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渊深吸一口气,回应道。
“此事便依你所言。我助你化解云麓公主所面临的危机,而你则需寻得良机,力保叶家血亲无虞。
只要叶家人能够平安无事,关于云麓公主之事,我定会全力以赴为你办妥。”
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仿佛在空中碰撞出无形的火花。
李浔枫深知,这场交易无疑是一场豪赌,但即便如此,他也已别无选择。
“好!此事就此一言为定,希望将军能够信守承诺。”李浔枫语气坚定地说道。
战北渊微微颔首,表示认同:“那是自然。”
紧接着,李浔枫从怀中掏出信物,分别递到了白若离和战北渊的手中。
他环顾四周,确认无人留意后,刻意压低声音嘱咐道。
“每隔五日,我都会派遣专人前往将军府传递消息。
你们手中所持之物便是信物,其落款处皆印有一朵牡丹花纹。
请放心,我既已应下此事,就必定会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白若离觉得事情太草率了,不过两个男人已经约定好了,她当然也不会这样蠢去插手。
战北渊微微颔首,直接收下信物。
“一言为定。”
李浔枫面色凝重地转身离去,那复杂的神情仿佛隐藏着无数难以言喻的思绪和秘密。
不难想象,他心中定然已有前往江南的锦囊妙计,但与此同时,周文帝极有可能派遣人手对其进行暗中监视。
然而,依目前的形势来看,这监视的力度想必不至于太过兴师动众。
一旁的白若离秀眉微蹙,满心狐疑,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问道。
“咱们在江南明明安插有人手,却对叶家之事一无所知,可李浔枫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战北渊闻言,双眸微微眯起,陷入沉思之中。不多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心中已然有了定论。
只见他神色笃定地点点头,沉声道。
“唯有一个解释行得通,李浔枫在燕国定有自己的人脉关系,且所获取到的情报相较我们更为详尽全面。
除开此点,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性来。”
白若离听后,沉默不语,稍作思索。
不得不说,战北渊此番推断确实合情合理,令人信服。
她轻轻颔首,表示认同道。
“倒也不无可能,总之,你日后行事务必多加小心谨慎。”
语罢,夫妻二人一同登上马车。
随着车夫手中马鞭轻扬,车轮缓缓转动起来,再次踏上前行之路。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马车终于在巍峨高耸的宫墙之外稳稳停下。
战北渊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白若离下了马车,而后亲自护送她朝宫内走去。
一路上,两人并肩而行,虽未多言,但彼此间的默契与关怀尽在不言中。
然而,当他们行至养心殿外时,数名全副武装的羽林卫突然现身,拦住了去路。
羽林卫脸色阴沉的提醒战北渊,“将军,还请留步,养心殿中等着夫人的是淑妃娘娘,男子不便入内。”
战北渊正要硬刚,白若离不想生事,她更想从系统这里得到更准确的情报,这才是更重要的事。
只是,系统投身成了望心,小婴儿睡眠的时间太长,系统醒来的时间很短,所以她不想浪费任何还不错的时机。
只有这样,想办的事才能更痛快的解决干净。
白若离轻声对战北渊说道,“你先离开,这里是皇宫,不会有人对我怎样。”
战北渊不放心,不过在白若离的提醒下,还是离开了。
“好,你保重自己,倘若有任何事,定要派人告诉我。”
白若离点头,温声道,“没关系,我能处理。”
宫里不能随意带人,白若离连婢女都没有带,怀中的小望心年纪还小,最主要的是皇宫内,她相信自己能解决。
战北渊转身离开,宫里有他的暗桩,况且还有白明远,应当不是大问题。
周文帝倘若做个好皇帝就算了,如果真的不行,他不介意逆了这天下。
战北渊离开后,白若离被人传唤,她抱着怀中的孩子,踏入了殿中。
淑妃坐在主位上,她抚了抚小腹,眸中的目光幽冷,倘若淑妃不是那般狠辣绝情,也是容貌一绝的女子。
白若离不卑不亢的朝着淑妃行礼福身,动作挑不出一点错处,她恭声道。
“见过淑妃娘娘。”
淑妃喝了一杯茶,故意装作没听到白若离的话,兄长在白若离手中吃了多少亏,她心里到底是知道的。
且不论她的兄长,且说宸王,如果不是白若离屡次算计,或许宸王已经是东宫太子。
还好,这次已经快被封东宫太子,总算让淑妃心里熨帖不少,事情好歹有盼头。
淑妃喝着碧螺春,迟迟不让白若离起来,她怎会不知如今的情况,无非是不想将此事放心上而已。
白若离也不是闷声吃亏的人,她径直的抱着小望心站起来了,找了个位置坐下。
望心腹诽道。
【娘亲好样的,淑妃就该好好的治,在宫里受了委屈,就找人发泄,当真是恶人角色。】
白若离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回道。
【淑妃两次都斗不过我,这次就想一步登天,将事情逆转,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
淑妃见白若离如此不尊重自己,重重的拍案而起。
身旁的宫女灵芝立刻走到白若离身边,就要掌掴。
白若离哪里是被人欺负的女子,她一把推开灵芝,力气大的和牛一样,她不悦的皱眉,冷冷的说道。
“宫里的人这样不讲规矩,也不知是谁料理后宫,真是失职。”
淑妃脸色更是阴冷,她冷笑着对白若离说道。
“看来你对本宫有意见,倒是一点尊卑规矩都不懂,你父亲是宁远侯,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吗?”
白若离拍了拍怀中的孩子,佯装不解的问淑妃。
“臣妇哪儿错了,我本就是不知规矩的乡村野夫,况且方才我是以为娘娘体恤宽容,是不会让我久跪的,原来是我想错了呀?”
淑妃娘娘气的脸色有点扭曲,显然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