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离静养了小半个月,身体总算是好了起来,只是将军府的事她充耳不闻,系统偶尔的出现,让白若离松了口气。
至少情绪不是那般紧迫了,只是,在将军府最近紧张的情况来看,肯定是有客人来了。
【统子,这次你消失的时间有点久了。】
系统依旧是童音,却听不出过去的欢快。
【宿主,系统休眠已结束,请宿主尽快与女主对线,解锁新的剧情。】
白若离神色微顿住,似乎才意识到问题所在,她皱眉问道。
“新的剧情?难道是说,白若锦来了永州。”
系统毫不犹豫的说道。
【宿主说的不错,原女主已经觉醒了剧本的记忆,请宿主暂且维持人设,莫要被发现破绽,系统会及时提醒宿主,还请放心。】
【必要的时候,宿主只需保住自己的性命,其他的事,无须放在心上。】
系统说完后,又消失了,只是这次,它留给白若离一样物件,是小巧的匕首。
白若离虽然没有问清楚,只是心里很明白,这次系统失踪的时间,或许更久远了。
她去了一趟系统空间,用灵泉和一些滋补的药材揉搓起来成了药丸,都是好东西,能让白若离的身体得到恢复。
她的精气神好了不少,又是一日下雪的日子,窗棂外只看得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按时间来算,应当是年要过完了,今晚应该是元宵节。
流放的这些年,元宵节的时候,总是战北渊去买糯米粉,在里面包上一些馅料,做成汤圆。
虽然是甜口的味道,却让人吃的满足。
那时白若离总是默默的祈祷,但愿战家早日昭雪沉冤,直至如今,无论是系统的力量,还是人性,白若离累了,不想计较太多了。
静和不知如何哪里,白若离如此想着打着哈欠,趴在床上缓缓的睡着了,恍惚中闻到了血腥味。
房间的门被人踹开,这次的来人依旧不是战北渊,而是不速之客。
白若锦穿着雪白的裘衣,梳着妇人的发髻,她的脸颊微红,一看就是健康极了的颜色。
她的身边前呼后拥,都是婢女,白若离神情甚是得意的说道。
“白若离,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白若离声音冷淡的回答,神情也带着冷笑,总之没给人好脸色就对了。
“或许,我没那么想见你。”
白若锦并不恼怒,她手中有砝码,许多事都让她从容起来,总之是不同惧怕旁人。
她的脑海闪过许多地方画面,将过去的记忆重叠,甚至白若锦想起许多旁人不知的秘密。
白若锦未来是一统天下的宸王王妃,全天下的男子都爱恋自己,她唯独钟情宸王,梦境中,她所喜欢的人心里只有自己。
至于白若离,更是只出现过一段时间就下线的烂角色,总之是衬托自己是女主的剧本,她所想要的一切,就算不属于自己,可天道不会做事不理。
如今她想要永州和战北渊,天道就将剧情篡改的不成样子,不过无所谓,虽然剧情难看,然而只要永州不会落在别人手中就够了。
只是,白若离和故事中的那个人不同,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子,更坚韧更努力一些,并非谁都能比。
正是这样,白若锦才要剔除后患,她心知若是白若离活着,必然会有人挡住自己的前路,正是这样,她心中才是越发的容不下白若离。
白若锦毫不在意的踏入房中,她轻嗤一笑道。
“还以为他有多爱你,如今看来不过如此,他眼中无你,如今我的存在,不就是最好的打脸证据。”
白若离闭目养神,对白若锦的话充耳不闻,她想激怒自己,手段实在是太拙劣,她并不放在眼里。
“他眼中有没有我,与你无关,倒是你,既然已经是身份贵重的宸王妃,又何必生出其他的心思,难道在你眼里,宸王妃的身份竟然都不重要了?”
这番话,也不知是嘲讽还是如何,总之白若锦的情绪变化的很快,她扬手将白若离面前的茶壶摔碎了。
茶壶中的热水落在地上,那碎片瞬间崩飞,白若离眉头紧皱,那瓷片将她的手腕割伤了,白 皙的手腕处,有鲜血流了出来。
“不止是宸王妃的身份,如今在沈远之身边的人也只能是我。”
白若离觉得她有点莫名,她懒得理会,若是白若瑾来了永州,想必宁远侯如今也来了看来此处的情况比想象中更加复杂了。
“你倒是贪心,却是不知,想要的东西越是多,越是没有办法抓住。”
白若锦并不恼怒,在她与宸王离心时,她知晓一件事,只有投靠手中有权势,且能成就大业的人,才能稳稳的守住一切。
此人就算不是战北渊也是别人,只是天道已经给予这样的提示,有些事,白若锦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比起男人,如今她想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势,唯有权势能让她心中安稳。
“我是这个话本的女主角,只有我不要的东西,若是我想要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交给任何人的。
若是你知晓分寸,就该将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将。我的位置给腾出来,如若不然等到日后年老色衰之时,想必也有你后悔的时候。”
白若离没有说话,只是被白若锦这无耻的话给气笑了。
她肚子里怀着的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胎儿如今已经成形,就算是再恶毒的人,也不会用这样的话去威胁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
而今,想必知道自己是画本子的女主,所以越发的肆无忌惮了,正是这样,所以白若离对她越发的看不起。
“什么话本子的女主想必你是得了癔症疯了吧,有些话我只说一遍,若你安分守己的在这当客人,我不会与你为难,可若是你不知分寸,再说出这种无足轻重的话来,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若锦啧啧一声冷笑起来,看着身旁的白若离,眸中的同情甚是明显。
“我听说沈远之在外面,可是三妻四妾,甚至在秦楼楚馆中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