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陨仿佛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般,嗤笑的说道。
“若说你眼里真的有这个亲妹妹,这么多年,为何任由温氏母女欺压?”
白明远心中一梗,万没有想到星陨会将过去的事说的如此清楚,心中到底是后悔的。
只是,未等白明远后悔,星陨仿佛看出他所想来,手中拿着衣物在白明远的面前晃悠。
不知过了多久,白明远的身子渐渐的有些跌倒,他走路甚是踉跄,目光却也越发的迷 离。
星陨仿佛声音充满着蛊惑,在白明远的意识彻底的消失时,他的声音甚是催眠的说道。
“碧染乃是你心尖上的女子,是世间最爱你的人,杀了白若离,屠尽商州的百姓,等血流成河时,铺就十里红妆,迎娶碧染。”
白明远的身子无力的向后倒去,闭上眼睛时,他仿佛毫无意识一般的说道。
“迎娶碧染,杀了白若离,屠尽商州的百姓……”
星陨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起来,他的催眠术从来没有人能逃得过,哪怕白明远没有蛊虫的束缚,可只要是他控制,就绝不会让白明远安然无恙。
温氏曾是他的师妹,二人有多年的情谊,他当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温氏。
*
另外一边,战家的人和邹衙役一起入山,在所有人都坚持不住时,总算是到了苍山。
战家人总算松了口气,如今的事情似乎都已经办好了。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离开商州后自由的模样,可却没有想到危险往往都是毫不经意的发生的。
暗处的杀人不知何时出现,将苍山的四处都团团围住,战家人都被包围其中。
战景秋和战景月警惕的很,拿出手中的匕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盼望危险比想象中要少一些。
二人的心情都格外的紧张,战家的老弱妇孺多,老太太看到刺客,已经被吓晕过去。
黑衣人手中持着剑上前,邹衙役连忙命人阻挡黑衣人,同时命令战家所有人撤离。
原则上,邹衙役有些爱惜性命,只是他知晓任务没有完成,他又承了战北渊夫妇的恩情。
若是将战家人抛弃,未免有点不够意思。
黑衣人并不多,虽然路面都是黑衣人,只是他们没有贸然的行动起来,仿佛被牵制了。
正是这样,所以时机也是有限的,为了防止被人暗中偷袭,他们只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王氏和许氏的情绪完全是属于崩溃的状态,可更大的危险他们也都碰见过。
如今,遇到这些黑衣人反而是镇静下来。
虽然平日里吵闹的不成样子,可如今危险来临之际,若是他们四分五裂,反而更让人有可乘之机。
这群人似乎还在忌惮着什么,即使没有过来,那便证明他们如今也有逃生的可能。
倒不如利用这个时机尽快的离开此处,否则真的要葬送在这深山老林了。
眼见了战家人要离开苍山,此处那些黑衣人总算是按捺不住了,手中磨起了刀剑,更是一拥而上,将战家人团团包围住。
王氏压抑了许久的怒火,她抄起一把斧头,朝着四周的黑衣人直接砍了过去,那不要命的气势更是吓退了不少人。
她不要命的说道,“如今你们敢过来试试看看,是我手中的斧头锋利,还是你们的血肉之躯锋利!”
战家这帮溃散的群体,如今更是用心团结起来,他们知道聚是一团火。
战文耀只懂一点腿脚功夫,这会只能用命赌一把,想着一双儿女的出路,如今只有血拼出去,是死是活,只看老天爷的眷顾。
两边的队伍厮杀起来,两边的斗争一触即发,战家人一点都不怕死,反而是让黑衣人连连退避。
邹衙役不知道从哪弄来荆棘和辣椒粉,直接朝着黑衣人撒了过去,奈何战家人多势众,黑衣人渐渐不是对手,最终只能败兴而归。
近一个时辰的拼杀,众人总算是将事情给解决了,黑衣人眼睛近了辣椒,战家人鼓起勇气挥舞着刀将黑衣人的小命都给解决了。
战景秋的武功师从战北渊,如今自保的能力当然也有,他行事也格外的果断,不一会儿就将事情解决好了。
黑衣人打不过,迅速的撤离,只是满地都是黑衣人的尸体,这都是药物的作用。
邹衙役紧张的说道,“看来是有人盯上了你们,咱们务必小心行事,若是被人抓到把柄,对咱们没有好处。”
战家人当然小心行事,总算是安然无恙的离开了苍山。
邹衙役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径直的朝着流民所过去,马车疾驰在官道上,每个人的神情都不一样。
总之是松了一口气,不过更难得的是,经过重重磨难,战家人总算是团结起来了。
或许,这也是算小事一件,只是于战家人而言,却格外的珍贵。
邹衙役重重的松了口气,他从来贪生怕死,没想到有一日会不顾自己安危去救人,不知不觉他竟然有点人情味了。
当然,也只有一点,不过也是弥足珍贵了。
看着熟悉的商州城门,邹衙役的笑容灿烂,总算回到了此处,众人纷纷的安顿下来。
战文章长舒一口气,连忙说道,“不如,咱们好好的庆祝一番。”
白若离夫妇不知从何处而来,手中抱着一坛酒,背后的卧龙凤雏还提着不少的佳肴美食,总之看起来甚是可口。
“那便去后山吧。”
此处离后山不远,最重要的是,那里十分的安全。
她没有改变故事的结局,只是将牺牲的人数减少了许多,哪怕是战家人,也不能死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事。
战家人没有人拒绝,众人纷纷的点头,“说的不错,后山这会风清月朗,凉亭倒是有不少,咱们也该好好的吃一顿饭了。”
这一晚上的担惊受怕,总要将舒心才是,他们后知后觉才发现,只有活着才是最好的。
若是方才,死在了黑衣人的手中,那就别提以后的日子了。
战家人的心,在这一刻拧成一股麻团,虽说还是有人别有居心,只是,却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