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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做想做的事“舒意!”刘氏脸色铁青。
“婆母别急着生气。”周舒意无视她的怒气,平静地继续往下说。
“母亲搬出去时,跟我提过在国公府养伤的这份恩情。”
“母亲记着的情谊,我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言下之意,母亲是大义之人,记得别人待她的好。
“不过,婆母,咱们要有自知之明。”
愿意帮,但是,不会一直帮,也不会帮很多。
毕竟,国公府之前做的事,并没什么大不了。
刘氏听到她松了口,便知道事情有了着落。
白永芳精于算计,出手大方,光是陪嫁,就给得比世家女娘出嫁要多出来二十箱。
所以只要她肯出手帮忙,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毕竟女儿在国公府里呢。
刘氏眼底泛起亮光,脸庞终于有了平时的慈祥。
“亲家仗义,为娘知道,娘也会想想法子的,帮着咱们度过眼前的难关。”
周舒意笑笑:“静候婆母佳音。”
刘氏不好再开口多说什么,连口茶水没喝,跟祥华说累了,想回去歇着。
刚走出映月阁,刘氏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回到松涛阁,刘氏才露出本来面目,气呼呼的站在房间里,看着满室的摆设,越想越气。
“你这几日,留心着些,映月阁吃了什么,用了什么。”
祥华心神领会,忙出门去办了。
刘氏又吩咐房间里的人。
“祥若,你去把颜谷叫来,我有事问她。”
岑子安还活着事,万不能走漏了风声,所以,就连祥若和祥华,她都瞒着。
不是不信任她们,而是此事凶险至极,会祸及满门,越少人知道越好。
子安在外面肯定也不好过,东躲西藏。
天灾之下,想必他更不好过了。
想到这里,刘氏更加担心,已经过去这么久,他怎么一直没有传信回府。
莫不是,出了什么差池?
……
刘氏走后,周舒意叫来流酥到跟前来。
“从我的私库里取些银子,买些米面肉菜送到府上来。”
“不用准备太多,够十日的用度即可。”
“你路过药铺时,以百草园的名义,提醒各药铺守好药材。”
这场灾难,还要持续月余,紧接着是瘟疫。
上一世,疫病虽不是疑难杂症,但是架不住生病的人多,药草被雨水泡毁,所以导致不少人扛过了饥饿,却被病魔夺走了性命。
流酥有些不情愿。
“主子——”
“百草园的事,能不能放一放?”
“眼下要忙的事物太多太多了,若是夫人知道您如此劳累,定然会心疼的。”流酥说着肺腑之言。
周舒意知道流酥在关心她。
于是,耐心解释。
“这次暴雨来得突然,附近的城镇应该都受了灾。”
“我曾看过一本史书,史书上有记载,天灾过后,家里有牲畜病死的要赶紧处理,若处理不及时,会将病气过给住在附近的人。”
“这叫未雨绸缪,如果不发生这样的情况,当然更好。”
听着周舒意的解释,流酥知道劝不了她,只好应下。
“奴婢省得了!”
周舒意想到了什么,又叫住了她。
“娘那头,将各种必须品都采买足够的量,给娘送东西去时,你帮我讨要一样东西。”
母亲如今在城郊,买东西不方便,虽然定时会有人送去,但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同时,周舒意要给未卜先知找一个可靠的说辞。
有了母亲身边的那个东西,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
流酥走后,周舒意让嘉月把各铺子的掌柜名单拿出来给她。
重生后,发生了太多的事。
她才想起来,应该联系汴州、绥洲等北地的可靠者,帮助那边的百姓。
她没有办法阻止瘟疫,但希望把伤害降到最低。
小时候,在闺塾师的逼迫下看女德,看得很是无趣,忍不住跟发牢骚。
没多久,詹珍珍给她送了本书,看着女德的封面,周舒意更不开心了。
珍珍嘿嘿笑着,让周舒意打开里面看看。
原来是话本子,虽然都是书,但是内容有趣味多了。
书本里记载了各种英勇杀敌的故事,也就是那个时候,周舒意才对上阵杀敌的将士充满了敬佩,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拯救苍生。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
她手无缚鸡之力,逃不出母亲的看管,所以听闻岑子安是年少将军时,她想也没想,兴高采烈的嫁了过来。
重活一世,仍被困在后宅的四角天空之下,这样的想法不知怎地,又冒了出来。
看到伏烟的身影出现在院中,周舒意端起面前已经凉了的茶,缓解心绪。
“主子,刚开始的时候,周老爷很乖,每日陪着外室,不曾见人,
近日大雨,奴婢没看到他出去,可昨晚,他鬼鬼祟祟的去了桥头的茶楼。”
“和他碰面那人看上去,不像是我们大夏国人。”
周舒意脑海里浮现出朱老板模样:“那个人是不是矮胖矮胖的?手上戴着枚宝石戒指?”
伏烟用力点头:“是的,是的。”
“可有听到他们聊了些什么?”周舒意问。
伏烟神情肃穆。
“奴婢佯装小二送茶进去的时候,听到提了句米行。”
“还说他能提供地点,奴婢刚要凑近再听的时候,被周老爷发现了,奴婢赶紧逃了。”
因为没能掌握全部的消息,伏烟小心翼翼的看着周舒意,等着被责罚。
“事情完成得很好。”周舒意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反而问道:“你有没有被淋湿?蓑衣可好用?”
伏烟喉头哽住。
除了父母,再没人这般关怀过她了。
父母枉死,她却伸冤无门。
太没用了,不能给父母报仇。
“主子,蓑衣很好。”伏烟哽咽着回答。
“既然好,你怎么哭了?”周舒意体贴地问。
“奴婢,奴婢想爹娘了。”伏烟在外风吹日晒,这会儿鼻涕泡都出来了。
“除了爹娘,就是主子对奴婢这么好了。”伏烟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倾泻而出。
周舒意知道,她和嘉月等人不同,又是从小习武,心中压着情绪,要么通过打发泄出来,要么会在遇到懂她的人时,如决堤之水,崩塌。
“从今后,你可以把我当做你最亲近的人。”周舒意轻声回答。
“主子。”伏烟突然跪在地上,恳切地看着她:“奴婢知道主子神通广大,求求您,帮奴婢父母伸冤,他们是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