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相当于法官还没审判,自己就先认了罪。”谁也没料到慕元礼会突然开口,“死邢犯尚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您这是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就判定了她死罪。堂堂梁家,连辩解都不替自己辩解,外面的人知道了,怕都会以为梁家要没了吧。”慕元礼这个人说话一直都是这个性子,狂妄自大。
老人家那双眼睛由叶秋时身上移到了慕元礼身上,“你小子跟你妈一样的狂妄自大,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将家丑搬到台面上供其他人茶后饭余消遣,我们梁家这张脸还要不要!”
“所以,在您心里梁家的脸面永远最重要,您根本不在乎梁采思有没有偷钱,只有保住脸面对您来说才最重要!”慕元礼冷哼了一句,“也对,这对您来说毕竟是要带到棺材里的东西。”
“放肆!”老人拄了拄她手里的拐杖,气得混身发颤,“你虽是慕家的人,但你妈见到我还得礼让几分,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毛头小子在我面前放肆。”
紧张的气氛像一阵风,从他们当中一吹而过,慕元礼虽然有嚣张的资格,但对方毕竟是个长辈,他选择了沉默。
林思修赶紧缓和气氛,“奶奶您误会了,慕元礼的意思是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再考虑转学也不晚。我相信梁采思绝不会偷钱,所以能不能让我们跟梁采思见一面问清楚。”
“你们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一个个的瞎掺和什么劲呢!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我劝你们少掺和我们的家事!”老人家十分固执,看来想见梁采思一面,不容易。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慕元礼第一个站起来,“这件事我们会以我们的方式查清楚,如果梁采思没有偷钱,我们自会还她一个公道。”说完便往外走。
其他人见状纷纷跟着站起来,都跟着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来望着老人家,“还有,她是叶家的亲生女儿,无论回来的时间是长还是短,她永远都是叶家的长女,请您不要搬弄是非,否则您就算是长辈,叶家也不见得会看着自己的女儿受旁人指指点点。”
众人十分诧异,他这是为叶秋时抱不平?
老人十分生气,“毛头小子,你这是威胁我?”
“您说是就是吧。”慕元礼也不在乎,推门走了出去。
刚出门口,就看见梁采思的母亲从外头回来,拿着鼓鼓的手提包,满脸倦容,看见他们笑着走上来,“你们来找梁采思玩?可惜啊,她近期出不了门。”
没有人回话,都看着她手上的手提包,她注意到了,得意地向他们展示,“给你们看看阿姨的战利品,这都是阿姨的筹码,可是打了一晚上,才赢来的呢。”那鼓鼓的手提包满满都是钱。
想起来,是有听说梁采思这位母亲最大的爱好就是打麻将,只是没想到女儿出了这样的事,她还心思通宵在外头打。
没有人要搭理她的意思,叶秋时注意到二楼的梁采思的房间窗户开着,梁采思就站在窗前,冷眼望着这一切,撞上了自己的目光,接着悄然无声地关上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