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白若离将证据整理好,在离开时,交给了沈叔保管,等待假以时日,交给清廉公正的县令爷。
只是没有想到,朝廷的情况变化极大,而舅舅叶世轩来了商州做县令,是白若离最意外的事。
她知晓舅舅的为人,来商州肯定是想坐镇,所以,在叶世轩来商州时,白若离就将商州安排了人手。
商州虽然地小,只是却遍地生财,若是能拿捏命脉,以后想要什么钱财没有,正是如此,所以白若离行事才格外的谨慎。
叶世轩并不知白若离的情况,只是来了商州后,首要的事就是打听白若离,或是四处派人巡访她的踪迹。
白若离这才明白,舅舅是特地来寻自己,她心里万般感激,最终都将舅舅的话记在心中,不敢忘怀。
还好,有白若离暗中相助,叶世轩在商州立的很稳,百姓们原本对叶世轩谈不上信任,只是他温润如玉的清冷模样,实在是不像县令爷,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只是,人不可貌相,叶世轩以实力证明自己没有靠山,他屡次三番破解的案子,更是让百姓们知道他的实力。
白若离听说,商州商贾家的小姐,很是中意自家舅舅的容色,倒是派了不少媒人前来说亲,只是都被拒绝了。
卧龙凤雏这会回到了府中,敲了敲门,对白若离说道。
“大小姐,李浔枫已经安全的送走,如今我们得到了主人的密信,他想见你一面,就在永州。”
白若离将房门打开,请二人进来,随后亲自倒了两杯茶水。
她疑惑的抬眸,“舅舅不是忙得很,分 身乏术,怎么这会竟然来寻我?”
卧龙解释的说道,“或许是因许久未见,心里才越发的惦记,大小姐可应下此事?”
白若离抚了抚小腹,如今怀有身孕了,舅舅想来见,那来也无妨,只要小心一些就是了。
“此事你们安排下去,在有花别院见,知道吗?”
卧龙和凤雏连忙点头,保证的说道,“大小姐我们知道了,请放心。”
说完,二人离开了房中,将此事着手安排,永州与商州的距离,若是马儿的品种好点,最多两天的时间,若是坐马车,则是三日整。
主子舟车劳顿来永州,肯定是有紧要的事,二人不敢怠慢,将事情亲自吩咐下去,直到所有的事都办完。
白若离捋了捋额间的碎发,将情绪放空,心中虽感慨万千,明面上却没有任何的情绪来。
想起系统的叮嘱,她心里没有头绪来,只是系统虽休眠,空间却依旧能使用,倒是让白若离宽心。
她没有心思考虑别的事,每天依旧是按部就班的准备药材,只是不思饮食,哪怕静和做了营养可口的食物,白若离也吃不进去一口。
都说头三个月,女子最是遭罪,平日里胃口还算不错的白若离,总算体验到了这种感觉。
她虽然做了能舒缓不适的药物,只是这会还撑得住,她不想用药物干预,时间久了身体对此事倒是习惯了。
战北渊将军营的事处理的差不多,每天也会抽出时间陪伴白若离,二人偶尔在城中散步,总之过的惬意自在。
直到,白若离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她心中的不安渐渐的放大,有些情绪连白若离自己都不能安抚。
还是暗锋在暗处将人给抓了出来,那人是将军府的花匠,平日里看起来老实,然而,将军府泄露秘辛的消息,大多是经由他的手传出去。
暗锋直接将人送去书房,至于怎么做,都是白若离夫妇的抉择,只是花匠若是轻易放过,就起不到杀鸡儆猴的效果了。
将军府外,寒风拂过,只感受得到凛冽刮骨的疼痛感,大雪纷飞,院中一片银装素裹,唯有墙角的梅树,开着鲜艳的花,看起来格外的好看。
暗锋押着人跪下,冷冷的说道,“夫人,这段时日,此人行事鬼祟,不时将将军府消息外传,更是在将军府的下人房中下药,只为掩人耳目,传递消息。”
白若离的目光落在花匠身上,他垂眸看不出神情来,只是身材瘦弱,也难怪没有人盯紧他,就是这样无关紧要的人物,才让人忽略了。
战北渊揽着白若离的腰身,冷冷的对跪地的男人说道。
“说,你是为何人办事?”
男人啐了一口,目光冷冷的看向白若离,语气阴沉的说道。
“贱人,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模样,王爷尸骨未寒,你竟然勾搭上了野男人,更是假死脱身,我要将此事昭告天下,说不定还有漏网之鱼。”
男人说话十分的嚣张,仿佛根本就不怕死一样,而白若离更是觉得,这男人倒像是恨不得自己一板砖拍死他?
倒是有意思的很,只是若是细查其中的目的,白若离想不到更好的理由,只是她将原有的思维抛弃,从旁观角度思考此事,心里忽的有了答案。
此人表面上说话,是为隐姓埋名的战北渊说话,只是却对白若离针锋相对,白若离暗暗挑眉,心中多半有了猜测。
或许,此人是……老侯爷部下派出的人,更有可能是战北渊过去的仇人。
祸水东引,这一招格外的狠毒,几乎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白若离,而其他的人,仿佛都是无辜的。
战北渊握着白若离的手,语气像是安抚,又像是为她做主一般,坚定不移的话让白若离心中感慨万千。
他冷冷的说道,“看来从他口中是说不出实话,既然这样,暗锋,送去天牢今晚就处死。”
花匠一听,脸色都变了,似乎没想过自己的命会交待在这里,他不了解战北渊的性情,于是选择破口大骂,试图吸引旁人的注意。
“好一对渣男贱女,竟然用这样阴损的办法,王爷不过故去不到几个月,你竟然不念旧情,王爷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白若离瞥了一眼战北渊,心里乐呵呵的想到,做鬼是不可能的了,毕竟祸害留千年,她这夫君定是长命百岁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