我向来心狠手辣。可是我这个人,好歹分明,是非分明,恩怨分明。良心?哼,对我来说或许多余了。但是,我讲究原则和底线。许总,我不屑于于杀你。”
许径深惊讶着瞅了他一眼。
因为季璟遥的事情,他在网络上,一度被人诟病。
是渣男的典型代表。
那些,他都一笑了之。
是的,他没有什么良心!
他不配苟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对不起她太多太多!
这时候,斐宁冷笑一声:“你们都站起来吧。”
他面带鄙夷之色的瞥了几个吓得失禁了的男人。
“我……”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面如猪肝色,“可以……可以放我们走吗……”
“可以啊。凯列,把游戏规则告诉他们。”
“是。”
凯列随即走过去,点开了一个手机视频,里面,正播放着的是——
男女之间的那点事。
不堪的画面!
不打马赛克的!
凯列狞笑着道:“没错!游戏规则就是,你们要看着这视频,对着自己打……完成之后就可以离开!明白吗?!”
看着视频……
对着自己……
这不是……
很变态的……?!
许径深顿时恼怒地道:“你们还不如杀了我!!”
其中一个男人害怕地道:“我……我做!……我做!……”
“呵。”斐宁狂笑一声,道,“今天老子的心情还算不错。否则,我找几个染了病的伎进来,让你们当着咱们的面儿,玩人群游戏,如何!”
的确心情不错。
也没有特意带上次声波武器。
只因为,他找到了八年前的小姐姐!
几个男人哭丧着嘴脸,纷纷如同捣蒜般地点点头:“我做……我做……!”
游戏,开始了——
……
那些人完成了这个游戏,斐宁说到做到,一个接接一个,放他们走了。
整个包厢里,除了斐宁和他的手下们,就只剩下了许径深一个人。
凯列大笑道:“许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对你播放效果更为猛烈的视频!让你嗨翻天!”
一片哄笑声。
“你还是给我个痛快!——杀了我吧!你这个变态——!”
许径深暴跳如雷!
让他们看着他,播放着视频,当面纾解?!
不!
不可能!!
坚决不可能!!
还不如杀了他来得更为痛快!!——
斐宁起身,走近了他。
面具下的眸色深了几分:“哦?不肯完成这个游戏?你倒是端得好清高啊!”
他看了看凯列:“凯列,让服务生端着好酒来!更烈的那种!老子就不相信出不了效果!——”
许径深的瞳孔骤然放大!
他后退了几步,声音里带着些许恐惧:“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斐宁冷冷地啧了一声:“我要做什么?让你当面玩这个游戏你都不肯,我是不是该增加点儿什么让你肯?”
片刻,一个服务生端着一瓶酒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好之后,便赶紧走了出去。
斐宁对凯列说:“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