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几个大步走到宋默涵身边,刚一张口,脸色大变。
躺在这的人怎么会是周小菲?!她不是,不是......
此时,所有人都沉浸在震惊当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沈景文的异常。
缓了一会儿之后,沈景文的情绪才算是彻底稳定下来,换了一副担忧的模样:“默涵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打断了他接下来的内容。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沈景文脸上的担忧瞬间就挂不住了,他一把捂住了手机,对着向他望过来的宋默涵沉声道:“我先去接个电话,你有事叫我。”
说完,沈景文捂住电话大步离开,脸上阴沉的样子,像是风雨欲来。
直到走到了无人的楼梯间,他才松开自己一直捂住手机的手,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这才接起了电话。
“有话说,我这还有事。”
对于电话那头的人,沈景文已经懒得继续伪装自己,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这让他有种掌控不住的微妙感觉。
“老板,人跑了,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对面的声音有些焦急,甚至还带着基本的恭敬。
即使是一个指向不明的“她”,但沈景文还是迅速意识到,对方口中的她究竟是谁。
“我知道了,按照之前的计划继续行事,你们几个赶紧离开z市,剩下的钱我会打到你们之前的账户上,以后也不要再联系我,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放心,我们兄弟就是干这行的,这点要求我们还是知道的,您放心,只要钱一到,我们就离开z市,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城市生活,您也不用担心,我们绝对不会骚扰您的生活。”
沈景文不愿意再听男人废话,一把挂断电话后,直接给助理发了个消息,让她去银行给某个银行账户打钱。
助理也算是听话,没有多问什么,几分钟的时间,助理那边就发来了消息,说自己已经将事情办好了。
打过钱之后,他也就没必要继续和之前的人牵扯,发了个短信,告诉他们钱已经汇过去之后就拉黑了号码。
不仅如此,就连和这通电话通话过的所有通话记录也被沈景文删的一干二净,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就像是他从来都没有和这通电话的主人联系过一样。
做完这一切,沈景文依靠在墙壁上,似乎是因为有些疲惫,他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又将眼睛缓缓睁开,嘴角也勾起一个笑容。
在他的衣服下面有一条项链,上面总共系了两个十字架。
十字架的款式、样貌基本相同,就连做工也是完全相同的,唯一不同点只有一个——一个上面刻有w字母的图案,另一个则是刻有M字母的图案。
除了洗澡睡觉时,这条项链沈景文从来都没有摘下过,甚至是谁都不知道他还有过这么一条项链。
几乎是从他带上起,这条项链就一直隐藏在他的衣服下,今天,这条项链总算是再一次被他拿了出来。
沈景文轻笑了一声,在这片黑暗的角落里,他捏紧了手中的项链,即使棱角扎的他一阵刺痛,但他还是不愿意讲手松开。
“连亦辞死后,我就再也不欠你的了。”
......
连亦辞出事的第二天早上,连妈妈就将连亦辞转到了全国最好的医院,找来了最好的医生为连亦辞看病。
要不是连家在国外没什么势力,估计连妈妈早就把连亦辞转到国外的医院了。
不过留在国内也好,至少还能让宋默涵时不时去看看,也不至于那么担心。
一连几天,宋默涵都会出现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还在沉睡着的连亦辞。
宋默涵心里清楚,就算她天天过来,二十四小时在门口守护,也起不到什么帮助。
可她就是放不下心,她害怕万一自己不在,连亦辞身边连一个看着的人都没有,万一他的病情恶化了怎么办?万一她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她才离开多久,连亦辞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如果她那时没有强迫连亦辞和她分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每到夜里,她都会想起连亦辞那天晚上的挽留,她拼命的吼着,告诉当时的自己,留下来,一定要留下来。
可是梦里的她还是拿着水果刀冲进了卧室,用着刀尖对准了自己的手腕,嘴里还说着伤人的话。
每当梦到这里,她都会从睡梦当中惊醒。
距离连亦辞出事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来,宋默涵每天的睡眠时间不足六个小时,每天她都会从噩梦当中惊醒,浑身的冷汗让她在被窝中瑟瑟发抖。
严重时还会出现幻听的症状,这才几天,她的脸色就明显变得憔悴起来。
看着好友这副模样,孟佳云心里也不太舒服,可是她也没法安慰什么,她明白这种无力感。
暗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表面上却是打趣道:“你看看你现在的脸色,就连里面躺着的连亦辞都比你起色好,自己都照顾不明白呢,你还想照顾谁啊?”
听着好友的打趣,宋默涵总算是舍得将自己黏在连亦辞身上的视线撕扯下来。
“你不懂。”
“嘶。”
孟佳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气音。
“是,我是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再这样下去,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了,你现在不仅要顾忌节目组的录制,还每天跑到医院来照顾连亦辞,你的身子是铁打的吗?这么经得起祸害?机器人都没有你这么拼命。
是,连亦辞他现在的确是出了一些状况,需要人来照顾,可那不是还有护工在吗?你当护工都是死的吗?连一个人都照看不好,那还要他们有什么用?你听我一句劝,别这么拼命了,万一连亦辞好了,你却进去了,到时候怎么办?让他再来照顾你?”
孟佳云说得那些宋默涵心里都明白。可是她无论如何都过不去心里的这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