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债?
当他郁庭川是什么?
他有给她做交易?
他真的有一种想掐死她的冲动,为了安洁,她什么都可以牺牲,跑过来给他献媚,重要的是,他像八百年没碰过女人似的,只要她高兴,他心里就能涌现莫名的兴奋。
他想他是疯了。
想他郁庭川要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他一句话,勾勾小指头,多少的女人会为了他头破血流,甚至打架斗殴。
心里不舒服,语气自然很冲。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嫉妒了,嫉妒那个叫安洁的女人,苏兰能够为了她,放下身段跑来找她恨之入骨的他。
见他生气,苏兰也不敢再火上浇油。
莹白小脸刻意展露笑颜,用着又甜又软的声音道,“哎呀,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啦,你是知道的,安洁与我患难与共,我真的不想看到她不幸福,沈之杭欺负她,我心里不舒服,所以,才过来找你的嘛!”
“恐怕你那朋友是愿意被姓沈的欺负吧!”
他冷哼一声,不咸不淡的嗓音令苏兰拧眉。
“安洁才没那样贱,他有老婆,就不该再纠缠安洁,郁庭川,你们这些男人为什么都这样渣,没一个好东西,你说,我给安洁为什么这样倒霉,总是坏在渣男手里……“
感觉气压越来越低,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苏兰赶紧住了口。
哎呀!自己都说了什么,她是来求他的啊!
说这些没用的,反而还会惹怒他,真是败给自己了。
苏兰真想咬掉自己的丁香小舌。
”我……“吐了吐舌,撑着滚烫的脸颊,小手扯着他衣角,她低低地喊,”我不是故意的,当然……你比那个姓沈的……好多了。“
哪里好嘛,都差不多,都是欺负她与安洁的渣男。
”你眼光太低了,我哪能给他比。”
拿他给沈之杭相提并论,郁庭川只差没气得吐血。
原来在她心里,他就是十恶不赦的渣男啊!
“是是是,当然,我道歉,我说错话了,我领罚。”
她执起他的大掌,往自己脸蛋上拍去。
他给了她一记懒得理你的眼神。
七年前,每次她无理取闹时,他就会用这种眼神瞪她。
然后,她会继续缠着他,他也挺能忍的,其实,要不是有妈妈唐婉那块金字招牌在,或许,他早把她丢进河里喂鲨鱼了。
似想到了什么,她启唇询问,“七年前,你一直容忍我,是惧我妈妈威严,还是的确想在景洲站稳脚跟?”
纤长的睫毛扑闪,男人垂下眼帘,似乎挡去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不回答,代表不愿意回首曾经的过去,她不知道他在帝都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人生。
“好了,不说这些了。“
想起过往,苏兰眼睛也点湿润,吸了吸鼻子,她笑着说,”我要走了。“
”去哪儿?“
他拦住她,问。
”回我租住的公寓。“
”江漠。“他掏手机拔了串号码。
”去把苏小姐的行李拿过来。“
“你干嘛?”仿若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苏兰不满地嘟起红唇。
她用手去抢他的电话,想阻制他对江漠下的命令。
可是他很高,穿着平底鞋,她只及他肩头,她伸长手臂,他却把手机举高,她的手触摸不到手机丁点。
切断通话,他望着她笑,然后,把手机揣进了口袋。
其实与她在一起还挺有趣的。
他暗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一点呢?
“喂,郁庭川,你把江漠把我行李拿过来是什么意思?”
“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我不想住在这儿,你是知道的。”
因为白诗韵的关系,她一直排斥这座庭院,这里,有着白诗韵与他的一切,恩爱的画面,缠绵的身影,不离不弃的誓言,以前,每每想到这些,她就会心疼,就会难过,心碎。
“她已经不在了。”
聪明如他,他又怎么会不懂她的顾忌,但是,那些都远去了。
从今往后,他的生命没有了白诗韵,只有一个名叫苏兰的小丫头了。
苏兰坐在床上,用毛巾擦着湿漉漉满头青丝。
任由着橘柔的灯光打照在她浑身每一处。
半个钟头不到,一道光亮照射过来,一辆豪车驶入江畔韵府,很快,车子停在了中庭中库。
转眼,门口便出现了江漠文质彬彬的身影,“郁总,苏小姐的行李拿来了。”
“嗯!”
郁庭川走向门边,亲自接过助理手中大大的行李箱。
江漠别具深意望了她一眼后离去。
“你让他把我所有衣物都搬了过来,是要囚禁我么?”
见了那只大行李箱,苏兰郁闷心里微微有点不爽。
男人霸道的特质又露出来了。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你怀着孩子,我怕孩子有个闪失,这边有人照顾你,如果我出差的话也放心。”
“那你打算如何帮我解决沈之杭?“
问题再次绕回来。
”不是帮你,是帮安洁。“
都说一孕傻三年,今晚这女人讲话颠三倒四的。
”都一样,快说,怎么解决?“
”我还真没想好怎么弄?“
郁庭川从来都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而这一次,他犯难了。
怎么去搞沈之杭,他还真没想好。
沈之杭是安洁的男人,重要的是,安洁是苏兰最要好的朋友。
得罪了安洁,也就得罪了苏兰,他孩子的妈。
”你给我按摩按摩,说不定我就想好怎么弄了。“
他指了指自己紧崩的太阳穴。
”好啊!“
纤细的指节开始缓慢地在他两鬓穴位上绕着圈圈。
”舒服么?“
甜软的女声入耳,男人摇摇头,表示并不舒服。
”这样呢?“光洁玉润的指节不断向两边绕开,又绕到原处,如此三翻。
男人还是摇了摇头。
”这样呢?“
大掌握住她香软的细腰,一把拉入怀,薄唇吻上了她红唇,深入浅出,一时间,两人气息交融,密密贴合。
”这样才舒服。“
他轻咬了下甜得不可思议的唇瓣,低声轻喃。
”郁庭川,你咬疼我了。“
”嘘,小声点,江漠还在外面,听到就不好了。“
狗屁,这男人安的什么心。
原来江漠人还在外面。
那他刚才一个劲儿撩拔她,让她忍不住发出那种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羞愧死了,她去跳江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