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冲突
鱼离泉/诚仙神/金猊2024-09-20 20:073,300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不知道老师曾经教给我一套呼吸方法算不算?”王须臾突然想起,从三年前自己成为林观海的研究生后不久,林观海几乎是半强迫的教会了他一套呼吸法。

   这套呼吸法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能平复下人的情绪,让人在关键时刻保持冷静和理智。

   按照林观海的说法,是进行考古时,很可能遭遇未知的意外,这个时候保持冷静的头脑,就十分重要。

   师兄荣达安也被传授过,但是以师兄的性子,练习这种东西基本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状态,远不如王须臾能够坚持。

   “哦,那套呼吸法他竟然传给你了?”沈子怡眼皮微抬,王须臾并敏锐地发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讶。

   “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那只是个小法门,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

   王须臾其实能听出这句话的敷衍,但在没明白师娘为何会对这呼吸法的作用有所保留前,只能默契地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王须臾想了想,脑子中闪过在雷音浮屠地宫中的不好回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另外……老师在临死前,曾扔给我一枚材质古怪的令牌!”

   这个秘密他可以在警察面前都保持住,毕竟那是老师的遗物。

   可在老师最亲近的两个家人面前,却不可能一直隐瞒。

   沈子怡一直镇定的脸色,终于变了,连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她一把抓住王须臾的胳膊,颤声问:“你是说,一枚令牌?”

   她的手甚至不由自主的捏紧,哪怕是女子,传来的力道也让王须臾开始吃痛。

   强忍着疼痛,王须臾没有挣扎,点点头说:“是的,一枚手指长短,宽不到五厘米的令牌,令牌的背面……雕刻着一个古怪的符号,这个符号我在雷音浮屠以及老师曾经的研究手稿,都看到过。甚至,在我的房间窗户上,我也看到过类似的符号出现!”

   似乎感觉到自己动作的不妥,沈子怡松开了手,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让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师娘,那枚令牌很重要?要我回去拿来给你吗?”

   “不要,千万不要……须臾,那枚令牌,你一定要好好珍藏,不要轻易示人,否则,可能真的会带给你杀身之祸!”沈子怡脸色无比郑重的说。

   王须臾觉得有些奇怪,本来他以为师娘既然如此重视那枚令牌,自己已经有了将令牌替老师还给师娘的打算,谁曾想师娘竟然坚决反对归还。

   “是我搞错了么?我一直以为他选的人会是……没想到会是你……”沈子怡喃喃的说。

   “师娘,什么选的人?”王须臾一头雾水。

   “没什么,你们走吧,赶紧走……最好,是暂时离开燕京市,随便去什么地方躲一段时间。警察局那边不用担心,你们是受害者,之前的案子不会牵扯到你们头上!”沈子怡目光坚定的说。

   一旁的林倩虽然奇怪自己母亲的态度,最终却只是一声轻叹,起身从书房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是一个做工精巧的包金菇头银簪。

   银簪的细长簪身为银制,簪头以黄金包裹,雕刻有五重花瓣,花纹繁复,造型立体,这工艺属于明朝早中期,大概率是永乐年间的。

   这和先前沈子怡提到的,永乐年之前,很可能是存在“武功”这一点,似乎又莫名的有了某种联系。

   林倩将装银簪的盒子塞在荣达安怀里,有些不舍的说:“这东西你拿回去,就不该听你吹牛,早知道是你借高利贷买的,我才不会要!”

   “师妹,你不是很喜欢这个簪子么?区区几十万贷款,我很快就还清了……”

   “快拿走,还嫌这东西带给我们家的麻烦不够多么?而且我爸好多研究资料也丢了……都是这东西惹的祸!”林倩有些恼怒的说。

   王须臾想了想,一把接过盒子,说道:“师妹说得对,这东西就是个祸事,还是由我们保管吧。”

   他试着用手去接触银簪,果然,熟悉的清凉气息传来,让他的眉心微微一痛。

   只是银簪上面的清凉气息,比起先前酒店中鉴定的几件文物来,要少了许多,加上已经适应了类似的状况,因此表面上没有人看到他在这瞬间经历了什么。

   王须臾有种直觉,或许这清凉气息,和自己的影子能够救自己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关上盒子,王须臾与荣达安和师娘以及师妹告别后,一起下楼出了教职工家属院,然后打车返回住处。

   虽然只是短短个把小时的见面,但也解答了王须臾不少疑惑,同时师娘的一些表现,却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老师林观海的身上,似乎藏着更多她不愿提及的秘密。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师父已经不在,就让那些秘密,埋在上一辈的记忆里,没必要非得去探究清楚。

   第二天,荣达安在王须臾的提醒下,给刘老板的助理打去了电话。

  刘老板曾经说过,如果有类似成色极新的古董,他会十分感兴趣。

   果然,刘老板很快就回应愿意溢价10万收购两人手中的银簪,王须臾算了算,这溢价甚至还不够给高利贷的利息,不由得对荣达安又是一顿责备。

   当天两人见了刘老板的助理,确认银簪没有问题后,刘老板豪爽的支付了40万货款。

   两人刻意要了现金,然后将现金装在一个包里,前往潘家园的一处不起眼的茶饮店中。

   这个店铺提供各种资金过桥或者借贷担保,说白了就是不那么正规的民间地下钱庄的金融掮客。

   潘家园古玩市场是燕京乃至全国最大的古玩市场,这里每天真真假假的古玩交易额高达数千万,有资金需求或者有见不得光的老货需要发卖的,自然也不少,这就让这些隐秘的地下钱庄有了生长的土壤。

   如果是王须臾自己,哪怕打死他都想不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店,居然和地下钱庄有关。

   但正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尽管王须臾不擅长这些,但荣达安却似乎天生就知道这里面的门道,要不然也不会当初找到这里来借了一笔高利贷。

   店铺的主人姓周,据说家里排行第六,五十多岁,人称周六爷。当初荣达安借钱时,就是周六爷提供的渠道和担保。

   看到两人前来,周六爷的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把将荣达安拉到店铺内,又小心翼翼的朝外面看了看,这才关上门,一脸不可思议的说:“荣达安,你得罪了人居然还敢回来?”

   荣达安傻了,连忙说:“六爷,您老这是哪里话?”

   “还狡辩?大壮被人打晕在暗巷里,他昨晚是追你们讨债过去了,凶手除了你还能是谁?大壮是跟钱叔混的,以钱叔的性子能饶了你?”

   大壮,自然就是昨天晚上追王须臾的那个身材高大的催债混混。

   但他们却不知道大壮被打晕的事,想来是撞见逃走的黑衣服怪人后被迁怒了。

   但这事却不好给眼前的周六爷细说。

   “伤人的不是我们,今天我们是来还钱的,借条拿出来吧……”王须臾开口道。

   就在这时,店铺的大门,突然被人极为粗暴的推开了,一瞬间进来四五个人,王须臾顿时认出其中两个,正是昨天晚上围堵自己和荣达安的混混。

   除了两人外,另外三人都明显神色不善,尤其是领头的,虽然身材干瘦还微微驼背,嘴里还镶这金牙,一双眸子粗看黯淡无光,但细看却有着几分精明和阴冷。

   他的半边脸似乎有些面瘫,脸皮微微下坠,没有任何表情,另外半边脸却力图保持着礼貌的笑容,两相对比看起来就更加渗人了。

   “哟,钱叔,你老人家亲自过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周六热情的对此人说。

   但被称为钱叔的领头之人却没有理会周六,而是盯着王须臾和荣安达两人,沉声问道。“就是你们两个将我兄弟打晕过去的?”

   “当然不是。再说,你有证据么?”王须臾冷不丁的反问。

   钱叔双眼微眯,好半天才阴颤颤的说:“很好,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有胆子这么质问我了!”

   “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警察分分钟就出警,借高利贷,这事儿被警察盯上了,你日子也不会好过吧?”王须臾冷笑着道。

   “威胁我?六爷,你这个担保人怎么当的,居然还有人威胁要掀了咱们这条线的买卖!”

   “两位,两位都少说两句吧,大家不都是求财么?给六爷我一个面子,大家好好说……”周六爷在一旁打着哈哈尽量转圜。

   荣达安一脸肉痛的说:“对,我借了30万,现在归还40万,咱们两清……”

   “不!”钱叔狞笑着打断他说:“帅哥,你超期了!按照合同,还有罚息!另外我兄弟被打进医院,这件事不再加三十万休想摆平……”

   “你这是敲诈!”荣达安气得直哆嗦。

   “算是吧,可那又怎样?”钱叔歪着脖子说道。

   “这么说,是没得谈喽?”王须臾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股戾气涌起。

   眉心微微一痛,那股清凉气息不受控制的涌出。

   王须臾一惊,这清凉气息不仅没有让他清醒,反而让他心中罕见的充满了杀意!

   “哪怕你们去会所跳艳舞,这钱也得一分不少的给老子还上!”没有发现王须臾身上的变化,钱叔恶狠狠的说。

   “别欺人太甚……”王须臾的眼睛开始充血,谁也看不见的地方,脚下的影子,开始缓慢的抽离出很淡的一部分,朝他身体包裹过来。

   “怎么?想动手?”钱叔一愣,随即哈哈一笑,猛地抓住王须臾的衣领,右腿膝盖朝王须臾小腹狠狠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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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来本须臾:我在海岛当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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