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陆谈 初起:相见易得好,久住难为人。(肆)
米敢2025-07-02 21:073,275

黄了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这个人不去雷剧真是太浪费了,这神情,这台词,太到位了!黄了吞吞口水,在脑中飞快的措着辞,打算再给对方雷回去。

  只可惜单单并没给他这个机会,她接着说,“黄了,我没想到你会用这么狠的方式解决郭文溪,我怕他会报复你。”

  黄了愣了愣,没想到单单还会关心自己的安危,他们的关系多少都有些尴尬的,可是简单她……她到底真是如圣母般心地善良,还是城府太深,懂得收买人心呢?

  黄了想了想回答道,“没事的,这次进到郭文溪那圈里我才知道,他平时对同学都呼来喝去的,人缘差的很,甚至有一次,他还找了三四个老乡来打自己的室友,只因为两个人在早上拌了两句嘴,大家一直都是碍于面子,才不得不站在他那边,这回举报是他室友和我一起做的,也算是郭文溪自己咎由自取。”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小心为好,这种事防君子,却防不了小人。”单单发自内心的说。

  黄了看着单单真切的眼神,确信那里面盛满了关切,他突然想起刚喜欢上羽深的时候,自己问过他为什么会喜欢简单,他记得羽深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她那个人啊,你刚认识她的时候,会觉得她特烦,废话多嘴巴还毒,女孩子该有的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她一点都做不到,可是当你慢慢接触她之后你就会发现,她总是能够在生活中给人带来莫大的乐趣,而且她温柔体贴的一面,一点都不矫揉造作,时间越久你会发觉自己越离不开她。”

  “她就像是鸡尾酒,刚喝进去没感觉,喝着喝着就上头了。”

  黄了现在终于能理解羽深的话,像单单这样处处为情敌着想的人,真的很难让人讨厌的起来。她这样的一个女人,切莫说自己是个男的,就算自己是个女人,又能拿什么来跟她争呢?

  黄了愁闷的点燃了手里的烟,他想,是时候该放手了。

  老墨,我深信,你会一直幸福下去。

  郭文溪在局子里面蹲了一个礼拜,刚出来,就和届花大吵了一架,听着他们俩的争吵内容,单单大致把所有的事情都捋顺了出来。

  事情的起因就是郭文溪想当他们系宣传部的部长,但是用尽浑身解数就只能把票数和羽深拉平,这时一直处于中立态度的副主席马珏就变得尤为重要。

  郭文溪得知他一直打着宁灼华的主意,他就将计就计,效仿范蠡献西施,把自己的女友让给了马珏,届花陪着他演了一个多月的戏换来了郭文溪的部长位子,结果他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撸了下来。

  郭文溪心里本来就憋屈,还被女友埋怨,他的火蹭的窜起老高,结果这火越发越大,架也越吵越凶,直至两个人冷战起来,这回这两个人是真的闹起了分手。

  单单不是个爱落井下石的人,所以对于他们吵架,她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推波助澜,她本以为自己离开了漩涡的中心,可哪知有些浑水不是你不想趟就能够不趟的。

  因为总是有人,无时无刻的都在想着,怎么样拉你下水。

  步入正轨后的大学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每天有上不完的课,说不完的话,认不完的人,还有吃不完的饭,这小生活真是没sei了。

  单单新搬的寝室还是一间6人寝,没有传说中的独立卫浴和空调,上床下桌的铺位左右各三张,单单住在靠窗的4床,宁灼华住在她对面的3床。

  看人家届花人美,名字也美,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宁灼华。

  1床是单单新班级的同学小A,她是以全院最高分考入学校,又以最高分转过来的,她的高考分数够的上一表大学,却为了节省学费,也为着H学院让人眼红的就业率,而选择了这里。她每天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读书,走路时在读,吃饭时在读,上厕所也在读,她那卡在鼻梁上的镜片,真的有酒瓶子底那么厚。

  2床是宁灼华原班的同学,很浮夸的一个女生,每天打扮的像一只花枝招展的大蝴蝶,四处散发着交配的气味来吸引异性,单单对她大多采取无视的态度,她所追求的名牌奢侈品,单单认不出几件来,暂且叫她室友B。

  她们之前曾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单单不记得了。

  5床女生的叔叔是学院的学生处处长,这也难怪她眼高于顶待人的习惯,那股子傲气劲儿,深深伤害了身为平民老百姓的单单。

  她和室友B完全合得来,全身的名牌,看的单单直对眼。

  6床是一个不爱说话的女生,她和单单以前是一个初中的,她对任何人和事都是冷冷的态度,这一点很对单单的口味,所以在班级分座位的时候,单单自告奋勇的凑了上去和她当了同桌,单单暗地里称她“冷美人”。

  其实她才是寝室里的终极大BOSS,只是人家不乐意显摆而已。

  今天正巧赶上宁灼华的生日,她做东请全寝出去搓一顿,一来为她庆生,二来巩固巩固大家的感情,算是一举两得。

  因为大一下午3点下课,全院晚上6点还要上晚自习,所以宁灼华只好就近在学校对面最大的一家饭店定了个包间,说是包间,其实就是用板子隔开的空间,一点都不隔音。但这档次在周围就相当于王府井了,方圆5公里都没有比这更贵的地方了。

  单单只坐在那里闷头吃东西,有敬酒的就跟着起来干一杯,这种时候,能喝的不能说自己能喝,不然大家能把你灌成酒缸,不能喝的也不能说自己不能喝,人家会认为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换句话说,就是给脸不要脸。

  席间,宁灼华一共站起来三次跟大家敬酒,室友B敬了两次,除了没来的“冷美人”外,就连好好学生的小A都硬着头皮干了四杯,然后倒在一边不省人事,好赖是喝了一瓶,单单扶着她,尽量让她躺的舒服些。

  单单对好脾气、没心计的人,抵抗力是零,所以寝室里的人都不爱搭理A,甚至是有点看不起她,单单却一直尽其所能的帮助她。

  “来,单单,算起来,咱俩以前还是妯娌呢,为这咱俩也得喝杯白的。”宁灼华再次将酒杯伸到单单面前。

  “哎呦,我这干了可就得晕死过去了,到时候你可得给我背回去啊。”单单嘴上如此回答,心里却在翻白眼,搞错没,我咋不知道墨墨啥时候跟郭文溪称兄道弟了。

  “那都是小事,好说好说。”宁灼华借着酒劲,拉着单单站起来。

  眼看着这杯白酒是逃不过去了,单单刚想站起来说点啥,就听到隔壁的包间闹哄哄的,好像都是宁灼华以前班级的同学,吵着闹着让她和室友B过去敬酒。

  “那你们等我们一会。”宁灼华和室友B翩翩而去。

  “我去趟洗手间。”5床也走了出去。

  单单左瞅瞅右瞧瞧,伸脖子听听隔壁的动静,好像是一个喜欢宁灼华的男生喝多了,说什么都不肯让她走。

  天时,地利,人和,她迅速将杯里的白酒倒进吃完的盘子里,又给自己斟了杯纯净水,然后像没事人一样翘着二郎腿,等着她们回来。

  大概10来分钟,三个人都回来了,单单直接站起来举杯,“来,灼华,祝你生日快乐,以后我们要多加的相互照顾啊,我先干为敬!”说完,一仰头,单单就把纯净水干了,然后又装作很辣的样子,吃了一大口菜。

  宁灼华也非常豪爽的跟着干了。

  一顿饭一直吃到了晚上5点半才算完事,睡了一觉的小A酒醒了不少,而最能喝的宁灼华,走起路来倒是有些歪歪斜斜的,她抱着单单,一会零零星星的说着无人能懂的酒话,一会又缠着单单跟她回寝室,不让她去班级上晚课。

  “不行啊,跟我去班级哦,今天是大院长查班。”单单耐心哄她。

  “没关系的,就不去这一次,我保证你没事儿。”宁灼华整个人倚在单单身上,虽然她很瘦很瘦,可是毕竟有身高在那,单单扶的有些吃力。

  单单头疼的翻出手机,给通讯录里的第一个人打去电话。

  “吃完饭了?”羽深问。

  “墨墨,不管用什么方法,马上通知郭文溪到校门口接……喂!宁灼华你别抢啊!”

  “不要、不要、郭文溪不可以。”宁灼华抢过手机,无意识的重复着。

  单单敷衍着回应,“好好好,不要郭文溪,不要他。”

  单单让寝室的其他人先去班级,她耐心的陪着宁灼华在校门口等人来接,不到5分钟,郭文溪就满头大汗的赶到了,他瞥了单单一眼,“你走吧。”

  单单撇撇嘴,这个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礼貌,不打招呼不感谢,上来就撵自己走,单单也不爱搭理他,抓紧时间往教室跑。

  她前脚刚进班级,后脚院长和学生会的人,就来查到了她们班,“班长呢?汇报一下出席情况。”

  “班长去给班里复印明天上课要用的练习题了。”学习委员站起来睁眼睛说瞎话的回答,宁灼华大班长喝醉成那样,还能想着班级里的事?

  “那你班还差两个人呢?”学生会主席又问。

  “上厕所去了,一会就能回来。”学习委员继续编。

  “把他们两个的名字写到出勤表上。”院长严厉的批评,“没来就是没来,班级干部不能这么纵容包庇。”

  学委被说的满脸通红,低着头,小声的应道,“是。”

  这两个胆大的没来上晚课的学生,当天晚上就下了通报。

  这所学校那高的惊人的就业率,和如此严格到变态的教学方式,是密切相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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