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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鱼上钩了周舒意疑惑的目光循着声音方向看了出去。
帘缝外,巷道转角处,露出一角玄青色衣诀。
那一闪而过的身影,与记忆中的一一重叠,像一座巍峨的山峰,给她的儿时,罩上了一层名为欢声笑语的屏障,留下了许多的美好。
詹乾一直在外面。
听到了刚才说的话。
“哥哥?”
詹珍珍眨巴着眼,掀开窗帘,好似两兄妹恰巧碰到般,露出欣喜的笑意。
“说好了今日让我同姐姐说说话,你言而无信。”
“姐姐,你说哥哥怎么可以这样?”
詹珍珍怨怼的话音里听不出丝毫生气。
不等周舒意回答,詹珍珍挽住周舒意臂膀,斜靠着她,撒娇地问。
“还有一个月,我就要及笄了,姐姐,你来观礼可好?”
感受到外面有目光,周舒意面色平静。
上次詹夫人的生辰没去,不知道她生气了没有。
心底想拒绝,但是她知道,若拒绝,会伤了儿时的情谊。
“到时候若有空,我就来。”
“天黑了,你该回去了。”
说着,周舒意起身。
感觉到人不没跟上,回眸看了一眼。
詹珍珍确定周舒意是真的想把她送走,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
马车外,詹珍珍一步三回头。
她的马车在巷道的另一头。
詹乾挺阔的身影立在道旁,眸光深深的看向她的方向,仿佛有话要说。
周舒意余光留意到他的动作,朝他所在方向,见了个礼,面不改色的进了车厢。
帘缝外,男子好一会儿才脚步迟缓地离开。
不知为何,他还没有上战场。
难不成,是为了詹珍珍的及笄礼?还是,荣国公府,有了其他变故?
无论因为什么,都与她无关。
周舒意赶走脑子里纷乱的思绪,下了马车,直奔映月阁。
松涛阁安静了两日。
刘氏隐隐感觉到周舒意要脱离掌控了,仔细回想了她最近的行径,好像又没有。
这一次,她准备来一招声东击西。
只是人太多,为避免打草惊蛇,准备的时间要稍长一些。
……
映月阁。
白永芳仍是时好时坏。
神医醒来后,依旧是那个生龙活虎,顽劣的老头子,依旧在给白永芳调制新的药方。
百草园的人来报,他拿过不计其数的名贵药材,给老夫人调药,根本不需要那么多。
周舒意让人记录在册即可,不必为难他。
最近松涛阁和菡萏阁,看似安静,但是周舒意知道,她们此刻正在密谋着什么。
不知道萧今野有没有找到《天工开物》。
上一世,岑子安只是利用她的所有,为他做铺垫,真正让他一登龙门的,是他手中掌握的宝藏。
宝藏之一,肯定有火药。
这一次,她才感觉到,岑子安身上的秘密,远比她知道的,要神秘危险得多。
几日后,周舒意总算一一看完了华京城中的铺子,正欲休憩一日。
是时,伏烟步履匆匆进了映月阁。
院里的人知晓她憨厚纯良可爱,拉着她总有聊不完的趣事,可她极少白日出现在院中。
伏烟无视周围人的视线,大跨步进了里间。
脸上呈现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沉稳。
“主子,您让我钓的鱼,上钩了。”
“什么时候的事?”
周舒意放下手中书籍,抬眉平静的问。
“昨日午时在茶楼,一个陌生男子与他交谈过几句,他做得很隐蔽。”
伏烟把暗中发现的一幕如实禀报。
周功被刘氏命人强行推走后,音娘一直吃不好,睡不好,在灵堂前哭得死去活来,差点一尸两命。
周晋只好将周功匆匆下葬。
刚下葬完儿子,周晋并没有消沉,日日出门。
“落到了哪只网?”
周舒意问。
“聚贤庄。”
伏烟郑重回答。
周舒意放下书,自持的眸色里有火折子一闪而过。
那日过后,她就知道,周晋会拼个鱼死网破。
聚贤庄是各地学子最爱聚集的驿馆,现在不是科考时节,正是鱼龙混杂之时。
伏烟出现在这里,说明周晋已经开始进行下一步了。
“知道了,你且去和掌柜知会一声,查到那人后,先按兵不动,收到我的信号后,再把人带去便是。”
周舒意吩咐映月阁的人去大门口候着,若是有人来找,不必声张,直接来报。
果然,伏烟离开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京兆府来‘请’。
京兆府大门大敞,红色威武门楣下一片肃穆,叫人情不自禁肃然起敬。
堂中已经跪着一个男子,他的旁边,用白布盖着一块及一人高的木板。
周舒意换了身衣服,缓缓进入大堂。
见到周舒意,堂上的大人用力一拍惊堂木。
“周少夫人,可是聚贤庄的东家?”
“回大人话,正是。”
周舒意面不改色,站得笔直。
若非有人打点,死了个籍籍无名之辈,直接叫掌柜来问话便是。
不至于惊动背后的东家。
谁家的锅底,不是黑的?
周晋站在人群中,看着她落寞的孤单身影,眼中闪过狡黠。
到底是年轻,上赶着来背锅。
这样也好,省得他再花银钱出去。
“就是你。”
地上跪着的男子抬头,眼中蓄满了泪水。
“前几日传闻国公府夫人草菅人命,烧死了别人的儿子,更是做出侮辱尸身这等丧天良的事。”
“想到老将军至今仍在边疆战场抛头颅洒热血。我还不信,开解同窗,说其中必有误会。”
“没想到,你竟嗜血成瘾!”
“草民恳请大人为我枉死的妻子做主,要她以命抵命!”
话音方落,旁边立即有人跟着上前请命。
“大人,尔等都是外地来京学习赶考的学子,断不能让这些奸商陷害我们,使得我们妻离子散,命丧他乡。”
大人威严的坐在公堂之上,神情愈发凝重,再次用力拍惊堂木。
“少夫人。”
“此人在你的驿站里吃死了,如何证明与你没有干系?”
“大人请稍等片刻,介时无需我说什么,你就明白了。”
周舒意镇定自若地答,眸光淡淡地扫了眼人群中熟悉的身影,为了对付她,这一次,确实下了些功夫。
人群中的人也看向了她,挑了挑眉,好似在问:“这次看你怎么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