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只想尽快将事情解决此事,丢的是自己的脸。
若是传到朝廷上,以后他要被人嘲笑一辈子。
谢濡骏想尽快离开这里,他听到身后白明远调侃的说道。
“等明日上朝的时候,此事我是一定会禀告给皇上的,毕竟如此精彩的事怎能不告知圣上呢,谢大人好自为之。”
谢濡骏听到这番话,只觉得身体有些僵硬,可他清楚,如果留下来,只怕更是遭人话柄。
他转身就离开,根本没管温敏的死活,只是却是众目睽睽下离开的。
温敏僵持在原地,眸中的神色更是冷厉,不管如何选择,她心中都有些痛苦,等宁远侯兴师问罪,只怕也等不及了。
她连忙讨好的对宁远侯说道,“这些事,我们回到了侯府再说好吗?
如今这里到处都是人,难道你想让此事人尽皆知,锦儿就快出嫁了,我不想节外生,就当用这么多年的情谊求你了。”
宁远侯的脸色有些僵硬,他知晓温敏所说的这些话,无非是在赌自己心软。
这一次和以往都不同了,已经挑衅到一个做男人的尊严了。
他可以不在乎这个孩子的来历,将他留下来,只是,温敏不知悔改,依旧是和外头的人暗中来往,更是不顾自己的颜面,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想到这些年来他对温敏尽心尽力,这样的结果终究是有些不甘心。
许是考虑到了自己的脸面,他最终同意了这样的决定。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要说的,若是你所说的和我所想的不在一个层面,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宁远侯匆匆的离开了,温敏跟了上来,心里打了无数的草稿,只为将此事给平息。
却不知道,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晚了。
白若离见他们离开,连忙叫上战景月跟上,二人坐着马车到了宁远侯府。
今日,她必须要看到温敏被赶出宁远侯府,不然此事她也不会罢休。
想起最初的任务,白若离从未忘记过要将温敏赶出宁远侯府这事。
不过,有些事徐徐图之,目的将要达成,她不介意让这把火烧得更厉害一些。
等到了宁远侯府的主厅,温敏立刻就跪了下来,也不顾身边的人在那里疑惑。
宁远侯冷冷的说道,“既然这么多年,你唯一的心愿就是离开侯府,如今我成全你,我可以装作你我没有和离,送锦儿出嫁,从此以后我之间再无瓜葛,这侯府的女主人再也不会是你。”
这一切分明是温敏想要得到的,只是,宁远侯真的成全她时,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没有侯府主母的身份,她依旧是过去身份卑微的妾室,再不会有人对他卑躬屈膝。
说完不管温敏在旁为自己辩解,宁远侯的情绪一直十分的稳定。
他让管家从书房之中取来笔墨,随后,大手一挥和离书就写了下来。
上面洋洋洒洒的写着,如今夫妻两人之间的感情已断,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而侯府的一切,和温敏在没有任何的关系。
温敏在侯府存的钱财可以带走,只不过,府上的婢女,都不许她动。
并且宁远侯许诺,在二人和离以后,他会给温氏五百两银子,从今往后,温氏再不许踏入侯府的门,包括白若锦。
等这封信写完,上面已经盖上了宁远侯府的印章。
只不过温敏看着上面的印记,恍惚了许久,她千方百计想尽一切办法得来的和离书,怎么放在手中,反而觉得沉甸甸的了。
这分明是一封很轻的信件,怎么就变了份量。
或许是她心态发生了变化,竟是不想离开侯府了吧。
这里有她想要的尊贵殊荣,若是离开这里,日后,她该如何去火,可已经轮不到他考虑此事了。
她将手中的和离书连忙撕碎,眼神变化万千,最后尽是变成了愤怒。
手中的和离书撕碎了,温氏发疯一般地说道。
“我不会和离,你想赶我走,是不是想给新人腾位置?
我告诉你绝不可能,只要我活着,我就是侯府的主母,谁都别想要赶我。”
白若离抱着双臂,淡淡然的说道。
“如今你已经犯了七出之过,你不想离开,依照本朝的律法,你不仅在外面有情郎并且怀有身孕,如今更是打着侯府的主意。
若连你都不能离开侯府,对天下人而言,岂不是笑话遗憾。”
宁远侯陌然的说道,“随便你是否愿意离,这和离书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不过有一点,若是你不签下和离书,日后,我也不会让白若锦从侯府的大门离开。”
原本嚣张的温氏此刻愣在原地,仿佛被人捏了七寸,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宁远候在书桌上又重新写了几份和离书,他大手一挥,和离书全都扔在了地上。
只见纸张随风飘了起来,有一封信落在了温氏的脸上。
最终,温氏看到了宁远侯冷漠的眼神,再无半点温情。
温氏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今日自己不去赴约,此事绝不会曝光,如今做了选择,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她的泪水簌簌的流了下来,想到宁远侯说的一切,只好将手沾上红泥盖了章。
她将和离书摁下两张,神色冷漠的说道。
“我知道了,等今晚过了,我就会离开,是我对不住你,我再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只是请你记得答应过我的事,让锦儿风光大嫁。”
宁远侯神情疲惫,却如释重负,他所坚持的一点道理都没有,无论他如何用心对待的女子终究是负了自己。
而今他只想亲手将这段孽缘斩断,不影响自己的儿女。
温氏在他心中无足轻重,另外两个孩子,当然也并不重要了。
宁远侯转身漠然离开,在温氏觉得松了口气同时,白若锦气闷的声音传来。
“娘,究竟发生何事,为何刘家方才派人来,要与我退婚!”
这番话顿时让温氏惊住了,她颤抖的握着白若锦的手,眼中是疑惑的神情,不解的说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