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初离开商州脱险后,战北渊紧张的抱着白若离,许下此生绝不负她的诺言。
后来,战北渊确实对白若离无微不至的关心,只是,诺言是有期限的,有时候不能抵消所有的仇怨。
“战北渊,我是你夫人,不是你养在后院的女人,我从不依附你,何必将我想的如此不堪,我只有一句话问你,外面的那些女人,你养着究竟是何意思?”
过去的情爱和时光,究竟是有人作弊,还是谁说了谎,不爱的时候,连找借口都多余吗?
白若离当然不信,可剧情的影响已经让她的情绪不再淡定,她没有太多时间去分析战北渊的真心。
原剧情中原主的结局,她是绝不能重蹈覆辙,无论怎样,她都要改变最终的结局,只有这样,才能在剧本中活下来。
唯有爱上战北渊,是她无奈的最不理智的事。
后悔吗?
应该是不后悔的。
可如今却没有再多的选择给白若离了,稍有不慎,最终的结局就只有死亡了。
战北渊神情肃冷,再没有平日里的温和,更多的是不耐烦了,他冷冷的说道。
“男人三妻四妾岂不是正常,如今永州安定,不过是了温柔乡罢了,怎么,莫不是你吃醋了?”
吃醋?
白若离只觉得恶心,战北渊这番话不仅是侮辱自己,更是将彼此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她深吸一口气,确定自己再没有忍耐的力气,冷冷的说道。
“谁想和你拈酸吃醋,我只要一句话,若你心中在意的人并非是我,不如你我和离,你想娶谁是你的自由,我确实没办法管你,只要你一句话,我即刻离开永州,此生再不与你想见。”
这番话说出口,几乎是用了白若离所有的力气,过去倒是没觉得做任务如此累,可历经磨难,最终得到的却是这种结局,岂能不心灰意冷。
战北渊的脸色却是冷了下来,他面露不悦的看着白若离,冷冷的说道。
“说准你这般说,看来你还是没有学聪明,既然你做不到将军夫人的大度,就好好的在府中自省,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离开府中。”
这番话,战北渊说的咬牙切齿,白若离会如此做他一点都不意外,只是,他不会准她离自己太远。
纵然是强留,也要将白若离留在自己身边,是爱也罢,是恨也罢,总之无妨。
白若离甩开战北渊的手,神色俱厉道,“你不会以为,自己的话对我还有什么作用吧?我想离开,难道你还能用绳索捆住我不成?”
她转身就要离开,就算此刻外面下满了雪,也阻止不了白若离的决心。
战北渊将她的腰身抱住,随后打横抱着她去了床榻上,同时,让府中的婢女守好房门,不许谁靠近白若离,尤其是静和。
白若离没想到,离开都成了奢望,总之情绪复杂的很,心情更是烦躁不安,然而却没有办法解决如今的麻烦。
她咬牙切齿的怒骂,口中更是将战北渊骂了千百遍,然而就算这样,对战北渊依旧没有任何的影响。
白若离被禁足在将军府的事,不到几个时辰,传的四处都是。
老太太得到了消息,带着婢女来了一趟寝屋,白若离躺在床榻上假寐,情绪却复杂到极点了。
战老太太的伪装没有落下,她寻了个太师椅坐下,见白若离没有动身的意思,不悦的说道。
“如今还是这样没规矩,北渊不肯原谅你,倒是不怪他,你这孩子脾气真是太倔了。”
老太太如今生养的好,脸上更是长了肉,总之看起来富态了不少,比起之前面黄肌瘦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了。
白若离轻咳一声,嘴上更是毫不留情的回怼。
“老太太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听几句难听的话,难道这就是你的手段?我当真是长了见识呢。”
老太太脸颊微红,自然是被戳破心事,只是这会更是脸皮很厚的对白若离说道。
“老身只是好心劝劝,夫妻间哪里有隔夜仇,你认认错不就好了,总不能仗着北渊宠你,就真的无法无天,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说是不是?”
战北渊的身份,也让战老夫人的身份水涨船高,如今他眼里再没有别人,只想耍耍威风。
老太太过惯舒坦的日子,已经忘了过去的落魄日子,只想着将白若离踩在脚下。
反正已经没人给她做主了,无非是肚子里有个孩子罢了,老太太也是怜爱孩子,所以才忍不住唠叨了几句。
白若离不悦道,“您一把年纪不好好歇息,也不怕如此恶毒的话闪了舌头,老太太让我明了自己的身份,那您呢?不过是个祖母罢了,竟是想插手太多的事,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老太太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白若离,口中气愤的说道。
“你这小贱人!竟敢与我这样说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可老太太进不去房中,只能无能狂怒,良久后见白若离没有说话,只觉得无趣,随后扬长而去。
静和正好过来送午膳,和老太太迎面撞见,方才老太太的妄言也是听在耳中,越发的觉得不是滋味。
“大小姐,我来送午膳了,您快来吃点东西。”
白若离瞧了一眼静和送来的午膳,只觉得腹中泛着恶心,她连忙摆了摆手。
“静和,将午膳撤了,或是自己吃了吧,我身体不适,实在是吃不下。”
静和见白若离神色太苍白,连忙劝着说道。
“大小姐,您身体原本就不好,若是不吃东西,怎的受得住。”
白若离只好喝了一口羹汤,其他的食物再也吃不下了。
过去的胎像很稳,白若离倒是不用忌讳,只是从统子没了踪迹后,她就不用空间里面的药材了,只按寻常的方子养着孩子。
如此一来,孩子倒是安稳,只是孕吐的反应越发的明显了。
“这两日,没有我的首肯,任何人都不见。”
白若离声音低沉的提醒,静和将这番话记在心间,微微颔首。
“是,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