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远微笑着向战北渊拱了拱手,开口说道。
“战兄,今日真是令人欣喜啊!改日定当再次相聚。”
战北渊也抱拳回礼。
“白兄客气了,后会有期。”
说罢,两人转身分别登上了各自的马车,车轮滚滚向前驶去,逐渐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京城被璀璨的灯火照亮。
按照安排,今晚众人将前往金銮殿观礼。
白明远坐在马车上,心中暗自思忖着。
此时局势尚未明朗,静观其变方为上策。
唯有如此,才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廷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与此同时,前朝传来的消息如一阵疾风般迅速传遍了后宫。
在云香宫内,白若离正悠闲地品着茶,听到宫女前来禀报宸王因赈灾有功而被封为太子。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原来,对于这一切的发展,她早已了然于心。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剧情的走向与我之前的猜测相差无几。”
白若离轻声自语道。
一旁的陈淑仪听闻这个消息,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她紧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忧虑。
她深知宸王和淑妃向来相互扶持,如果宸王成为太子,那么淑妃在后宫中的地位必将水涨船高,甚至有可能取代皇后,成为后宫之主。
想到这里,陈淑仪的心情愈发沉重。
原本她还指望能借助战家的力量来对抗淑妃,如今看来,即便与白若离夫妇联手,恐怕也难以与之抗衡。
此刻的她,心中虽然充满了无奈,但仍坚定地自言自语道。
“看来我终究还是棋差一着,但我绝对不会轻易认输,淑妃和皇上皆非善类,我一定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白若离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表示非常满意。
她心里清楚,只要陈淑仪能够坚守住自己最初的那份心意和信念,那么细枝末节的事情无需过于在意。
对于她们而言,最终的目标实现已足够,这过程中的琐事,实在算不上要紧之事。
“目前来看,仅仅只是一个开端,只需安安静静地作壁上观即可。
只要我们能够保持沉着冷静,不骄不躁,相信迟早都能把这件事情妥善处理完毕。”
陈淑仪一脸凝重地沉声说道,同时微微蹙起眉头,似乎心中仍有一丝担忧。
稍作停顿之后,陈淑仪又接着开口道。
“真不知道此次的宫宴究竟会有多热闹呢。”
言语之中流露出些许好奇与期待。
白若离连忙关切地回应道,“你如今身怀六甲,身子日渐沉重,像这样的宴会还是不要去参加为好。你就在这云香宫中好好安胎休养便是。”
听闻此言,陈淑仪自然明白白若离完全是出于对自己身体状况的考虑,于是赶忙点了点头应道。
“你说得极是,那一切就依你所言吧。不过,若是你有心想要凑个热闹,去参加一下这宫宴倒也无妨。
要不……干脆由你代替我前去赴宴如何?”
说着,陈淑仪抬起头来,目光殷切地看向白若离,等待着她的回答。
白若离微微挑起那如柳叶般细长的眉毛,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与得意。
其实,她心中早已有此打算,并未轻易吐露出来。
而此时陈淑仪所说的这番话,恰好正中下怀,仿佛是特意来成全白若离的想法一般。
只见白若离朱唇轻启,缓声道。
“我身为战家夫人,自当以自身身份行事,无需借助淑仪你的名义。
只是此次我离开,望你多加保重身子。”
言语间流露出关切之情。
陈淑仪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故作轻松地回应道。
“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姐姐大可放心,我这身边啊,尽是些贴心之人,凡事都会照顾得妥妥当当。
即便真有个万一,我也能事先知晓,绝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所以呀,姐姐你就安心吧。”
听闻此言,白若离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她深知陈淑仪向来心思缜密,做事稳妥,既然如此说了,想必定是有所安排。
午时刚过,阳光洒落在宫墙上,给红墙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将宫里与宫外分成两个世界。
白若离小心翼翼地
抱着年幼可爱的小望心,前往宴会之地。待到她们来到战家所设的席位前时,白若离款款落座。
这时,一旁的战景月眼尖地发现了白若离的身影,她快步走上前来,满脸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战景月激动地说道,“嫂嫂看到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要知道,那些人整日里只知勾心斗角,相互算计。
我这心里一直为嫂嫂您担忧不已,生怕您会遭遇什么不测,如今你毫发无损,我这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
白若离柔声的安抚,“终归不是大问题,我只是在宫里待了三五日,淑仪娘娘性情温和,最好相处,后宫也算安稳。”
战景月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着刚才所听闻的话语,总觉得其中透着一丝怪异。
一切皆安然无恙,唯独后宫,让人难以心安。
她实难相信,在庞大的后宫中,众人竟能和谐共处。
自古以来,后宫争斗向来激烈残酷,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事屡见不鲜,怎会如眼前这般平静祥和。
正思索间,忽听得有人提及。
“宸王倒是运气好,一路都走狗屎运,真是令人艳羡不已。
居然无需半点真才实干,便能轻轻松松地坐上那太子之位。”
说这话的正是战景月身旁的周氏。
然而,周氏话音刚落,察觉到自己言语有所不当,不禁面色微变。
只见周氏面露惊惶之色,连忙压低声音,斥责般地看向战景月,轻声告诫道。
“此处乃是后宫重地,月儿啊,你莫非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惜了不成?
怎能在此肆意议论后宫中的诸般事宜,此举不妥至极,特别有关册封太子一事,更是绝非我们这些人所能妄加置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