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由于过度震惊,白若离一个不小心碰倒了手边放置着的一盏精致琉璃灯。
只听得“哗啦”一声脆响,琉璃灯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里面盛装着的滚烫灯油也随之溅洒而出,毫不留情地泼在了她娇嫩白 皙的玉手上。
眨眼之间,那片肌肤便被烫得通红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疼得云麓公主忍不住皱起眉头,轻呼出声。
当白明远回到此处之时,恰巧听到白若离说出那样一番话语。
这突如其来的言语犹如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在了他的心间,令他不由得大吃一惊。
一时间,无数个问号涌上心头,满心的疑惑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然而,此刻的他并未选择贸然现身,而是默默地隐于暗处,静静地观察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另一边,只见云麓公主紧紧地咬着牙关,那模样仿佛要将牙齿生生咬碎一般。
她那双美眸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白若离,那目光中的愤恨与恼怒毫不掩饰,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似乎只要这里不是侯府,她便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地方彻底拆除,以泄心头之恨。
要知道,王兄曾经亲口告诉过云麓公主,说白若离乃是他的大恩人。
所以无论如何,云麓公主都不可能轻易对白若离动手。
即便如此,她依旧无法容忍有人竟敢背着她暗中调查自己的事情。
毕竟身为一国公主,她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和尊严。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白若离所说的那些话并非属实,那么云麓公主或许也就不会如此这般愤怒了吧。
此时,只听得白若离缓缓靠近云麓公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同时口中冷冷说道。
“还望战夫人您说话的时候能够谨慎一些!我腹中的孩子,又怎能不是太子的呢?您这样毫无根据的胡乱猜测,究竟是想要故意污蔑我的名声呢,还是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说完,她又是一阵冷笑。
紧接着,白若离继续说道。
“其实,我根本就懒得去理会您的这些闲事。只不过,您此番行为却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虽说要解决掉您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但我既然已经答应了您的兄长,绝对不会让您踏入东宫一步,那么我自然也是不能食言的。”
云麓公主心有不忍,然而,她哪有选择,倘若真有选择,又何必事事推让,这天底下,多的是自己不能做的选择。
“你我本不应成为敌人,兄长和我向来都是恩怨分明之人,我所决意之事,任谁也无法阻拦!若是你胆敢阻拦于我,那么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仇敌!”
白若离一边漫不经心地打着哈欠,一边面色阴沉地沉声说道。
此时的他,眼神如寒星般冰冷,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云麓公主。
只见云麓公主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隐藏得如此之深的秘密竟然会被眼前这个看似慵懒的男子一语道破。
“你……你胡说什么?”云麓公主强自镇定,但声音却不自觉地有些颤抖起来。
然而,白若离却是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腹中的孩子,实际上乃是允王的血脉,对吧?为了逃避宣国皇帝的追杀,你这才仓惶逃至燕国。我说得可对?”
听到这里,云麓公主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恼怒之意。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底细竟然已经被对方调查得如此清楚,而反观自己,对于白若离的背景却仅仅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你竟敢暗中调查我!”云麓公主怒目圆睁,眼中闪烁着凌厉的杀意。
说罢,她猛地一挥手,只见数道寒光从暗处疾射而出,直取白若离的要害部位。原来,那些寒光竟是一根根极其细小且尖锐无比的银针,速度快如闪电。
眼看着银针就要射中白若离的脖颈,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若离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迅速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紧接着,一个箭步上前,反手一把将云麓公主狠狠地按压在了地上。
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则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云麓公主的脉搏之上。
“哼!”白若离微微挑眉,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再次沉声道。
“据我判断,你身怀六甲起码已有三月之久。这件事情想要瞒天过海或许并不困难,但倘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无论是宣国皇帝还是燕国皇帝,恐怕都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到那时,你又该如何是好呢?”
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云麓公主哪知自己的底细都暴露了,总之心中有些烦躁,干脆破罐子破摔。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还是白若离叫停,她才穿的新衣,可不想弄的太脏。
“停住!且慢动手,我今日前来并非要与你争斗,咱们有何事不能坐下来好好商谈一番呢?你如今可是押错了宝啊,但只要你能及时回头,一切仍有转机。”
说话之人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然而,云麓公主却对这番劝告置若罔闻,她压根儿就听不进去,反正就是要跟白若离对着干,似乎完全不认同他所说的话。
一旁的白明远则保持着中立的态度,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并不打算插手干预。
只见云麓公主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地道:“我已无路可退,根本没有回头的可能,这便是我的最终抉择,任何人都休想改变。若是你胆敢多管闲事,休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
面对如此决绝的云麓公主,白若离也不再多言,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回应道。
“罢了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你的选择我也就懒得再过问了。只不过,接下来这段日子里,恐怕那个叫李浔枫的家伙可要倒霉喽。”
说完这句话后,白若离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任凭云麓公主如何追问,都不再理会,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解释都不肯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