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默涵猛地掀起自己身上的被子,飞快的从床上起身,小跑着走遍每一个房间,呼喊着宋与修的名字。
可是她满屋子找了一整遍,她也没有找到宋与修。
这下子,宋默涵慌了。
她开始怀疑,自己刚才做的究竟是个梦,还是上天赐予她的预言。
宋默涵不敢继续向下想下去,连忙上了楼,换了身衣服,准备上外面找一找。
如果再找不到,她就去报警,就去找连亦辞。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失去宋与修。
她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宋与修是她唯一的孩子,更是她的命,如果宋与修死了,她也不会继续苟活。
宋默涵趿拉着鞋子就往外跑,刚跑到门口,宋默涵便听到了连亦辞的声音。
院子里除了连亦辞之外还有两个健硕的男人。
宋默涵认识那两个男人,那是连亦辞公司的保镖,她之前去公司的时候曾经见过。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三个人站起一起的画面,宋默涵意外的没有走出去,而是将自己隐藏在一颗果树后。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甚至是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不想被人发现。
“你们两个以后就跟在默涵身边,遇到什么特殊情况一定要及时通知我,如果有陌生人故意与默涵接触,那就将他的姓名告诉我,最重要的一点,不管周小菲以什么借口想要与默涵接触,一定要小心隔绝,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男子应下来的声音吓了宋默涵一跳,右脚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半步,瞳孔放大,手指则是抚上了胸口的位置。
宋默涵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害怕些什么,稍事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深呼吸,长吐气,这样的动作来回重复了几遍,宋默涵这才从树后走了出来。
宋默涵佯装一副疑惑的模样,侧着头,不解的问道:“亦辞,你为什么不希望我和周小菲接触?”
见来人是宋默涵,连亦辞放松看警惕,嘴角习惯性的勾起笑容。
“周家马上就要破产了,周父已经查到这件事与我有关,我害怕你为此受到牵连。”
“可那和周小菲有什么关系?”
连亦辞没有察觉到宋默涵的问话有什么不对劲,毫无遮掩的回答道:“我觉得周小菲她有些不对劲,她进来有来公司找我,当她提到你的名字时,脸上满是恨意,我怕她对你不利,一个疯了的女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紧接着,连亦辞又将周小菲说的那番话告诉了宋默涵。
“你说好笑不好笑,她竟然说孩子的死和她无关,还让我去查什么监控来证明她的清白。
她是以为我的智商和她一样吗?竟然连这么浅显的谎言还看不出来?”
连亦辞脸上满满的都是对周小菲的嘲讽与不屑。
宋默涵也渐渐勾起嘴角,轻声道:“是挺好笑的。”
不过好笑的不是周小菲,而是她自己。
她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相信了连亦辞的那套说辞。
周小菲没有说谎,孩子的死的确和她无关。
她不过是拿了个假证明,想让自己难过而已,而连亦辞却是签了字,害得她失去了孩子。
想想宋默涵就觉得好笑。
她究竟是有多天真,竟然相信了连亦辞的话。
周小菲就算是拿了个假签名又有什么用?只要被医生看到了,医生瞬间就能发现其中的不对劲,要不是连亦辞签了字,医生怎敢给她动手术?
她倒好,竟然还傻乎乎的相信连亦辞,相信这件事和连亦辞无关,是自己愿望了连亦辞,周小菲才是那个幕后使者。
现在看来,她和周小菲都被骗了,被眼前这个男人骗的彻彻底底。
宋默涵渐渐有些笑不出来,眼眶也慢慢有些泛红。
她发现她开始有些认不得眼前这个男人了。
她曾经以为连亦辞会是她的真命天子,会让她幸福。
然而呢?
他却成为一个刽子手,亲手害死了她的孩子。
甚至还能在这一切发生之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想往常那样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说着那些甜言蜜语,让她动心。
连亦辞瞬间就意识到了宋默涵的不对劲,使了个手势将两个保镖撵走,双手扶在宋默涵的肩膀,微微用力,眼底满是担忧。
“默涵,你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吗?你要是不舒服就和我说,我去找医生。”
宋默涵抬手抹了抹眼睛:“我只是累了。”
就在两个人还在对话时,带着宋与修出去玩是连妈妈刚好回来,一眼就看到了宋默涵泛红的眼角。
这下子,连妈妈连宋与修的小手也顾不上牵,几步冲了上去,担忧的问道:“诶呦呦,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呢?是不是连亦辞这个臭小子又欺负你了?你告诉妈,妈帮你收拾他。”
宋与修也小跑着过去,一把抱住宋默涵的大腿,仰着小脸:“妈咪不哭,妈咪还有小修呢小修会保护你的。”
宋默涵后退了半步,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宋与修平行。
“妈咪不亏,小修说的对,妈咪还有小修呢,小修一定会保护好妈咪的对不对?”
宋与修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妈咪放心,小修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你了,所以妈咪你一定不能难过哟。”
“好,妈咪不难过。”
宋默涵伸手在宋与修的小脸上掐了一把,站起身子,牵起宋与修的手。
“走吧,和妈咪回房间。”
宋与修连忙点头。
两个人走出没多久,连妈妈就忍不住伸手在连亦辞的胳膊上拧了一圈。
虽然没用多少力气,但还是让连亦辞惊了一下。
“妈,你干嘛?”
“你还好意思问我干嘛?我问你,是不是你欺负默涵了?我告诉你,你别以为默涵父母死了,你就可以欺负人家,你要是再欺负她,我可就不是掐你一下这么简单了。”
连妈妈既是警告又是埋怨的将连亦辞说了一顿。
这可给连亦辞委屈坏了。
“我怎么可能欺负她?我心疼她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