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马嚼子是经过反复实验的,一开始绝对不会察觉出问题,随着时间的加长,酒液就会流出来,苏琏嗅了嗅那酒只闻到一股清香味,这是马最忌讳的东西,木须花。苏琏将结果告诉了花半夏:“这酒里掺合了木须花,您要严查需要证人的话,苏某愿意效劳。”
“这件事情只是小事,我会处理好的,今日多谢苏大人救命之恩。”花半夏将脸上的血迹擦干道。
花半夏看着温婉,可是苏琏分明看到了这个女孩眼中闪过的凌厉。这姑娘的个性让他喜欢。苏琏的脑子告诉他,这个姑娘是他中意的人。苏琏笑着说:“如今姑娘的马车没了,回花府肯定不方便,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
“也不牢苏大人费心了,本王会送花家家主回府。”萧祈夜的声音在苏琏的身后响了起来。
当花半夏的马车开始惊马的时候就有人快马加鞭地告诉他了,再者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能不过来处理呢?萧祈夜看着苏琏那亮闪闪的眼珠子只觉得刺眼无比,这样一个男人,帅气,家世好,身后的麻烦也少,长相也不差,大约是世家贵女最喜欢的人选了吧。
萧祈夜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他感觉有一点心慌了,萧祈夜看了一眼花半夏,只见少女一脸清冷,手里还拿着马嚼子。萧祈夜的声音柔和了一些,他伸出了手:“我带你去客栈换身衣服。”
花半夏点了点头,借着萧祈夜的手上了马,萧祈夜将花半夏摆正了便快马去了最近的客栈,婧云对苏琏行了一礼:“苏大人今日之事再次谢谢你,不过我要赶去服侍我家姑娘了,我先走了。”
苏琏见婧云要走便问:“七王爷和花家家主很熟么?”
“他们二人定下婚约,您说呢?”婧云笑着说道。
苏琏愣了一下,他只听说花半夏是花家家主,可是没有想过花半夏竟然与七王爷定下了婚约。如果是真心相爱,那么彼此之间绝对不会那么疏离,可是这分明又是一场政治联姻。苏琏不由得为那个女孩感到心疼,家族之间利益交换,竟然将她许配给了一个身份麻烦的煞星。
苏琏心头随时这样想的,可是嘴上却不这样说只是做出一副惊诧的样子:“真是没有想到啊,看着花姑娘年纪尚小,没有想到竟然许了七王爷了。”
婧云在后宫中磨练多年,如何看不出来这个少年的心思,婧云出言警告:“既然苏大人已经知道了,那么奴婢奉劝一句,不是自己的东西绝对不要奢望。”
婧云说完就坐上了萧祈夜部下的马匹,扬鞭快马赶去客栈。苏琏看着那灰尘摸了摸鼻子:“真是有趣,这一次回来真是来对了。”
因为是两个人,再加上萧祈夜怕坐马颠着了花半夏,所以当他们赶到客栈的时候,婧云已经在客栈中候着了。客栈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婧云进去服侍,白辰将一包衣服交进去后便出来对萧祈夜说:“主子,您今日进宫是为何事?”
“陛下要给我封号的事情,也不算什么大事。”萧祈夜淡淡地说。
白辰听了倒是一惊:“这还不算大事么,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要知道有了封号,您王爷这个爵位可就稳当了。”
萧祈夜看了一眼白辰,眼中满是警告:“仅仅只是王爷?”
白辰闭上了嘴,萧祈夜的眼中都是冰渣子:“我要的可不是王爷的位置,我要的是给我母亲复仇。”
白辰看着面若冰霜的萧祈夜,萧祈夜的眼中充满了恨:“那个男人杀了我的母亲,还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呢?”
萧祈夜的眼中的冰碴子一点一点地加深,那个男人将母亲的时间变成了价值的尺度,母亲成为了他的实验品,他考验她,强迫她进入他满意的条条框框中,指定了一个属于母亲的位置,分配了一个爱人的角色给她,不准越界,做好一个物品。萧呈元根本不爱母亲,他想要的只是禁锢她,改造她,成为他最爱的瓷娃娃。当瓷娃娃被害死之后,他的好父皇就专注于将他自己的忍耐与宽容奉献给了他想象中的绝美爱情。世人都惊诧于皇帝的痴心绝恋,却不知道这美好的臆想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的牺牲罢了。
萧祈夜知道萧呈元为什么恨他,除了他的出生是压死母亲的最后稻草外,有的或许是对相貌的仇恨,他想要的是一个像极了母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