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文见状,更是恼羞成怒,尖叫道:“休要听这人胡言乱语,他们是一伙的,赶紧拿下,押送天牢,出了事,我杨家负责!”他特意着重突出“杨家”二字,试图凭借家族庞大的势力来压服众人。
当听到杨启文连杨家都搬出来了,那些士兵哪里还敢再犹豫。
杨家在这皇城之中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他们这些小卒子可不想因为这点事儿就得罪了如此庞大的家族,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
于是,他们只好硬着头皮,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镣铐,一步一步朝着丛隆逼去,准备将他带走。
这里的喧嚣声传至高台之上,成功吸引了三位皇子的注意。
“什么事,那么吵?”
夏靖祺正百无聊赖地斜倚在座椅上,手中随意地把玩着一枚玉佩,眼神散漫地看着周围。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那语气,就像一只被打扰了清梦的懒猫,满是嗔怒与厌烦。
夏景熙则一脸淡然,神色镇定自若,他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平和地猜测道:“兴许是宗门之间的矛盾吧,这些宗门向来不合,时常为了些琐事争得面红耳赤,小打小闹罢了。”他这般从容,似乎对这类纷争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就在这时,冯耀脚步匆匆,快步登上高台,径直走到夏承宇跟前,微微俯身,在其耳边轻声耳语了一番。
夏承宇听后,面色陡然一寒,瞬间笼罩上一层寒霜,让人不寒而栗,二话不说,当即猛地起身。
见此情形,夏景熙原本淡定的脸上倒是来了几分兴趣,眼中闪过一抹好奇的光芒。他微微歪着头,目光紧紧盯着夏承宇,饶有兴致地问道:“小四,这第二轮比试马上要开始了,你这是要去做甚?”
夏承宇神色平淡,说道:“大哥,最好也去看看,杨家那杨启文正在下面闹事呢…”
夏景熙眉头一皱,心中暗自思忖,杨启文这家伙整天给自己找麻烦,也不知道这次又招惹了哪家宗门,闹得这般?
听到这话,在旁的夏靖祺原本无精打采的脸上,瞬间焕发出光彩,就像一个久未见到新奇玩意儿的孩子。他兴奋地搓了搓手,说道:“有热闹看,我也去!”
说完,他忙不迭地转头看向一旁如同雕像一般安静的张令。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得最为灿烂的花朵,眼中满是期待,讨好地问道:“令儿,如何?一起去看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就盼着张令能答应他的请求。
此刻,张令心里一直惦记着吴霖呢,当听到要下高台,她倒是想起,也许能在下方寻到吴霖呢!毕竟两人已有许久未见,心中的思念如潮水般蔓延。思索片刻后,她索性便应了下来。
夏靖祺见状,自然乐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礼物。
……
“好,好,好!”
另一边,吴霖面对杨启文毫无道理的指责,冷笑一声,连连说道:“好一个杨家,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人压入天牢,这皇城之中,难道真的是你们杨家说了算?”
这一声怒吼,犹如一道划破天际的惊雷,带着满腔的不甘与抗争的意味,在周围人群中如波浪般扩散回荡,让不少人心中都为之一颤。
这话一出,杨启文顿时恼羞成怒,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着吴霖,破口大骂:“区区贱民,竟敢污蔑我王族,着实该杀!”
说完,他猛地转头,看向那些负责维护秩序的士兵,眼神中充满了凶狠与命令的意味,恶狠狠地命令道:“还不将此贼一同拿下!”
此刻的他,眼神仿佛要将吴霖生吞活剥,那模样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几名士兵无奈,面露难色,他们深知此事棘手,碍于杨家的权势,他们实在是不敢违抗,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焦凌飞则在一旁望着吴霖与丛隆那愤怒的神情,心里别提多得意了,脸上满是畅快的神情,眼神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仿佛一只偷到了鸡的狐狸,正暗自窃喜。
吴霖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带着决绝与坚毅,此时的处境,看来这宗门大比是比不成了。他迅速从纳戒中取出暗剑,剑刃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当看到吴霖取出暗剑,焦凌飞顿时眼睛一亮,当即扯着嗓子喊道:“怎么你这家伙还想反抗不成!”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穿透众人的耳膜,带着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
吴霖紧紧握住手中的暗剑,剑刃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掷地有声地说道:“世间多不公,以血引雷霆!”
听到这话,焦凌飞先是一愣,随即双手抱胸,微微仰起头,下巴几乎要翘到天上去了,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不屑与嘲讽。
“就凭你?”
焦凌飞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抹嘲讽至极的笑容。随即,向前走了两步,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吴霖,眼神中充满了鄙夷,说道:“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在这皇城之中,你以为你是谁?”他的声音尖锐而又刻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痛吴霖的自尊心。
周围的一些人听到焦凌飞的话,也跟着发出一阵哄笑,更增添了几分对吴霖的压力。
“住手!”
突然,一声厉喝犹如洪钟般响亮,在空气中滚滚回荡。
杨启文眼见马上就要将吴霖拿下,却突然被这声厉喝打断,当即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是哪个杂碎在瞎发号施令!”
可转头望去的瞬间,他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哑火了。脸上的愤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慌乱。
只见,夏景熙一脸阴沉站在其身后,两侧还跟着同样面色严肃的夏承宇与带着看好戏表情的夏靖祺。
夏靖祺则捂着嘴,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那表情仿佛在看一场滑稽可笑的表演,眼中满是戏谑与玩味。
见此情形,杨启文顿时慌了神,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下,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说道:“殿下,小奴知错…”
这态度转变之快,让人咋舌,前一秒还气势汹汹,不可一世,后一秒就卑微如蝼蚁,让人不禁感叹世态炎凉。
周围的人见皇子们来了,顿时像被风吹倒的麦浪,一片接着一片地拜下。
当然,也有不少人不畏皇权,只是微微躬身行礼,他们虽尊重,但绝不盲从。
夏承宇来到杨启文跟前,神情冷冽而严肃,冷声地说道:“你这奴才口不择言,当众辱骂大哥,我看啊,应该让人把你这舌头割了!”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带着无尽的寒意,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一听这话,杨启文顿时被吓得脸色惨白,如同白纸一般,毫无血色。他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嘴里还念叨着:“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那模样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可怜巴巴地祈求着原谅,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可夏景熙挥挥手,随意地说道:“算了,不知者不怪。”
没办法,这杨启文背后的杨家,也算是自己的势力之一,若是处置了杨启文,也就得罪了杨家,以后行事难免会受到掣肘。
听到这话,杨启文如获大赦,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赶忙说道:“多谢殿下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