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隆听后,虽然心中的怒火依旧熊熊燃烧,但还是强忍着点了点头,咬着牙说道:“这家伙真是太可恨了!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吴霖拍了拍丛隆的肩膀,以示安抚:“放心,这笔账,我们一定会讨回来的!”说着,吴霖的目光依旧紧紧锁定在焦凌飞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冰冷的杀意。
焦凌飞面对气势汹汹的吴霖与丛隆,不仅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然后,他先是快步小跑到轿辇旁,伸手轻轻敲了敲轿门,动作轻柔得像是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低声说道:“少爷,小的有事要禀报……”那声音,仿佛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透着一股谄媚劲儿。
“嗯?”
轿辇之中传出一声慵懒的回应,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倦怠,让人一听就知道,轿子里的人养尊处优惯了。
不多时,轿门缓缓打开,身着华丽睡袍的杨启文从里面探出身子,那睡袍用的是最上乘的绸缎,绣着精致的云纹。
杨启文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动作舒缓而又惬意,那模样仿佛他并非身处竞争激烈的宗门大比现场,而是在自家那温暖舒适的温柔乡里刚睡醒一般。
焦凌飞则像只乖巧的哈巴狗,乖乖地在一旁候着,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神中满是敬畏与讨好。
过了好一会儿,杨启文才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什么事?”那语气,仿佛是在施舍给焦凌飞说话的机会。
随即,焦凌飞赶忙将他发现吴霖前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哦?那小子果真来了?”
杨启文听闻,原本迷离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顿时来了兴趣,顺着焦凌飞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吴霖与丛隆两人满脸怒容,朝着自己的所在的方向望来。
见此情形,杨启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轻蔑与不屑。他踏步下了轿辇,径直朝着吴霖走去。
吴霖自然也看到了杨启文,再次见到这张令他刻骨铭心的脸,曾经所遭受的屈辱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历历在目。
那些被杨启文羞辱的画面,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这些回忆,让他的眼神变得愈发冰冷,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很快,杨启文便越过人群,来到了吴霖的跟前。
杨启文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吴霖,那眼神,就像在审视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而后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说道:“还真是你这家伙,没成想竟真的活下来了,有趣,有趣~”仿佛吴霖能活下来是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让他觉得十分新奇,就像发现了什么稀有的玩意儿。
吴霖强忍着心中如火山般即将喷发的怒火,一字一顿地回怼道:“你不也活得好好的。”那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着一股浓浓的寒意。
听到这话,杨启文不屑地冷哼一声,鼻孔朝天,眼神中满是鄙夷,说道:“区区贱民,也配与我相提并论?”那语气,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吴霖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若不是碍于对方背后杨家的势力庞大,恐怕他早就一拳挥过去了,将这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出去。
丛隆自然察觉到了吴霖的情绪变化,赶忙挡在吴霖面前,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杨启文,大声说道:“你这家伙到底来干嘛,有话说话,没话滚蛋!”
杨启文冷冷地看着丛隆,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与威胁,仿佛在看一只不知死活的苍蝇,说道:“上次敢这么和少爷我说话的人,都死的很难看!”那声音,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丛隆毫不示弱,脖子一梗,反唇相讥,说道:“威胁我?瞅你这一身肥膘,你上辈子一定是个杀猪的。”
这话一出,在场不少看热闹的人先是一愣,随即哄笑起来,纷纷对丛隆的大胆言论感到惊讶又好笑。
杨启文顿时羞红了脸,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肥肉也跟着一颤一颤的。他平日里养尊处优,何时受过这般羞辱。
可显然,丛隆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乘胜追击,继续说道:“说错了,你上辈子不是杀猪的,是被杀的猪。”
那语气,充满了嘲讽,像一把锐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杨启文的自尊心。
“你……”
杨启文气得手指着丛隆,嘴唇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可丛隆哪肯放过这个机会,继续说道:“说话都不利索,猪穿上人的衣服,还是猪!”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炮弹,轰向杨启文。
“掌嘴!”
杨启文再也忍无可忍,像只被激怒的野兽般大声吩咐手下。
当即,一名护从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凶狠,大步流星地来到丛隆跟前,高高举起手掌,眼看就要朝着丛隆的脸上扇去。
“等的就是你,奔雷!”
丛隆等的就是这一刻,电光火石之间,他手中长刀寒光一闪,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
这刀气仿佛一道闪电,直接将刚刚那名护从举起的手臂斩断。
“啊!”
那名护从惨叫一声,双手捂着断臂处,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洒在地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那惨叫声,凄厉而又绝望,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血腥之气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在场每个人的嗅觉。
在场众人见状,下意识地连连后退,脸上尽是惊恐之色。他们怎么也没料想到,竟有人胆敢在这儿公然动手!
要知道,此处乃是皇族的专属地界,众人置身于此,皆如履薄冰,大气都不敢出,唯恐稍有不慎冲撞了皇家威严。
杨启文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那一身肥硕的赘肉止不住地颤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原本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被浇灭了大半,此刻的脸上,除了震惊,便是愤怒,五官都因情绪的剧烈波动而扭曲在了一起。
丛隆却面无惧色,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杨启文,冷声说道:“猪就要有被宰的觉悟!”
一听这话,杨启文顿时气得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地尖叫道:“反了,反了,小小的贱民竟敢在这皇族祭奠之地出手伤人,简直目无王法!”他一边怒吼,一边转头看向一旁负责维护秩序的士兵,颐指气使地命令道:“还不速速将此人拿下,关入天牢!”
那些士兵,自然是知晓杨启文的身份,心里也清楚这是杨家那位平日里在皇城之中横行无忌的少爷。他们哪敢有丝毫懈怠,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这位惹不起的主儿。
当即,士兵们整齐地向前迈进,手中的长枪一横,朝着丛隆压了过去,意图将他制服。
见此情形,吴霖脸色瞬间一沉,毫不犹豫地向前踏出一步,声音高亢而有力,大声说道:“你们眼瞎吗?分明是这人公然挑衅,指示下属动手欺人,我兄弟不过是自卫反击而已!”
吴霖的话语掷地有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宛如一道炸雷,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这…”
几名士兵不禁面露犹豫之色。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事儿绝非杨启文说的那么简单,不能仅凭他的一面之词就轻易动手。
毕竟,在这皇城之中,任何一点差错都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