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要为旁人的错误承担后果,这显然是不公平的。然而,如果不这样做,又会引发更多的麻烦。
只是,白若离完全可以与他商量将炸药挖出来,但她没有这么做,难道还有其他计划吗?
经过深思熟虑,战北渊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仍然想问白若离有什么打算。
“按照夫人所说,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战北渊问道。
白若离眨了眨眼,甚至连茶都忘记喝了。
战北渊握住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目光温柔。
白若离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淡淡的微笑说。
“你竟然连调查都没有进行,就如此信任我?难道你不担心我会影响你的决策吗?”
白若离的眸中带着几分笑容,她的心情显然是不错。
“若是连离儿都不能信,这天下,何曾有人能真的相信。”
这番话,让她甚是感动,白若离不疑有他,直接将自己的安排说清。
战北渊听完,没有立刻否定,只是心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原来若离已经想好了所有的退路,只是这些事情原本是应该由他去解决的,却没有想到意外得将所有的重担都交给了白若离,这本是不该的事。
“商州待不了几天,如今已经有人想要战家人死,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只是总有一日重头再来时,一切事情,都有定数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原本就是一场赌注,如果赢了倒是还好,若是输了,损失可谓无数。
战北渊对白若离夫妇决策却是格外的相信,几乎是一点怀疑都没有,他微微颔首,沉声道。
“若离的本事我从来都知道,一切以你为主。”
当晚,白若离夫妇在商量后,决定和白明远请辞,去一趟流民所帮忙善后。
白明远自然没有立刻同意,看着身侧并肩而立的夫妻二人,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头疼。
明知道自己说话的分量也是有限的,可这一会儿却还是忍不住劝慰的说道。
“难道是县衙的差事不好,让你们想着去流民所去办事,你们可知,天底下有多少人挤破头想要县衙,这是门好差事,如今给你们倒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白明远等自己说完这番话后,连他自己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是啊,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方才分明不是这个意思,可说出口的话却是格外的伤人。
只是白若离的眼眸中一点波澜都没有,仿佛早就习惯了他说的话。
白若离眼睛都不眨,淡定的说道。
“如今我们觉得在流民所更适适应一些,白大人好好的处理商州的事好了,至于我们的去留自是不必你在这里过多的烦忧的。”
白若离目光坚定地看着白明远,她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
尽管内心深处对白明远还有一丝亲情,但她明白,这份感情已被现实和利益所侵蚀。
此刻,她必须要做出选择,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信任她的人。
白明远听到白若离的话后,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他原本以为,白若离会念及旧情,答应他的请求。
但现在看来,白若离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
“若离,你是不是还在为之前的事情与我心生间隙,可我们始终是兄妹,兄妹之间哪里有隔夜仇呢?不如放下过去的一切,如今只要你肯留下来,我们依旧是兄妹。”
白明远试图用亲情来打动白若离,但他心里清楚,这只是徒劳。
白若离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她知道,白明远并非真心想要让她留下,而是担心失去她这个助力。她决定不再被白明远的话语所左右,坚定地选择了自己的道路。
白明远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意识到,白若离已经不可能再听从他的安排。他心中充满了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他开始反思,为何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而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什么。然而,他并没有意识到,正是因为他的自私和冷漠,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白若离转身离去,留下白明远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知道,从此以后,他们将走上不同的道路,再也没有交集。
白若离忍不住直接翻了个白眼,说好的好兄妹,她转头就会为了她的好妹妹而抛下自己,指不定将自己给扔什么火坑。
偏偏自己根本就没法躲过去,毕竟这是原身的亲哥哥。
不过这个时机也不用等很久了,白若离即时计划好了一切。
这样简单的问题,当然也是要解决的,他要断了白若锦所有的吸走运气的来源,断掉一切根本。
这样白若锦就再也不能为祸人间了,说实在的,他倒是也做了一件好事,只不过有没有人认同就不知了。
“不必了,你我之间不如划清界限就好,你对我没有信任,也没有爱护,只是有血亲的哥哥而已,可我不需要了。”
真正需要的原主,已经在换亲时被人害死了,至于下毒的人,白若离在系统的查询下,知道了背后的人竟然是白若锦,也是震惊的很。
这些原本是系统的机密,只是白若离担心自己抢占别人的身体,所以询问了系统得到的答案。
她与白若锦之间是有仇恨的,有些仇,总有一天能报回去。
白若离眸中闪过嗜血的幽光,转而没有看白明远一眼,带着战北渊离开了。
“此去,后会无期。”
少女的话掷地有声,仿佛是诀别书一般,白明远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不愿她离开,起身想要抓住白若离的手腕,然而,心口忽的疼痛起来,仿佛有人揪住心脏一般,甚是疼痛。
他的声音喑哑的唤了句若离,终归是目送白若离离开了。
就在白若离离开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官差连忙前来回禀,恭敬的对白明远说道。
“大人,宁远侯有密信送来,并且大人派了人过来。”
白明远坐在书桌前,手执着笔,听到了这里,笔尖一顿,墨水滴落在宣纸上,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