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间能够干什么呢,其实对于一个王朝的历史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但是对于机会而言那就是漫长的时间。给旧房子翻新其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因为地基不牢不能做出长远的打算,就算打扮得再好看也不过是纸糊的样子货。这是花家前几代人就在干的事情,结果稍稍动了几块地基,触动旁人的利益,花家就成了砧板上的肉。
可是明国的地基不一样,因为一开始花半夏就没有举起大旗而是让一群人自发动员起来的。一个是主观去做一个是被动接受,这一开始的效率就是不一样的。除弊法,清冤案,官吏制度改革,管理体系变更,户籍制度修正,一柄大锤将旧有制度的既得利益者砸得粉碎,而在外交方面,三年的拖延不过是一个烟雾弹,这个烟雾弹让桓国人的心逐渐膨胀,目空一切。
三年的时间,在元邪的不断刺激下,秦曌利用一切灰色地带囤积了惊人的财富与军火,其中供应地大部分是明国,而明国呢,在成立的第二年,在花半夏的监管下就形成了一套成熟的体系,生产的产品甚至是超过了桓国的产品。
花半夏知道自己的成功依靠的是什么,于是在不让桓国忌惮的情况下,选择了用较落后的工艺制程添足了威力更大的火力。而自己的内部生产则选择了更大代差的产品。冷兵器对战热武器的差距是一个刻在人骨血中的噩梦,那么一个小小的掌心雷和炸翻山顶的火箭炮呢。当桓国的人们还在观看着两个大家之间的狗血风流韵事的时候,当苏秦两家在桓国争锋的时候。花半夏已经训练出了一个足以碾压古代军队的现代军队了。这一支军队将在未来十年给予那个所谓的大国一个绝对的噩梦,而现在花半夏还不至于将这柄剑悬在桓国头上。
花半夏听着桓国的报告笑出声来:“我还以为他们能等上个十年呢,没有想到一个孩子竟然直接缩短成两年,他们这么缺人口们?”
花半夏的话登时让萧祈夜笑出声来:“妍妍,你这话说得,这只不过是一个比较成功的导火索罢了。”
桓国面临的危机与前期四国是完全不一样的危机,桓国还是很好地继承了昭朝的一切,物质丰富,至少不会让人饿死。但是这又带来一个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人并不是低等的生物。
当不至于饿死的时候,精神是需要得到满足的,是需要得到尊重的,而桓国是由搞乱昭朝的那一派人继承的衣钵,他们搜刮了昭朝所有的财富,世代传承,但是却没有给底层人民留下一丝上升的渠道。桓国人可不是四国那些只想要吃饱的底层百姓啊,他们是深受昭朝制度的受益者,他们是昭朝流下来的最大的财富,让他们只满足最基本的欲望,这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花半夏最喜欢的就是矛盾,只要有矛盾存在,那么就有一切可以兴风作浪的可能。不过她也清楚就算自己也不能不被这些矛盾左右。时也命也,不过如是。
花半夏看着萧祈夜笑着说道:“夫君,我们可能要在边疆举办婚礼了。”
萧祈夜听到花半夏这样说笑了一声:“不要觉得歉疚,你若是真的歉疚就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萧祈夜要的只是一个家而已,如今花半夏能给他一个暂时安稳的家了。花半夏笑了笑,坐在一旁的花亦萱则笑着说道:“若非是阿姐将结婚年龄调至十八岁,也不会让姐夫等得这么辛苦了。”
叶景星笑着说道:“等得辛苦的可还有我,别把我给忽视了。”
众人听到这儿都会心一笑,花秉钧却没有笑出声来反倒是心情沉重:“妍妍,我问你,当内部存在巨大的内乱之时,最好的解决方法是什么?”
“转移矛盾,但是现在他们已经将注意力全部转到了自己的国内,根本不会看外部环境了。再说了,我们现在只是小国,小国对大国是不会产生任何威胁的。”花半夏笑着说道,但是眼中却充满了冷笑,“只要他们信了就好。”
花秉钧眯起了眼睛,而此时的桓国,秦曌看着从花半夏那里采购过来的轰天雷眯起了眼睛,就是那么一个小小的东西,竟然将整个山头炸没了,其中的威力不容小觑,这样的明国真的可以留么?
秦曌这样想着,可是眼下他们根本没有能力让多方停止战争,并且一致对外,花半夏也说明了,他们不过是小国,国力衰微,组织不了什么大型军队,只能整一些精细玩意来加强武力。从明国那边的探子传来的消息也是如此,虽说这样也让秦曌放心了,但实际上秦曌怎么可能放心,那个女孩的野心绝对不止于此,可是秦曌更明白,攘外必先安内,如果内部不把苏家耗死,恐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半夏在边疆对自己日拱一卒了。
秦曌深吸了一口气对手下人说道:“尽快将事情准备好,我们要动手了。”
苏星源此时也在焦急地踱步,从秦曌露出来的军事实力来看,硬碰硬只会让战事再起,可是就算用软的,暗杀秦曌,也无济于事,秦曌已经培养好了接班人,更何况现在刺杀如同在铁块上找缝隙,难上加难。
苏星源看着元邪:“你是你师父的衣钵传人,你就没有任何法子?”
“华家医药起家,机关也是极为精妙。我虽是他的弟子,但是只传承了智谋之术,没有他们的立身之本,我是帮不了你什么了。”元邪叹了一口气,“早期为了和秦家打擂台,我们对明国可没有少刁难啊。”
苏星源听到大骂元邪:“好啊,这些都是你出的主意,如今你却不管了不成?元邪,我告诉你,若失败了,你也别想活着?”
“你拿生死要挟谁呢?”元邪听到这话突然冷笑道,“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