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梁家被佣人告知梁采思不见客,本来要赶人的,在张清颜威逼利诱下才放他们进了屋,刚坐下来,梁采思的奶奶就来了。
几下人好像都挺怕她的,乖乖地站起来,叫了声奶奶好。
老人家淡淡地点了点头,开门见山道:“你们来看楼上那个不争气的东西?”
东西?她就用东西来衡量梁采思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张清颜挤着笑容道:“听说梁采思没上学我们来看看。”
“那么个不争气的东西,还上什么学,我看她就呆在房间里好了,省得出去给我丢人现脸。”
“那啥,奶奶,梁采思可是年级第一,厉害着呢,不去上学可惜了。”张清颜堆着满脸笑容。
“年级第一又怎么样,净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我们梁家的老脸都让她给丢光了,这女娃就是不如男娃好,男娃就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我们梁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出了一个贼。做什么不好,偏要做贼。我们亏欠过她钱吗,竟然去偷钱!”老人家颇是激动,用词十分刺耳。
“并没有证据证明学校不见的钱是她偷的。”叶秋时低低说道。
老人家看到她就生气,上次忤逆她的账还没算呢,瞪着她,“不是她还会有谁,人家学校都告到家里来了,就差报警抓人了,要不是我这张老脸还有几分薄面,你们得去牢里看她。”老人家大手一挥,像下了某种判决,“你们少掺和,她不会再去上学了,等过几天风波过了,就给她办转学手续,你们走吧。”
“梁采思要转学!”?不只张清颜,所有的人都很是惊讶。
“不转学留着她被人嘲笑吗,我们梁家可丢不起这样脸。”
“可就这样转学了,不就是相当于承认了钱是她偷的吗。”叶秋时说道。
“什么是相当于承认钱是她偷的,钱不就是她偷的吗!”老人大声说道。
“可是并没有证据证明学校的钱,还有前天丢的文具是她偷的。”
“这重要吗?”老人家说了一句。
叶秋时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
“有没有证据证明学校的钱是她所偷,重要吗,既然已经拍到她偷过东西,一次也是偷,两次也是偷,重要吗?”
“可是,不是她偷就不是她偷,无论被拍到过多少次,不是她就不是她。”叶秋时是个认死理的人。
老人家这才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被一双被岁月磨洗过的眼睛如此打量,叶秋时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压迫,“你才刚回叶家不久的吧,黄毛丫头。”
叶秋时点点头。
“哼,黄毛丫头,你自己脚跟还没站稳着呢,就插手到别人家里来了,要我是你,我就想想怎么站稳自己脚跟,而不是管别人的家务事,免得闹得里外不是人!”她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从这番话里叶秋时就知道自己被轻视了,这人看不起她。
“还有,我可听说是你告的秘?”老人拿眼睛审视着她。
“不是我。”叶秋时干干瘪瘪地说。
“你觉得你这话有多少说服力?”很明显老人不信她。
“您可以不相信我,但请您相信梁采思。”
“信她?我也想信她,但可惜她没做让人相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