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他们,从后面包抄这帮乌合之众,不许有一人逃脱。敢反抗的,一律就地正法,同时,允许他们使用手榴弹。”
朱由检目光如炬,语气坚定而果决。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辣神色,同时,又蕴含着一种决胜千里的睿智。
顿了顿,他微微转头,目光落在身旁的王平身上,又吩咐道:
“将酒楼里的人统统抓起来,集中关押到房子里去。我们现有部队全部收缩,暂时先以防守为主,不可轻举妄动。”
随着朱由检的命令下达,酒楼内的紧张气氛瞬间达到了顶点,变得更加喧嚣而混乱。
一队队士兵,如狼似虎般迅闯入到酒楼的各个房间,将里面的人毫不留情地驱赶出来,并押至指定的地方关押。
这些人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有的人大声哭喊,试图引起外界的注意,希望有人能来解救他们;
也有的人则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眼神中透露出绝望。
他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只能在这无尽的恐惧中煎熬。
而酒楼之外,喊打喊杀声也越来越近,如滚滚雷鸣,震撼着人们的耳膜。
黑压压的人流,正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向酒楼快速涌来。
那人数之多,仿佛无边无际,一眼望去,只看到人头攒动。
警卫团的士兵们,迅速而有序地在各个关键位置布防。
一个个神情严肃,严阵以待,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着保卫信王的重任,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仿佛在告诉敌人,这里是他们无法逾越的防线。
不一会,那些由帮众、混混、乞丐组成的乌合大军,就出现在战士们的视线里。
他们如蝗虫般杂乱无章地涌来。
很快,就将酒楼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口中呼喊着各种口号,声音此起彼伏,仿佛要将这酒楼震倒。
“反对暴力!不得随意拘押市民!”
“买卖自由,反对强买强卖!”
“放人放人!”
这些呼喊声惊天动地,在京城的上空回荡,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朱由检站在酒楼的高处,俯瞰着楼下那乌泱泱的人群,心中感慨不已。
这些商家,果然是有钱又有号召力啊。
竟然能在短时间内组织这么多人过来向他示威。
不过,在他心中,丝毫没有畏惧,反而有些欢喜。
这数万人只要在此次战斗中大难不死,可都将成为他治下免费的苦力啊。
此时,战士们正与那帮乌合军对峙着。
他们手拿武器,在前坪站成一排,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乌合军人多势众,但却不敢轻易向前。
他们只是大声嚷嚷着,试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人群里开始有组织者大喊着煽风点火。
“不要怕!冲上去!”
“我们人多,他们不敢杀人!”
战士们则挥动武器,怒声威胁道:
“不怕死的,就尽管上前!”
可在后面的人不断推攘下,前面的人被迫向前拥去。
而让他们意外的是,战士们并没有动刀动枪,反而步步后退。
这让乌合军的胆子更大了,他们开始不断向前紧逼,以为战士们害怕了。
战士们则继续后退。
这其实是朱由检的策略,暂时示之以弱,免得把这些乌合军吓跑了。
等大军过来,将他们全部包围以后,再展开反击。
战士们直至退到大门口,这已是他们必守的底线。
此时,他们终于露出了獠牙。
只见一名战士手起刀落,直接捅死了几个试图靠近大门的人。
那鲜血溅起,让乌合军瞬间害怕了。
他们止住脚步,不敢再前进,甚至还有人哭喊着扭头往后面钻。
可那些组织者又在人群里大喊起来。
“冲!谁先冲进大门,奖励一百两银子,死了补偿给家属二百两!”
这赏金一出,那些原本怯弱的人顿时变得勇敢起来,纷纷向前涌去。
其中一些小头目或亡命之徒,还拿出武器对战士们发起攻击。
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正式拉开帷幕。
战士们的压力陡然加大。
刀光剑影中,鲜血飞溅。
他们杀人杀得手软,可敌方依旧如潮水一般向他们涌来。
有的战士受伤倒地;
有的战士被敌人围攻,身上多处受伤,但依然顽强地与敌人厮杀。
战场上的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悲壮的战歌。
就在战士们苦苦支撑的时候,周遇吉率领的大军正飞速赶来。
他们如一股钢铁洪流,绕至这帮乌合军的最外围,迅速封锁所有外逃的道路。
周遇吉对此地情况了如指掌。
他端坐在马匹上,用马鞭指着周围的各个制高点,下达了一道道指令。
一支支小队立即领命离开。
等各小队潜伏到位后,周遇吉大喊道:
“投弹!”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手榴弹如同雨点般,从四面八方投向那密密麻麻的乌合军之中。
“轰轰轰!”
“轰轰轰!”
手榴弹爆炸开来,瞬间在人群中掀起一片血雾。
乌合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阵脚大乱。
有的人被爆炸的气浪冲击得摔倒在地,试图挣扎着爬起来;
有的人则被飞溅的弹片击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还有的人被眼前的惨状吓得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随着爆炸声的持续,越来越多的人丧失了斗志,纷纷往外逃窜,希望能逃离这个死亡之地。
可所有道路上都站着一排排士兵。
他们手握绳枪,眼神冷峻,严阵以待。
一有人进入射程之内,他们毫不留情地点火开枪,且不断向前压缩。
一阵阵排枪声,如同奏响的死亡旋律。
子弹密集如雨,在空中交织成一张恐怖的死亡之网,无情地收割敌人性命。
那鲜血染红了地面,流淌成一条条小溪,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酒楼里的士兵们此时也纷纷呐喊着杀出酒楼,与周遇吉的大军形成夹击之势。
在两面夹击之下,这群乌合军完全被打懵了。
无论里面的组织者,如何大声嚷嚷,并许以重利,依旧无法阻止队伍的溃败。
他们四处逃窜,相互践踏,试图寻找一条生路。
然而,信王大军早已将他们包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根本无处可逃。
朱由检一直身姿挺拔地伫立在酒楼窗户边,神情冷峻而坚毅,仿佛一尊雕像,静静地观望着下面这惨烈的战场。
此时,厮杀之声渐渐低沉,敢于抵抗的人也越来越少。
朱由检微微眯起双眼,仔细审视着局势,而后向旁边的通讯兵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