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丛桦被人稿了,*了一女人,将白家置于死地,银行不贷款给白氏,白氏即将濒临破产。
无法承受满身的债务,白丛桦只得玩一出失踪,没人能够找得到他。
当然,这只是白丛珊指使弟弟演的一出戏而已。
所有的一切都是京剑掌控之中。
白丛桦想出来再见世面,就必须得甩掉那个难缠的女人,也不知道那女人收了别人多少钱,总之,一句话,就是死咬着白丛桦强逼迫她与他交好。
白丛珊算是个聪明的人,什么办法都想尽了,还是不能把女人的气焰灭下去,最后,她不得不找到女人背后的推手京剑。
白丛珊约京剑见面,京剑推说有事没空,白丛珊给郁庭川打电话,郁庭川的电话关机,他的助理江漠接的电话,却说郁总最近都不在国内。
但是,白丛珊提到的消息是郁庭川最近并没出国的纪录,为此,她还特意带人跑了趟海关机场。
事情真正棘手后,白丛珊也慌了,一个小时抽掉了整包香烟。
娘家的事没搞定,她老公沈之杭怒气冲冲跑来质问她,“白丛珊,这下你满意了,我刚去过,安洁疯了,她连我都不认识了。”
这件事,说不埋怨是不可能的。
沈之坑与白丛珊婚姻一直都是家族利益至上,为了沈家的前途,他一直被沈夫人强压着,虽然不满白丛珊所作所为,沈之杭也只能强忍着,但是,今非昔比了,沈家要垮了,他得为安洁讨回公道。
虽然,在安洁的问题上,他也是刽子手之一,可是,此时此刻,心痛难忍的沈之杭管不了那么多,他制裁不了自己,只能制裁白丛珊,唯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心里好过些。
“不认识你又怎么样?沈之杭,你不要忘了,我才是你的原配妻子,你跑进来,向你的原配妻子质问你外面情人的事情,是不是太过份了点?”
心情本不好,沈之杭这一质问,兹地就燃起了她心里积压多时的怒火。
“过份?”沈之杭觉得这两个字特别好笑,谁都可以这样说,白丛珊却不可以。
“我与安洁能有今天,全是你逼的。”
他咬牙切齿无愤怒地骂出,“要不是你,我与安洁,还有沐辰,我们一家三口早团聚了。”
“你终于说出来了。”
白丛珊看向沈之杭的目光冷嗖嗖的,空气里散发着阴测测的味道。
“我难道说错了么?白丛珊,你不能生也就算了,偏生还阻挡我当父亲,你说,沈家惧你什么?你告诉我,如今的白家落魄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以为,我爸、我妈,一直将就你,讨好你,听你的话,你以为是为什么?如果白家彻底垮塌,无法再为沈家带来一点收益,你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呵呵。”白丛珊想笑,想仰天大笑,她一直都知道,白家与沈家的结合,她们的婚姻无非就是一纸利益,没了利益,便就成了树倒猢荪散。
这么多年了,她为沈家肝脑涂地,鞠躬尽卒,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错了,她一直认为,即便是与这个男人是利益结合才成为的夫妻,至少,没有爱情,也有亲情,谁曾想到,沈之杭就是一薄凉之人。
他用当初对安洁的残忍此刻来对待她。
对,是她绺由自取,人家安洁毕竟给他留了个孩子,而她呢?
白丛珊觉得,她才是那个世间上最悲哀的人。
娘家企业摇摇欲坠,如若娘家事业垮了,婆家她便呆不下去了,多年心血付之一炬,竹蓝打水一场空。
认输,从来不是白丛珊的性格。
“你想要怎么样?”
“离婚。”
沈之杭脱口而出。
“行。”白丛珊咬牙,一双眸子泛着精光,“不管白氏这个坎能不能迈过去,沈之杭,这婚,我给你离定了。”
她是豪门千金,当年,放着多少的爱慕者不要,听了母亲的话,嫁给了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
未嫁过来前,她就知道沈之杭特不是东西。
在娶她之前,就玩了不少的女星及名媛,可是,她相信,凭自己的能力,一定会把他改变。
她白丛珊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好,我等着你。”
沈之杭是被安洁的模样气坏了,安洁认不得他不说,还用石头砸他的脚,甚至还挥着刀子向他冲过来,扬言要把天下所有姓沈的男人杀光,安洁已经失去了记忆,缩躲在自己的躯壳里,认不得他的情况下,还能吼出那番言语,沈之杭觉得自己实是伤她很深。
觉得自己好渣,他就是一个大渣男。
而安沐辰呢,也不认他,还用烂菜叶扔他,让他滚,说再不想见到他,让他不要再去打扰他的妈妈。
他本来有妻有子,可是,现在,他一无所有,除了沈氏摇摇欲坠的壳子江山。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女人害的,他的懦弱,让她得寸进尺,让她变本加厉迫害安洁,她甚至找人强了安洁,这口气,沈之杭真咽不下去。
为了让沈之杭后悔提出离婚,白丛珊再次找上了郁庭川,这一次,郁庭川没有拒绝,直接让漠把她领到了白苑。
白苑顶层VIP贵宾房,轻快的旋律悠扬动听,郁庭川身着白衬衫,黑长裤,随意地往窗台边一站,这个男人,永远都有这样的魅力,不论穿什么,都会有一番独特的男性味道。
“郁先生。”
这也算是与郁庭川正面交锋。
白家沈家已经那个样子了,白丛珊从前的气焰早已消失殆尽。
“坐。”
性感的薄唇崩出一个字音。
郁庭川萧洒转身,食指卷曲,从烟盒里弹了一支烟,刁在嘴里,点燃,吞吐烟雾时,他问,“听说沈夫人到处找我?”
瞥了眼眼前的女人,又缓缓道,“不好意思,敝人处理私人事务,一直呆在国外,让沈夫人久等了。”
未撕破脸以前,必要的客套还是有的。
毕竟都是御州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话柄子不要留给别人说。
“没事,没事,能见到你就好,郁先生。”
白丛珊盈盈笑着,她不敢坐,今儿来可不是吵架的,而是来求人的。
其实能让白沈两家事业起死回生,只需郁庭川的一句话。
这句话的金贵程度白丛珊心里清楚。
见白丛珊迟迟不肯开口讲话,郁庭川悄无声息笑了,轻煽的眼睫覆去了眼角漫起的寒意。
“郁先生,能不能放过我弟弟。”
“放过你弟弟?”
郁庭川装蒜。
“不知这话从何说起,沈夫人?”
明知道对方是在装蒜,她还不能把事儿太挑明,得给人家留点面子,“郁先生,以前都是我不对,得罪之处,还请郁先生见谅,我弟弟也是,他不懂事,得罪您的地方,也请您原谅,白氏是我爸爸经营了数十年心血,不能因我就这样毁了。”
“呃!”郁庭川抚了抚额角的头发。
“白氏的事情我听说了,毕竟,御州财经新闻天天都在播报,沈夫人,你娘家成御州红人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郁先生,我也不是针对你,我主要是针对安洁,谁让她抢了我老公呢,你说,天底下,有谁会原谅夺了自己老公所爱的女人。”
打开天窗说天亮了,白丛珊实在是耗不起。
时间不等人,她怕等来等去,最后会等到一无所有惨败收场。
掐灭烟蒂,郁庭川从椅子上立起,一米九的身高,气势逼人,一双利眸狠狠盯望着眼前的女人,“沈夫人,这些话,你真没必要与我说,我只是一个正经的生意人,白氏的事与我无关。”
“是京剑让我来找你的,整个御州,谁不知道京剑是你的人,你郁先生随便一句话,京剑可以拼命,郁先生,我真的错了,我求你。”
放下身段,放下自尊,为了家族利益,为了摆平这件事,白丛珊不在乎扑通一跪。
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女人,郁庭川英俊的脸孔划过一缕狠戾,“安洁是苏兰最好的朋友,你也敢碰?”
“我以前不知道,可是,我现在知道了,郁先生,圣意难测,以前,整个御洲流传着这样的版本,都说你憎恨苏兰,所以,我才敢为难她,包括安洁,郁先生,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说,要怎么办,才能消除你的怒火?”
欺软怕硬,白丛珊这种女人是典型的。
郁庭川忽然觉得自己不知该对这个女人说什么了。
“事情是对安洁做下的,你应该取得安洁的原谅,而不是我。”
问题的针结就在于安洁本人。
如若安洁不原谅她,郁庭川这关她是没办法过的。
白丛珊气馁一下了摊倒在原地。
想要娶得安洁的原谅,能如登天。
她把一个正常的人搞疯了啊!
对于残忍的女人,他一向不会心慈心软,“白丛珊,白氏破产是必然,至于,沈氏,那得要看沈之杭的造化了。”
沈氏是个什么结局,郁庭川还没想好。
他要看苏兰是怎么想的。
如果苏兰定要沈之杭跌入谷底,他会照办。
“你郁庭川也不过如此,为了个女人,可以干下伤天害理的事情。”得不到谅解的白丛珊开始原形毕露发飙。
“江漠,让她滚。”
见总裁徐声下令,江漠带进来一群保镖,保镖们强行将白丛珊架了出去。
“郁庭川,你会不得好死的,告诉你,如果我白氏有什么,我定会让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