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留下一个充满悬念的背影,令在场的众人皆是满心狐疑,摸不着头脑。
白明远看了眼云麓公主,跟着白若离走了,等到了白若离的住处,他这才开口问道。
“事情到这一步,倒是让人不知如何说,这云麓公主心里有人竟然嫁太子,看来目的不纯。”
白若离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精致的锦囊递到白明远面前,那锦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她的神情异常淡定,宛如深不可测的湖水,让人难以窥视其内心真正的想法。
“这可是我精心准备的一份大礼,兄长,还需由你来替我送出。”
白若离的声音平静而又坚定,仿佛这件事早已在她的掌控之中。
白明远微微一怔,接过锦囊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
他知道妹妹向来心思缜密,此番举动必定有着深远的用意。
“她竟然已经怀有身孕三月有余,可这腹中之子却绝非司徒彦的骨肉。呵呵,真没想到啊!”白若离轻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
“那太子之位本就岌岌可危,如今出了这样的丑事,他恐怕更是难以坐稳。但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妃,难道就能稳稳当当地保住自己的地位吗?”
白若离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言而喻,自然是否定的。然而,世间之事总是错综复杂,有些人并不在乎真相如何,只要局势能够被掌控在自己手中,其他的或许都无关紧要。
白明远听到这里,心中暗自惊叹。他所了解到的情况远比自己原本想象中的还要精彩万分。
怀着满心的期待与疑惑,白明远缓缓打开了那个神秘的锦囊。
只见里面装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笺,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他仔细阅读起来,越看越是心惊,眸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抹深深的意味。
“若离啊若离,你果真是心思巧妙至极!如此精妙绝伦的设计,实在令人佩服!”白明远由衷地赞叹道。
“兄长过奖了,但愿事情如我们计划的那般顺遂就好。”
说完,白若离离开了侯府,小望心还在府中等自己,她心里到底是开心。
*
太子与云麓公主的婚事如期而至,只是因江南赈灾的事,周文帝不许大肆操办,只准在东宫吃喜酒,并且朝廷的官员不许去。
原本应该媲美帝后成婚时的场景,因周文帝的限制,最终只能冷冷清清。
太子和云麓公主没有任何意见,倒是周玉霜因此事格外痛快,想当初,她做太子妾室的排场,都比云麓公主大。
她心里越想越得意,仿佛这样就可以压云麓公主一头。
周文帝与淑妃只是去东宫走了过场,就离开了东宫准备动身回宫。
只是人还没离开,太后宫里的人过来禀告。
“皇上不好了,太后娘娘那边出事了。”
周文帝与太后关系不好,只是明面上能过去罢了,所以听到有人禀告,慢吞吞道。
“太后那边发生何事,让你们如此急切,不如说来听听。”
宫女跪下,额头都要磕破了,连忙对周文帝说道。
“不好了皇上,小皇子吃了奶本该歇着,奴婢发觉小皇子今儿精神势头还不错,就带着他出去转悠,谁知,小皇子在一个时辰前,开始发高烧,如今已经昏迷不醒了。”
周文帝的笑容消失,他最疼爱的孩子,如今昏迷不醒,他想装作淡定,却还是做不到。
他抓着宫女的肩膀,满脸戾气的问道,“蠢货,你们都是怎么照顾朕的皇儿,他还那样小,倘若有事,朕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一旁的淑贵妃,眸中闪过冷厉,她暗暗勾了勾嘴角,有些人办事还算妥当,将事情处理的这样周到,也是不错。
倘若小皇子死了更好,陈明珠再得周文帝的心,没有小皇子,最后算不得什么。
说起来,朝堂上的许多事,都在淑贵妃的控制中,小皇子如今昏迷不醒,当然也有手笔在。
宫女跪下,慌不择路的说道,“皇上,奴婢并非故意,只是小皇子最近睡眠不好,甚至患了咳疾,身体不适也是难免的。”
淑贵妃故作关心的还是劝慰周文帝,安抚道。
“皇上,臣妾听说太医院的赵院判医术不错,不如请他去太后宫里一趟,小皇子的事比天大,你觉得呢?”
周文帝也觉得妥当,他与淑贵妃连忙离开了此处,回到了皇宫中,步履更是匆匆,果真是担心小皇子。
淑贵妃眸中闪过怨毒,这次小皇子被下药,太医去晚了对性命没威胁,不过高烧发热,能让司徒安成小傻子。
她的皇儿是太子,只要陈明珠的孩子不得帝王宠爱,有些事就不必放在心上,终究不是大事。
等周文帝到了宫里,太医赶到的时候,已经退烧了,可司徒安眨巴着眼睛,冲着周文帝笑嘻嘻。
没人觉得有问题,周文帝更是稀罕的很,命人照顾好小皇子。
直到小皇子被抱到陈明珠身边,才被陈明珠察觉出痴傻,原本会哭会闹的孩子,只会傻笑,陈明珠觉得天都塌了。
在孩子被送回太后身边时,陈明珠跪在太后的慈安宫外,哭着说道。
“太后娘娘,请您为妾身的皇儿做主,安儿并非是高热引起的痴傻,而是有人给安儿下药。”
太后珮宁是周文帝的生母,母子的感情一般,只是太后很是得周文帝的敬爱。
这些年,只要是太后安排,都没人忤逆,太后平时不管后宫的事,却对周文帝的子嗣在意。
太后抚了抚眉心,终究是心有不忍,让人请了陈明珠进来,命她说出事情的虚实。
陈明珠朝着太后行礼,将事情毫无隐瞒的说了出口,随后跪下,神情很是清楚的对太后说道。
“请太后娘娘治罪真凶,我的安儿,不能白白的让人算计,还请娘娘同意。”
太后会些许医理,在得知此事后,重新给司徒安诊脉,又调查起过去司徒安喝的药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