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吴轩愣住了，我都无语了。
谁会在口袋里塞一条黄符样式的手绢？
“你干嘛。”
小胖子气呼呼的瞪着他，一把将手绢从他手里抽出来。
我迅速反应过来，目光不善的看着吴轩：“兄弟，你什么意思？”
吴轩的反应也很快，笑意温和：“抱歉，歌厅里溜进来了一些不受欢迎的人，我以为二位是，抱歉，是我看错了，今晚二位的酒水免单。”
说着，招来一个服务员说了一声。
我做出一副占便宜的样子，故作大度的让他下次注意，随后，很不客气的对服务员点了十几种调酒。
余光瞥见他离开，小胖子低声说：“大哥，我们走吧。”
“不急，他还没打消怀疑。”
我拿着酒杯跟小胖子碰杯，让他做出一些娇柔做作的姿态。
一直到服务员把酒端上来，暗处的窥视似乎也受不了，被紧盯的感觉消失。
我松了口气，端着酒一杯杯喝下去，因为小胖子未成年，我只让他喝了一杯果饮。
做戏做全套，既然点了，那就要喝完。
把最后一杯酒喝完，我猛地抓住小胖子的手腕，做出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拉着他走出歌厅。
坐上车的一瞬，我终于撑不住了，又是一口血喷出，眼前猛地一黑。
意识回归，我睁开眼，入目是有些眼熟的天花板，耳边传来脚步声。
很快，门被推开。
我朝门口看去，正对上小胖子惊喜的眼。
“大哥，你醒了，太好了，吓死我了，你睡了三天了，一直不醒，我还以为你要睡死过去呢。”
我听的满头黑线。
“最后一句大可不说。”
小胖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懒得跟他计较。
撑起身体，才觉得腹中无比饥饿，又看向小胖子：“有吃的吗？”
“有，我表姐刚给我点了午饭，大哥你先凑合吃点，晚上我带你去吃大餐。”
走到客厅，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我深吸口气。
行吧，有钱人的凑合我不懂。
吃饱喝足，我坐在沙发上松了松筋骨。
小胖子告诉我，我走出歌厅在车上吐了一口血就晕过去了。
他开车送我去了医院，医生检查说什么内脏受损，输了一些液就让回去静养了。
他把我带回来，谁知道我一下子昏迷了三天，我要是再不醒，他就准备联系人把我送进军区医院了。
“大哥，你可吓死我了。”
说到最后，小胖子还不忘拍拍胸口。
放松之下，我感应了一下身体。
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之前受的伤都好了？
我有些意外，之前的情形可谓是惊险，我以为就我受的伤，怕是要一阵子时间修养。
没想到昏迷三天，伤势自动痊愈了。
我虽然意外，也没多想。
问起小胖子这三天内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大哥，你问我是问对了，我这几天一直有关注夜上海歌厅，还真让我发现了，夜上海歌厅被查封了。”
“查封？”
“对。”
能查封歌厅的就只有政府的人，难道是灵特局？
“我的手机呢？”
“这呢，大哥，这两天有人给你打电话，我没敢接。”
通话记录显示殷玉凤打了十几个电话，还有逆风打来的。
我直接将逆风的号码翻走，给殷玉凤拨打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出殷玉凤气恼的声音：“王大，你什么意思？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你都不接。”
“我昏迷了。”
一句话堵住了她的愤怒。
“怎么回事？对了，夜玫瑰说鸢兰被一个术士消灭了，难道是你？”
“嗯，你带人去夜上海了？我听说那里被封了。”
殷玉凤沉默了几秒，告诉我：“我正好也要告诉你，你下午要是有时间就来灵特局一趟。”
“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跟殷玉凤结束通话，逆风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刚接通，手机里传出于柔的声音：“接了没有？”
“接了，王大，于柔要跟你说话。”
逆风苦涩的声音传来，我及时制止他：“你告诉她，吴轩的事情已经解决，她不会再有性命之忧，此间事了，我们的缘分也到此为止，以后不用再联系了，逆风，你也是。”
说罢，我挂断电话，将逆风的号码拉入黑名单。
下午，在灵特局见到殷玉凤，她疲惫了不少，不时捂嘴打着哈欠。
“怎么，昨晚没睡？”
殷玉凤坐下来，没好气的瞪我：“还不是因为你。”
“你倒是解决了问题，把鸢兰给灭了，那吴轩因为这件事发疯险些把鬼蜮与现实世界之间的屏障打破。”
“要是放出了那里面的百年老鬼，到时候整个市区都会沦陷。”
我没说话，当时真没考虑那么多。
“抱歉。”
殷玉凤打断我：“别说抱歉，我也不需要你道歉，只要你能帮助我们解决难题，咱们依旧是好朋友。”
我算是明白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殷玉凤的目的在这呢。
想来也算是我惹出来的麻烦，我点了点头：“可以，现在可以说那里面的情况了吗？”
殷玉凤也不含糊，直截了当的说：“我跟吴轩交了手，他不知为何受了伤，没打过我跑了，鬼蜮与现实世界之间的屏障只剩下薄薄一层，好在，里面的老鬼们还没意识到这一点，吴轩还没来得及打破他们的幻想，目前出来的除了那个服务员鬼，就只有夜玫瑰。”
说到夜玫瑰，我告诉殷玉凤鸢兰的弱点就是夜玫瑰告诉我的。
殷玉凤的眼神变得复杂。
“她们之间也有一段过往。”
时间回到夜上海鼎盛时期。
大街小巷的黄包车夫拉着穿着体面的客人。
听着他们议论关于夜上海出了两位歌后的事。
此时，夜幕降临。
夜上海却亮如白昼。
铺着红毯的舞台上站着一位穿着旗袍的绝美佳人，口中咿咿呀呀唱着夜来香。
一曲终了，台上已经扔了数十只金表。
听客们喊着夜玫瑰的名字，她没理会，转身离台。
来到后台，就看到穿戴一新的鸢兰，因为其精致艳丽的容貌与歌喉，鸢兰成功跟她并列为夜上海中的头牌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