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离闷声没有说话,白若锦更是觉得她是心中觉得没脸才如此。
“这段时间想必你过得很不好吧,听说你这将军夫人甚至是被禁足了,我若是你,就应该直接离开这儿的好,毕竟不被爱留在这里又有何用呢。”
白若离并没有生气,只不过白若锦这番话,让她越发的懒得理会了。
如今她一个劲的在自己心尖上蹦哒,无非是以为抓住了自己把柄,然而事实上白若离而言并不在意。
如果战北渊是很好的合作伙伴,这个孩子生下来,她依旧会在永州。
可若是因天道的原因让他变心,甚至是喜欢上了旁人,她自是不会怨天尤人,可再不会在此处待下去了,他有自己的选择。
因为旁人的话而为难自己,这才是最蠢的。
“你若是想坐将军夫人这个位置,给你又何妨?可如今你是成王妃,难道你以为上了皇家的玉碟,如今宸王妃的身份就如此的好背弃,别太蠢了。”
白若锦一字一句地说道,“其实我已经知道战北渊并没有死,如今战家人几乎都活了下来,我用这个秘密交换将军夫人的位置,你觉得如何?
至于宸王妃的位置,谁愿意去做谁去我才不愿意去。”
想到宸王与她之间那一点可怜的情谊,她心中几乎想吐,从未想过自己需要靠男人的施舍和怜爱才能够度过这一生。
如今天道给了她力量,更是让她觉醒,白若锦绝不会将自己困于过去。
既然已经知道战北渊就是未来的大反派,如果自己助他当上了皇帝,岂不是有从龙之功。
只不过是休掉白若离这个弃妇罢了,这样诱惑的条件想必战北渊不会不答应。
在她看来,如今战北渊隐姓埋名,如丧家之犬一般。
若不是有天道的提醒,她自是不会再将目光放在这个人身上。
当然还有一点,她看重于战北渊与白若离之间的情谊。
白若离那般不堪的人,战北渊都能将她放在心尖疼爱,自己这般貌美,且家世出众的闺秀,合该更入战北渊的眼才是。
白若离没有说话,暗暗思考玉门关的事。
想必宸王那边,已经被若锦以另外的理由糊弄过去,如今她想当将军夫人,则是代表玉门关那边已经解决了。
这样看来,她已经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永州,如此拼命只为了坐稳这个位置,倒不像她的风格,除非有人许诺过什么。
白若离心似玲珑,仔细一思考,许多不解的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甚至已经想明白了,为何她与站战北渊之间生了的这么多嫌隙,或许是因为有其他的原因。
“你想要这个位置不如与他商量,与我这个废人商量有什么意思,我如今已经被舍弃,如果我是你,我就软磨硬泡的去缠着另外一个人,而不是与这个背弃的女子说话了,也不嫌晦气。”
白若锦冷笑一声,倒是头一次觉得白若离说话这般有趣。
看来她也知道,自个儿一文不值了,无非是在给自己找补。
“如今我倒是可怜你,曾经他心中有你,是千娇百宠的将你放在心间,而今不过是舍弃在这冬日里,就连炭火都不曾给你真是个可怜人,若我是你就该死去的离开。”
白若离反嘲讽道,“难道你以为自己会是例外吗?总有人会有这样的理由,当初你与宸王在一起时不也是如此的想法。”
白若锦咬牙切齿,白若离总是知道怎么揭晓自己的伤疤,如今这番话说的又狠又痛,让她想起自己不堪的过去。
如果不是宸王,或许能嫁给更好的女子,相夫教子恩爱一生。
可如今只能够被迫与权势纠葛,不死不休。
她要争一口气,让那黑心肝的宸王瞧瞧,他是瞎了眼让明珠蒙尘。
“我知道你从来牙尖嘴利,不过如今我也是可怜你。算了,有些话和你说有什么用,这慢慢寒冬,你自个儿过去吧,我倒是想着自己的好日子去了,反正日后无人顾着你。”
说完,白若锦离开了此处。
白若离对她没有威胁,她只想做更疯狂的事,比如和战北渊回到京城,为战家佐证,和宸王一党对抗起来,如此一来,才能报仇雪恨。
当初她与父亲相认后,原本想着趁早去永州,这样也好和李相汇合,说不定遇上什么要紧事,说道一二。
白若锦离开后,白若离换了一身衣裳,穿着带着毛绒的披风,整个人都有些暖和。
战北渊虽禁足她在庭院,不过还是能四处走动的,白若离将头发束起,眸中一片冰冷。
沉默了数日,她终是朝着暗处吹着骨笛,声音清脆中带着几分凄婉。
声落,庭院中徒留枯树叶落在雪地,空有几分寂寥。
卧龙和凤雏的身影出现在了别院中,有些狭促,只是看着白若离瘦弱的身体,以及憔悴的模样,有些心疼的说道。
“大小姐,战北渊他怎能这样对你,您怀有身孕,如今更该好好的养着身子,怎能四处操劳,更是让您伤了心,他怎敢如此对待。”
白若离淡淡的说道,“时辰已经不早了,我知如今我这番话会让你们为难,只是这永州我再不想待下去。如今舅舅在商州卧龙凤雏,你们且带我去寻舅舅。”
她的眼眸中没有一些光亮,过去的白若离总是活泼且欢愉的。
无论何时,脸上都带着笑容,何曾有这般死寂的模样,仿佛是一个将死之人。
这样的想法让卧龙和凤雏都吓住了,他们怎么都会想到,这婚姻竟然将人折磨成了这般,让一个生机勃勃的人,成了如枯木一般的存在。
卧龙咬了咬牙,他根本就不在意战北渊的身份,哪怕他手中握有千军万马,于他而言都毫不在意。
如今只想将大小姐带回商州。
若是继续待在永州,只怕这冬日还没有过去,已经让人心死的悲戚了。
凤雏倒是听过最近的传闻,他这会儿咬牙切齿的怒骂道。
“我从未想过有人竟会这般的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