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翠兰想到这里怒瞪了一眼花半夏,可是花半夏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宋翠兰可不相信这个局是花半夏设立的,因为不可能会这么巧合,说到底还是这个丫头没有用竟然任由一个奴婢骑在了自己的头上这才惹出了这样的祸事来。
如今除了这档子事情,宋翠兰也没有心思职责花半夏,只能提着裙子吩咐下人去将花老太爷的事情料理妥当。花如雪此时已经恢复了寻常时候的端庄大方,而花亦萱则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瞪着花半夏道:“你这个灾星,除了会瘟人之外还会干什么?”
花半夏笑了笑:“既然三妹妹都这样说了,那么三妹妹还是离我远一些好,免得败了福气不是么?”
花亦萱碰到这样一个软钉子直接被噎住了,不过想到花半夏的名声也只好跺了跺脚提着裙子离开了。花半夏看着众人都散了,这才将手放在了婧云的手中:“没有闹成功啊。”
“本来也没有想到闹成功,毕竟宋翠兰掌家多年,刚开始是来一个猝不及防,让他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计策都没有效力了。”婧云笑着说,“不过这一次也是探清了虚实。”
花半夏看了一眼婧云:“希望一切能如你所愿,如果一个小小的宋翠兰都收拾不了,也白坠了你司职的名头。”
“看来姑娘很信任七王爷身边的人。”婧云若有所思地看着花半夏。
花半夏苦笑一声:“不是很信任,而是只有他一个选择。接下来的事情就看姑姑如何操办了,我很想看看一出真正的好戏。”
婧云听到这话眼珠子骨碌一转:“姑娘,你就请好吧。”
婧云的折子很快就传了上去,言官的折子也似雪花一样传到了皇帝的桌案上。本来花秉钧是文官之首,应该将此事压下去才对,可是婧云的折子是从内务府这一条秘密渠道进去的,而言官的折子因为大宛律法的原因不能拦截,使得花秉钧两头落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件小事在朝堂上炸了锅。
皇帝看着这些折子皱紧了眉头,本来也不过是鸡毛蒜皮的事情,只要将那些东西收拾起来就可以了,只可惜花老丞相一过,所有人都瞄着花秉钧的位置,他们怎么会不盯着这个缺点猛砸呢?更不要说那个妇人还将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气中风了。
今日朝政本来是要谈论璃国即将来访一事,可是愣生生被一个大臣的家事搅得是人仰马翻。皇帝只觉得自己耳朵闹哄哄的,最后一摔折子就离朝了。百官这才作罢,花秉钧的脸也彻底地丢了,只不过他没有回家而是等众人散去之后,老老实实地在朝堂上跪着。
花秉钧足足跪了半个钟头,夏公公才叫他起来:“花大人别跪着了,陛下请你过去吃饭。”
花秉钧心头一动,便知道皇帝的气是消了,他连忙站起身来腿脚不稳地扶着夏公公一拐一拐地走进了涵元阁。皇帝抬眼看着花秉钧那狼狈样哼了一声便让他坐下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宋氏还是扶不上台面。”
花秉钧面上发热:“陛下,是臣教导无方。”
“人前教子,人后教妻的道理你是懂得的,朕也不想多说。若不是她一直扶不上墙,她也不会还是一个白身。”皇帝说道。
花秉钧想到了自己这些年被驳回的请诰命的折子面上更红了,如今宋翠兰至今没有诰命,原因是什么他自然是最清楚的。
皇帝看着花秉钧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他叹了一口气:“那个孩子回来了,我知道你心头不快,只不过毕竟是你的骨血,老师也极为重视她,不要做得太过了。再说了,她日后还要嫁给老七做媳妇的,如果苛待的名声传出来了,是你要给皇家没脸不成?”
“多谢陛下关心,毕竟是臣的孩子,臣自然会悉心照顾的。”花秉钧连忙回答。
“行了,也不必拘礼了。你我自幼相识,不仅有同窗之谊还有君臣之义,这点小事我不会为难你。只不过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自己为自己收场吧。”皇帝放下了筷子吩咐夏公公给花秉钧送上几道花秉钧爱吃的菜。
花秉钧感恩戴德地谢过了皇帝:“伯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记得我爱吃什么。”
皇帝看着花秉钧那模样,心头升起了一丝烦躁:眼前这个蠢货还没有到要杀的时候,再忍忍,再过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