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风声呼呼作响,白若离带着众人,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此处。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的神情,还好有白若离的美酒佳肴。
战家人在经历过生死后,这会心情镇定下来,却还是忍不住颤抖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郁色。
众人吃的几乎是酒足饭饱,就在此时,原本的流民住所忽的燃起熊熊大火。
战景月看到了火光,顿时发现事情有些不妙,她紧张的对众人说道。
“不好了,流民所起火了,咱们应该怎么办才好,快回去救火,若是有人受伤了,只怕就死在流民的住处了。”
战景月的心思简单,只是战家的大伯和二伯却见多识广,许多事情,在他们眼里,只要一瞬就知道答案。
比如说此刻,战文耀顿时感觉事情不对劲,他皱着眉头,担忧的对身旁的人说道。
“北渊,难不成你们是早预料到事情,所以特地将我们支走?”
战北渊没有否认,只从容淡定的说道,“是啊,若是今晚你们没有离开,要被害死的人就是你们,是谁算计的我们不知,只是背后的人其心可诛,利用这样狠毒的手段算计人,是想将整个商州都搭进去。”
战景秋有些气愤,脸色十分的阴沉,这些人究竟和战家有何深仇大怨,用的着这般。
若是被他知道幕后是谁在算计,此时他是绝不会轻饶的。
这些人,是当战家所有人都是死人吗?
竟是想要将他们一把大火烧死在这里,如此想着,他心中也越发狠,看来只有自身强大起来,才能够保护战家,保护所有想要保护的人。
邹衙役看着轰然倒塌的房屋,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他原本是不想掺合此事的,只是却没有想到连他都被算计在其中了。
如果说今晚他没有任何的防备就在流民住所,那么今日他是不是也要葬身火海了!
幕后的这个人,如今是想要牺牲他完成一切的计划,难道真当他是死人不成?
只是邹衙役没有表达自己的气愤,他不能将自己的底牌给亮出来。
许多的事情,他还需要和身边的人多多商议才行,不然,若是麻烦的事情没有解决,拖到最后也终究会成为心头大祸。
这一点他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对于此事也是越发的谨慎和小心了。
白若离虽然没有想好此事应当如何收场,但是对人性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这会儿邹衙役是必须到他的阵营,不然若是邹衙役将他们的行踪给抖落出来,到时候,那些官差也会找到自己。
如此一来,事情终究会发生变化的。
白若离见邹衙役许久都没有说话,他知道这回正是邹衙役纠结的时候,于是连忙说道。
“不知道此事邹衙役是如何的想法,不如说来听听,咱们大伙也好商量一番,才知道事情最终该如何解决。”
邹衙役一听,就知白若离肯定是有其他的计划,不好贸然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只是,对于白若离他还是十分了解的,她从来不是狮子大开口的人,一切要求和计划都会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
如此想着,他心中也是越发的有底气,于是沉声问道。
“刚才你救了我,所以想着我应当也是欠你一条命的,咱们之间的交情已经很深了,有些事情藏着掖着也不是一回事。
不过你也知道我是来边境完成任务的,任务便是要达成的,但。
若是你们心中有其他的考量,我会给其他的解决办法,只是你们不能让我为难。”
白若离听完邹衙役的话,显然也知道了他的意思。
她很是淡定的说道,“无妨,我的要求十分的简单,如今幕后有人想针对于我,想必是要了咱们的性命的。
既然是这样,我只想破釜沉舟保住战家更多的人,才好解决以后的事情。
我知道邹衙役并不想掺和此事,无论你愿不愿意,如今你已经入局了,难道背后的那个人会因此而放过邹衙役?”
邹衙役听不懂弯弯绕绕,他知道白若离的要求,想必不会很难。
此刻,也还是想要问清楚,自己究竟需要做什么,才能够得到白若离的支持。
“看来你们夫妻二人已经想好如何跟我商量,咱们都是敞亮的人,不如直接将话说开,有些事情也不必如此藏着,总要解决问题才好,你们觉得呢。”
白若离夫妻看了一眼,他们知道彼此的想法,所以,此刻对于邹衙役的心思,倒是认同的很。
所以,白若离直接将目的说道。
“战家的这些人大多都是老弱病残,我想着朝廷也不会关注这几个人的生死,所以哪怕是将他们安顿下来,再安排几个人假死替补,朝廷也不会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而我想保住的人,除了战北渊还有其他几位长者。”
邹衙役顿时愣住了,倒不是别的原因,这个要求,并非是他一人之力能够完成的。
不得不说白若离,从来都是爽快的很,此刻若是放弃了合作,未来对他而言,定是不小的损失。
只是白若离的本事,这一路上他终归是看到了。
此时也顾不上纠结太多的事,只想要将自己的小命给保住。
日后在朝廷之中能够有一席之地,如此简单的愿望,却让人心中一凉。
京城的事,他鞭长莫及,但想着有族中的兄弟照顾,是不会有问题的。
可若是他在商州被人暗害,以后就算有再大的荣耀都是轮不到他,这一点谁都知道。
周亚毅最终选择答应和他们合作,只是他需要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
这样一来,也避免了商量不妥,而造成的麻烦和危险。
毕竟,他从来不是喜欢麻烦的人。
还不如将事情一次性的说清楚。
白若离也没有拖延,将自己的打算给说清。
更是将幕后之人是李言阙的人告诉了邹衙役,听到此处,邹衙役更是破口大骂道。
“这些人当真是没有人性,谁不是爹生妈养的,竟是将旁人的性命当做是草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