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祖母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忙扶起沈玥彤,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真是越长越漂亮了,我那年在庐州时,还想过要有个这样的孙女呢。”
沈玥彤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心中对姑祖母的好感更甚。
四人落座后,老夫人便开始询问姑祖母在庐州的生活。姑祖母微微一笑,道:“当年我嫁到庐州,虽然远离家乡,但李家待我不薄。我与丈夫相敬如宾,育有一子一女,如今都已长大成人。这些年,我在庐州也结识了许多朋友,日子过得还算充实。”
沈玥彤听得出姑祖母语气中的自豪与满足,她不禁问道:“姑祖母,您在庐州的生活一定很精彩吧?能否与我们分享一下?”
姑祖母眼中闪过一丝回忆,道:“当年我刚到庐州时,确实有些不适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融入了那里的生活。庐州虽不及京城繁华,但也有它独特的魅力。那里的风景秀丽,民风淳朴,让我感受到了与京城截然不同的生活。”
姑祖母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我记得有一次,我去庐州城外的桃花林赏花,那里的桃花盛开如云,美不胜收。我还遇到了一位当地的诗人,他为我作了一首诗,让我感慨万分。”
沈玥彤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她想象着姑祖母在庐州的美好生活,心中愈发向往。
这时,老夫人道:“你姑祖母在庐州的日子,虽然远离家乡,从未忘记过我们。每年都会派人送来庐州的特产,还时常书信问候。她对你的父亲,也是关怀备至。”
她望着姑祖母,道:“姑祖母,您在庐州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我希望能有机会去庐州看看您,亲自感受一下那里的生活。”
姑祖母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她握住沈玥彤的手,道:“傻孩子,你若真的想来了,随时都可以。只要你愿意,庐州就是你的家。”
老夫人见两人感情深厚,不禁笑了起来。
……
沈玥彤眉目紧锁,言语中满是忧虑。她坐在端王府的暖阁中,周遭摆放着精致的瓷器与古玩,但此时的她却无心欣赏这些。沈定廉和姚氏二人面面相觑,神色间流露出几分惊慌与不安。
“玥儿,你这话何意?”沈定廉沉声问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他是沈玥彤的二叔,一直对这个侄女关怀备至,但今日她的话却让他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沈玥彤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二叔,你可能不知道,这朝局之中暗流涌动,端王府虽不至于风雨飘摇,但这场风波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牵连整个家族。”
姚氏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张地拉了拉沈定廉的衣袖,低声说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玥儿,你可得为我们指条明路啊。”
沈玥彤眉头紧锁,她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二叔,二婶,此事非同小可,我有一事相托。我需要你们暗中调查一下,看看这背后是否有其他势力在操控。”
沈定廉闻言,脸色严肃起来,他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我明白了,玥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姚氏也紧张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玥儿,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小心行事,不会让你担心。”
事情比沈玥彤预想的还要严重些,永信侯府的世子是铁了心地要对付父亲沈定礼。
沈玥彤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紧握着拳头,走进沈府的正厅。父亲沈定礼正坐在上首,愁眉不展,几位叔伯和家族长辈围坐在两旁,气氛沉重。沈玥彤快步走到父亲身边,关切地问道:“父亲,事情真的如此严重吗?”
沈定礼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望着女儿,叹了口气:“玥彤,你来得正好。事情确实比我们预想的要糟糕,永信侯府的世子早已心怀叵测,这次他是铁了心要对付我们沈府。”
沈玥彤脸色一沉,咬了咬牙,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总不能坐以待毙。”
一位叔伯接口道:“是啊,定礼,你有什么打算?”
沈定礼沉思片刻,道:“如今之计,我们首先要稳住永信侯府,不能让他们找到借口。其次,我要亲自前往京城,向皇帝表明我们的立场,请求圣上为我们做主。”
沈玥彤点头,道:“父亲,我愿意随你一同前往京城,为沈府洗清冤屈。”
沈定礼望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点头道:“好,那就有劳你了。”
临行前一天,沈玥彤站在父亲的的书房外,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中矛盾不已。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沈定礼正在书桌前写着什么,见女儿进来,放下手中的笔,问道:“玥彤,有何事吗?”
沈玥彤犹豫了一下,道:“父亲,我有一事相询,请您务必如实回答。”
沈定礼微笑道:“但说无妨。”
沈玥彤咬了咬下唇,道:“父亲,您与永信侯府的恩怨究竟是从何而起?我听说永信侯府的世子为何如此恨我们?”
沈定礼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道:“这件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时,我还是一名年轻的武官,因战功显赫,受到了皇帝的赏识。永信侯府的侯爷与我曾是同窗好友,他得知皇帝有意提拔我,便主动提出让我担任他的副手,共同执掌永信侯府。”
沈玥彤惊讶道:“原来父亲曾是永信侯府的人?”
沈定礼点了点头,继续道:“是的,我曾为永信侯府效力多年。然而,好景不长,永信侯府的世子野心勃勃,企图篡位夺权。我察觉到他的企图,便与他产生了矛盾。后来,我在一次战斗中救下了他的性命,他却恩将仇报,陷害我通敌卖国。皇帝听信了他的谗言,将我贬为庶民,永信侯府也因此与我结下了梁子。”
沈玥彤愤愤不平地道:“父亲,他们如此对待您,我们为何还要对他们客气?”
沈定礼叹了口气,道:“玥彤,这个世界并非非黑即白。我们沈府如今势力单薄,若与永信侯府正面冲突,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大的困境。我们要学会忍耐,等待时机,方能一举翻身。”
沈玥彤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为父亲洗清冤屈。
……
第二天,沈定礼和沈玥彤带着沈府的众人,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生怕永信侯府的人暗中阻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