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车轮滚滚作响,车厢微微摇晃。
战北渊坐在车内,眉头微皱,忧心忡忡地和白若离讲述起,近日来关和宣国王爷李浔枫的一些异常举动。
只听他语气沉重地说道,“这李浔枫近来甚是古怪,行为举止都透着几分诡异。
我发现他总是背着众人暗中与人传递书信,可却时终查不出那些信件究竟是送往何处,又是交给何人之手。
此事着实令人头疼不已啊!若是想要彻底查清其中缘由,恐怕还需花费不少时日才行。”
白若离静静地聆听着战北渊的话语,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系统至今尚未提示过李浔枫乃是触发剧情的关键人物,而且看目前的情况,此人似乎亦正亦邪,难以捉摸。
不过好在就眼下而言,这些因素尚不足以对自己造成太大的影响。
想到此处,白若离轻轻拍了拍战北渊的手背,柔声安慰道。
“夫君不必过于忧虑,相信以夫君之才智,定能早日解开此谜团。”
“只要在京城巡查,留意宣国的人就够了,京城应当算靠谱的,李浔枫与宣国皇帝不对付,我想他应该只是来寻求帮忙的。”
战北渊有些吃醋,“若离倒是维护他,只是此人对你似乎意图不轨……”
话还没说完呢,白若离那娇俏的面庞瞬间布满怒色,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玉手一挥,拳头便如疾风骤雨般朝着对方砸去。
同时,嘴里还愤愤不平地嚷着。
“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比他年长的多,不过是担心可能设有连环之计罢了。
若是真被这计谋所困,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她的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马车摩擦地面的声音骤然响起。
原来是车夫突然拉紧了缰绳,那骏马吃痛,猛地扬起前蹄,车身剧烈摇晃起来,险些就弄得个车毁人亡,人仰马翻的下场。
坐在车内的战北渊见状,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他那双凌厉的眼眸紧紧盯着车夫,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看样子,他正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冒失的车夫。
然而,就在这时,车夫却敏捷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然后快步跑到车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惶恐之色,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将军,小的方才并非有意惊扰您和夫人,实在事出突然,忽然有人拦住了去路,小的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还请将军恕罪,指点一二。”
听到车夫这番话,白若离怀中原本安静乖巧的小望心也被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白若离连忙轻拍着小望心的后背安抚着她,一边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
“好了,别哭别哭,娘带你下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阻拦我们的马车。”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抱着小望心走下了马车。
待到双脚落地站稳之后,白若离定睛向前望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她不由得微微一愣。
原来,那个拦车之人竟然不是旁人,而是李浔枫!
这人还真是来得够巧的呀,刚刚才提到他,这会儿就现身了,真可谓是说曹操曹操到!
李浔枫在看到白若离后,目光落在她身上,忙说道。
“姐姐,我真的有要事相商啊!我深知之前诸多事情都是我的过错,处理得实在不够妥当,还望姐姐大人大量,能够原谅小妹这一回呀。”
李浔枫一脸诚恳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懊悔。
然而,对面的白若离却面色沉静如水,她端坐着,冷声道。
“你的那些破事儿跟我可没半毛钱关系,少在这里套近乎,别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我跟你可不熟。”
说罢,便转过头去,不再看李浔枫一眼。
李浔枫脸上露出一丝受伤的神色,心中暗自思忖道。
的确,自己之前做事着实不地道,怎能奢望人家轻易原谅呢?
想到此处,他不禁低下头,默不作声,那紧握成拳的双手却显示出此刻内心的紧张。
沉默片刻后,李浔枫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再次开口。
“姐姐,哦不对,战夫人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乃是因为家妹云麓公主即将下嫁于宸王一事。
周文帝已然决定册立宸王为太子,并已拟好圣旨。
可是,我着实不愿看到这门亲事成真呐!”
听闻此言,白若离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抹思索之色。
她并未急于回应,保持着那份从容与淡定。
眼前之人究竟是敌是友尚未可知,贸然表态绝非明智之举。
见白若离毫无反应,李浔枫心急如焚,忍不住又道。
“夫人,倘若您能助我一臂之力,破坏掉这桩婚事,在下必定感激不尽!不过,我也明白,此前承蒙您出手相救已是大恩大德,断没有再让您次次帮忙的道理。
只是此事关乎家妹终身幸福,我实在别无他法了呀!”
说着,李浔枫抬起头,用期盼的目光紧紧盯着白若离,似乎在等待着她的答复。
此时的李浔枫满心焦虑,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可脑海中转了几圈之后,却发现除了坦诚相待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说辞了。
白若离冷声道,“与我何干?”
于是,他咬咬牙,决定将所有实情全盘托出,只盼能打动白若离的心。
“宸王买通了江南的人,留在叶家的其他人,要么被关起来研究药材去了,要么被卖去青 楼,消息是昨晚传来的,我想用叶家的安危换云麓不做太子妃,我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事。”
宸王不是良配,就算做了太子妃又怎样,还不是成为后宫的摆设,如此一来,是去是留没有太大的区别。
战北渊微微挑起剑眉,嘴角扬起一抹略带挑衅的弧度,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李浔枫,缓缓开口说道。
“我只有一个条件。这件事乃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与交易,倘若你妄图将他人牵扯进来,那就未免太过卑鄙无耻了!”
李浔枫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紧,但表面上仍保持着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