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离知晓三房的作为,如今过来许是想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他们,如此想着,她心中也暗暗的有了想法。
“走,我们出去会客,只是夫君,此事你不宜出面。”
若是战家人没有分寸,将战北渊的身份暴露,不论如何,行事也是格外的危险。
如此想着,白若离的心思也是越发的坚定不移。
战北渊担忧的看着白若离,沉声说道,“此事若是交给你自己应付,我这夫君,或许也太不合格了。”
白若离安抚的微微一笑,只轻声道,“无妨,若是你在,我担心不好发挥,你尽管去做自己的事,此事交给我就够了。”
听到白若离语气坚决,想必此事也是考虑周到,如此想着,战北渊脸上带着笑容,心中对此事也有了决策。
“好,若是他们有不周之处,你尽管告诉我,不必自己受委屈,战家于你我而言,不必尽义务,有些事我不希望你受太多的委屈。”
白若离听完,心里稍稍有些慰藉,他心里有自己就好,其他的事,说起来倒也无妨。
她微微颔首,随后离开了房中,她要亲自去看看战家这几个蛀米虫在做什么。
等白若离到了主堂时,此处已经十分的热闹,原本养尊处优的老太太穿着薄薄的袄裙,头发丝银白,看起来倒像是穷苦人家的老百姓。
而大房穿的稍稍体面一些,至少看起来精气神不错,不至于太落魄,至于三房,王氏穿的粗布麻衣,手中却还戴着金镯子,许是唯一的首饰。
而许久不见的战福荣,如今双腿已经能站立起来,只是走的时候有些瘸腿,他的面相有些变了,看起来十分的刻薄。
只是,目光在看向雕梁画栋的将军府时,流露出来的贪婪目光让人无法忽视。
他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来,目光深沉中,仿佛这将军府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总之,这模样看着让人觉得厌烦。
王氏倒是肯吃苦,可战福荣战河父子,却拿着王氏辛苦洗衣的钱财出去鬼混,不是今日去秦楼楚馆找花魁,就是去赌坊赌钱,原本想过好日子,如今手中的钱财都败光了。
而王氏所在的主家,其实也是个条件还不错的,她每天浆洗的衣服也不多,日子过的还算舒坦,可好日子过的够了,王氏总是忍不住拿出婆婆的架势来,对着主顾的儿媳妇一顿输出。
就连人家吃一顿滋补的鸡汤,都会被王氏说三道四,久而久之,那主家的媳妇就恨死王氏,等到身体调养好了,随便找了个机会将王氏给辞退了。
王氏心里不服,在人家门前破口大骂,恰好主家的儿子赶回来,见有人对父母如此不敬,更是一顿输出的骂人。
顺便,将王氏最后几天的工钱扣下,若是王氏再闹事,就直接送去官府,这样一来,王氏也是老实了。
只是没了工作,手里也没有银钱,她过的有些艰辛,回到落魄的家中,还要受儿子和丈夫的气,她心里委屈,更是连老太太也不想养。
大房和三房沆瀣一气,最后实在是没辙了,于是想到了白若离,考虑到了这一点,于是二人果断的去投奔白若离。
在知道沈侯爷赏赐了将军府给战北渊,他们又打起主意来,想要在这里永远的住下,至少比起过去的苦日子,如今的一切要舒坦的很。
白若离随意坐了个位置坐下,目光淡定的看着众人,抬眸轻声道。
“不知几位叔伯和婶子过来,所为何事?”
听到了这里,大房的许氏连忙说道,“若离,并非我们想劳烦你,只是有些事,我们实在是不能解决,所以只好过来求助你。”
白若离看了一眼老太太,只见老太太沉默的垂眸,想必是不想谈及此事。
“都是自家人好说,只要不是过分的事,我当然不会有意见,不过还是需你们说来听听。”
许氏是直肠子,心里藏不住话,她抹了抹泪,开始诉苦。
“若离,原本婶婶不想为难你,在商州时,你拼命让我们逃走,牺牲自己时,我们当真是感动。”
白若离听到这里,大概是猜到了她后续的话,只当是找乐子,所以没有阻止许氏的话茬。
“婶婶说笑了,我们是自家人,帮了你也是帮了自家,何必言谢。”
许氏松了一口气,这会心里也是藏不住话茬,将所有的话更是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
“若离,婶婶年纪大了,遭人嫌弃,更是没有银子去租地方住,如今你可愿拉我们一把,等以后婶子肯定会记得你的好,只要找到营生。”
藏在暗处的卧龙凤雏听到这话,顿时皱了皱眉头,连他们都觉得过分的话,这战家大婶还真是说的出口。
咋不让大小姐将银子送他们呢,真是脸够大的。
三房的一听,这大房是只管自己,他们可不能落后,王氏也紧跟着说道。
“此事如何解决,要看最终的结论,只是若离,咱们都是一家,你帮了大婶,难道不看看你三婶,我也是帮过你们的。”
白若离翻了个白眼,毫不犹豫回怼。
“你帮过我什么,三婶不如说说,若离的记性很大,这种事记得最清楚了。”
听到这里,王氏脸颊微红,有些气闷了,毕竟没有想到白若离说话如此不客气,果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蠢货。
然而,她在白若离手中吃亏太多次,知道凡事都要徐徐图之,所以连忙放缓声音,语气轻柔的说道。
“若离,三婶的话说错了,可三婶绝对没有坏心,你不能听别人的,你必然要帮忙的。”
大房的知道毫不示弱,连忙将自己给带上,总之两人为留在将军府,可谓使出浑身解数。
老太太忽的剧烈咳嗽着,她的身子如枯木一般,仿佛随时都能倒下,她手中拿出一个紫檀木的盒子,颤巍巍的要递到白若离夫妇手中。
白若离将紫檀木盒子接了过来,目光疑惑的落在老太太的身上,有些疑惑道。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