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黑衣人见到高利被擒获,自然是想着要逃跑。可惜他们根本就脱不了身,婉儿的武功高强,不一会儿的功夫,所有的黑衣人都倒地。
林安心里害怕极了,看到了地上的这些死尸,脸上依旧是淡如止水,脸色都被吓得苍白。
“安儿,你没事吧?”林琛好意地询问,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满地的血泊,空气中到处都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林安使劲地扯了一下嘴角,强装镇定,“我,我没事!”
容寒毫不留情地将高利从地上拽起来,交给了婉儿,将他带回去军营发落。
碧水收起来了长剑,看到几人安然无恙,她也就放心了。
“没想到你么在一起,我和齐公子派人找了许久,这么长时间你们到底去了哪里?”
容寒依旧是不苟言笑,脸上没有片刻的放松,“这件事说来话长,先回去吧!”
林琛护着林安从那群死尸中走出来,忽然林安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林琛的怀里。
“安儿,安儿,你怎么样了?”
林琛满是担忧,容寒走过来查看她的情况,估计是被吓坏了,刚刚一直都是强装着。
军营距离这里太远,容寒决定还是将林安带去牧民那里休息,顺便跟梭哈告别。
梭哈有些依依不舍,但是阿爹说过,人家终归是要离开这里的。梭哈心中虽然是难过,也并没有强留。
等到林安醒过来的时候,几人收拾好,就要回去军营。
越王府内,齐云景一直在等高利的消息,在书房有些坐立不安。算算时日,他这个时候也应该回来了。
齐云景正在思琢,这个时候管家忽然敲了一下房门,紧接着推开了门,毕恭毕敬地站着,“殿下,林小姐约您到凉亭一叙。”
等到容寒他们回到了军营,天已经完全黑了。
这里留下的大部分都是容寒的部下,看到将军回来,一个个都是兴奋。贺涵龙有些没脸面见他,刻意回避。
不过贺涵龙不见他,容寒便亲自到他的营帐里来问候。
贺涵龙见他到访,心中还有些惊讶,眼神飘忽不定,自然是心虚,说话都带着颤音,“容将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知道这么晚了容将军不休息,跑到卑职这里有何要事?”
容寒睨了他一眼,嘴角若有若无地抿着微笑,缓缓地踱步坐在了椅子上,摆弄着他桌子上的茶具。
这个贺涵龙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喝茶,收集茶具,他跟了容寒这么多年,这一点容寒还是清楚的。
贺涵龙自然是把茶具看得宝贝,干笑了两声,“容将军,这个是我让人定做的,您若是喜欢,等到回京,我让那人给您做一套!我这一套已经不干净了!”
容寒放下,抿紧了嘴唇,目光灼灼地盯着贺涵龙,“你不必这么紧张,我过来就是想问你一件事情,你只要如实地回答就好。”
贺涵龙手心里都捏了一把冷汗,那日大战,他什么都没做,若是让军营的人传出去,他直接被人打晕在营帐之中,岂不是更加丢人?
“那晚,你在哪里?”容寒看似漫不经心地语气,实则处处充满了威严,他白色的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已经好几个夜晚没有休息好,彻夜难眠。
“我听士兵们说,那晚根本就瞧不见你的人影啊!”
贺涵龙心中紧张,手也跟着颤抖。
他的嘴角使劲地往上抿,强装镇定,“将,将军,当时卑职正在外面杀敌啊!可能是人群混乱,没有看见我罢了!”
容寒自然是不会去反驳他的话,微微地点了一下头,“那好,既然敌军都已经打到了家门口,为何你命令也没下,之前的那些作战计划呢?全是纸上谈兵?”
贺涵龙吓得浑身一哆嗦,他好歹也是多年的将领,并没有过多的胆怯,使劲地咽了一口唾沫,缓缓地看着容寒的脸,“当时是事情突然,现场一片混乱,根本就来不及啊!”
他还在为自己开脱,明明就是说了谎,却还是死不承认。
容寒松了一口气,脸上些许的动容,“所以,外面一直都是越王殿下指挥的?而你什么都没做?”
贺涵龙显然不知道这回事,心虚地点点头。
“那你告诉我,你杀敌多少,用的什么兵器!”
他眼神飘忽不定,含糊不清地回答,容寒有些不耐烦,将他的茶具使劲地摔在地上,“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为何军营中少了那么多我之前带出来的兵?李参将已经将战死人的名单给我看过了,其余的士兵呢?”
贺涵龙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容寒临走之前特意嘱咐了他,要他多留意齐云景的动作。
他也不好隐瞒下去,单膝跪地,举手抱拳,“将军,我说!”
“那日我被人打晕了过去,根本就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但是我知道,您离开了军营之后,越王殿下就开始四处拉拢军中的士兵。越王权势和财势也大,士兵们每年的那点俸禄根本不够花,殿下出手也是大方。”
贺涵龙从实招来,“那晚我的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越王好像是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攻打一样,提前就谋划好了,这件事我也不知情的,就是偶然间看到了他房间里的阵型图。”
他有些不服气,说着还睨了容寒一眼。
“这件事说起来我也是受害人,不过好在匈奴被打跑了,将军也平安归来,万事大吉!”
容寒听完,直接就走了。
贺涵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莫名其妙,心疼地看着地上破碎的茶具,那可是上好的陶瓷啊!
凉亭里,齐云景如约而至。
林婵瞧见了他,嘴角抿着笑意,将他拉着坐下。
“景哥哥,你最近有没有想婵儿?我知道,上一次父亲的态度确实不好,我知道景哥哥最好了,肯定不会放在心上的。”林婵乖巧的声音。
齐云景的眼睛看向了不远处,他自然不会生气,不过接下来他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诉她。
“怎么会呢?”他轻轻地揽过林婵的肩膀,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婵儿,你父亲那边我是指望不上了,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