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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我觉得丢人大雨总算小了。
刘氏听完祥华说的话,让祥若给她找了件披风,撑着伞往映月阁走。
这些日子,地面一直湿/滑。
刘氏在祥若的搀扶下,走得小心翼翼的。
看着她这样,祥若担忧的劝道。
“老夫人,您吩咐奴婢跑一趟即可。”
“何苦出来遭罪?”
刘氏看着雨帘,心情不爽利。
“这天怎么跟漏了似的,下个没完没了,老身再不出来走动,要发霉了。”
这两日,松涛阁的米饭,也不太对。
外面发生了什么,她是听说了一些的。
可是祥华却说,她刻意去打探了下,最近几日,映月阁的膳食,跟他们错开了时间。
作为镇国公府主母,周舒意怎么可以做出苛待婆母,子嗣之事!
府中负责采买的人,回来说了周氏送避雨物件的事。
她可以对平头百姓慷慨,却对自家人下手,是何居心!
刘氏越想,步伐越快。
“夫人,您慢着些。”
祥华细心扶着她,走得心惊胆战的。
映月阁院子里有下人正在处理积水,见到刘氏,行了礼:“老夫人。”
刘氏面无表情从她们面前走过。
粗使丫头疑惑的看了眼她的背影,重新拾起扫帚。
周舒意已经用过早膳,正在房中看书,嘉月在她耳边小声提醒:“主子,老夫人来了,怒气冲冲的。”
周舒意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来,面带微笑,放下书。
上一世。
因为府上粮食吃紧,周舒意作为当家主母,苦哈哈地节约下自己的口粮,也要紧着刘氏和颜谷。
后来,粮食越来越紧张,刘氏不是和她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而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她身上,说她不善掌家,才让所有人受罪。
让她回娘家去讨要,填平窟窿。
周舒意委婉着拒绝。
岑子安新婚翌日上了战场,不曾陪她归宁。
她自己一个人回去,害怕被人笑话,所以成婚后,她不曾回去看过母亲,现在怎么好意思回去求助?
而刘氏以她忤逆为由,将她赶到祠堂,关了三天三夜。
雨天湿冷,她本就没吃饱,很快支撑不下去。
出来后,大病一场,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她的身体,开始出现了问题,她开始频繁请府医过来查看,频繁喝苦药。
最后是母亲,主动让人给她送了些过来,才算是缓解了她在府里的情况。
想起上一世的遭遇,周舒意就为自己感到糟心。
当时母亲送来的粮食,她就是拿去喂猪狗,也不应该给他们!
周舒意莲步轻移,从书房过来时,刘氏已经在外间等得不耐烦了,正要嘱咐祥华去看看怎么回事。
看见周舒意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刘氏怒意更甚。
“磨磨蹭蹭的。”
周舒意到她跟前象征性/福了个礼,然后自顾自地到坐在她身边的空位,端起刚送来的热茶,喝了口。
刘氏板着一张脸:“舒意,国公府好歹是三品武将之家,难道连大米都吃不起了吗?”
见刘氏神色不好,茶也不动,周舒意这才笑了下。
“婆母,先喝口热茶去去火气?”
刘氏斜睨了她一眼,脸色越来越黑:“无论你之前有什么成见,娘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不该克扣粮食!颜谷的肚子里,是子安的骨肉!”
刘氏说着,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两个茶杯,跳了跳,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周舒意见她发火,明亮的眸子愈发清澈,清澈得带有几分被冤枉的委屈。
“婆母这是说的什么话,不光粮食,府上所有的东西,都有定数,各处管事,都会按照定数分发下去。”
“兴许是他们见我近日太忙,无暇顾及,在我眼皮底下耍滑了?”
刘氏不信她的托词:“没有你的示意,厨房那帮下人,敢动手脚?”
周舒意委屈得快不行了。
“婆母,那些管事嬷嬷,全是舒意进府前的老人,资历比舒意还老。”
刘氏眉宇动了动。
她的意思,倒是她这个婆母的问题?
刘氏气急:“我可是听说了,最近,你都没有和大家一道吃。”
周舒意恍然的眨眨眼,而后生气指责。
“是谁在婆母面前乱嚼舌根!我近日繁忙,怕耽搁了你们,命厨房先热着,等我忙完了,映月阁的人自会去取。”
周舒意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房间。
刘氏身后的祥华,眼神不自然的闪了闪。
又见刘氏不说话,周舒意心下了然,一脸为难继续说道。
“突然下这样大的雨,大家都毫无准备,现在不光粮食,蔬菜瓜果和肉,都非常吃紧。”
“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多久,不能忍,谁也救不了。”
言外之意,这点苦都吃不了,今后越来越艰难,忍不了就别活了。
颜谷自知在她跟前讨不到好,所以到刘氏跟前哭。
刘氏见不得刚成型不久的孙孙受半点委屈,她没有路子解决问题,又不愿动用放了几十年的嫁妆,就来逼迫周舒意。
“你既然非要扺掌这中馈,就应该做好主母的分内之事。”刘氏语气不善。
“天灾已经发生了,你就应该想办法去解决。”
周舒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反诘。
“婆母,我倒是想把天堵上,你能给我一把通天梯吗?”
刘氏被她这一招反制,怔愣了下,脸色幻变,不太自然的开口。
“你现在扺掌着周氏的产业,随便动动手指头,不就能解决了?”
周舒意一脸正色看向她。
“婆母,母亲只是暂时让我扺掌产业,账目明晰,我断然不会做出欺瞒母亲之事;再者,获封三品的国公府,如今胁迫儿媳拿娘家的产业救助,说出去,我觉得丢人。”
丢人二字,像一道耳光,扇到刘氏脸上。
刘氏觑了她一眼。
“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刘氏心口郁结,还有点烦躁:“周岑两家是姻亲,理应互相扶持,我想你母亲,是支持我观点的。”
周舒意是聪明人,不会不懂得她的暗示。
现在不出手帮这个小忙,这亲家,今后不走动也罢。
周舒意想到了什么,神色愈发清淡:“成亲之前,子安倒是去过两次周府,成亲之后,他就上了战场,没有同我一起归宁。”
“你说的情谊,可是说的在府上把我母亲炸伤一事?”
此话一出,刘氏的脸再也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