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昨天的事,我答应纪宇轩只是权宜之计,我没有……”
“老公。”
我的话被打断,晓涵转过身,微微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没有多想,我只是有些困,想去睡觉可以吗?”
“你真的没有多想?”
晓涵点了点头,笑容依旧。
我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无奈点头:“好,你去睡吧。”
卧室门被她关闭,就像是关上了她的心门。
晚上,我收到纪宇泽的消息。
“大师,刘淼淼说从她占据这具身体开始,只跟那个女人见过一面,并且,那个女人对她很冷淡,像是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刘淼淼。”
如果是这样,那拿着人偶的人选基本已经确定。
我还有些不放心,给他回复消息:“那个女人以前对刘淼淼什么态度?”
信息发过去一时没了回复。
我也不着急,身旁,晓涵还在熟睡。
从下午睡到现在,她没有被不好的精怪迷住,也没有生病不舒服。
她只是纯粹的想要睡觉。
想到她的体质,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铃声打断我的思索,低头看去,纪宇泽已经发来了消息。
“大师,刘淼淼有本日记,上面记录了她家里的事,那个女人跟刘父离了婚,她被判给了刘父,刘父是个酒鬼,根本不怎么管她,所以她去那个女人,也是在那里见到了我哥。”
“因为我哥随手给了她一个水果,并交她怎么吃,她就爱上了我哥,那个女人看出了她的心思,问她想不想嫁给我哥。”
“她没敢回答,日记里写了她的忐忑和一丝期望,之后,女人对她亲热了起来,给她买衣服给她钱零用,并且频繁的带她来到纪家。”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她说估计是那个女人找到了换身的办法,在之后,她们就换了身体。”
“换身之后,她为了见到我哥也去找过那女人,那女人对她很冷淡,加上她一直试图跟我哥解释她被换了身体,让我哥很厌恶,导致那女人故意大义灭亲,不让她在进入纪家。”
信息到此结束,我心里有了答案。
不过我好奇的是,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知道这种换身的邪术?
一早,我收到纪宇轩的消息,上面礼貌询问。
“大师,休息的好吗?房间住的还习惯吗?”
我没有回复,扔下手机走向客厅。
晓涵正在清理猫砂,对于猫猫狗狗这些小动物,她有着很大的耐心与爱心。
小猫崽子在她身上联系攀爬,惹来她回头一笑。
我看的一愣,虽然只是两天的时间,我却有种很久都没见到她这种笑的感觉。
笑意在看到我时收起。
“老公,起床啦,酒店送来了早餐,在餐桌上。”
我看过去,白色餐桌上放着十几个盘碟,看着极为丰盛。
看来为了让我帮他办成这件事,纪宇轩倒是挺舍得下本钱。
“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转一转?”
晓涵摇摇头,神色很淡:“不了,老公你去忙吧,不用在意我,我有它们陪着呢。”
她看向小猫崽们,脸上皆是柔 软笑意。
“老公,我们吃饭吧。”
她的话截住了我要说的话。
看着晓涵疏离的笑脸,我有一种无力感。
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早饭过后,纪宇泽打来电话。
与之而来的还有一条信息。
“大师,可准备好了?”
发信人,纪宇轩。
酒店门口,我坐上一辆车,车内已经坐了两个人,看我进来,副驾驶上的女孩转过头。
“大师。”
面容普通,眼神出彩,正是刘淼淼。
驾驶位坐着纪宇泽,他明显有些紧张。
“大师,人偶在那个女人手里,我们怎么办?”
说起来也难办。
刘淼淼的亲母不是云母,能知道这种邪术的,怕也不是普通人,利用术法取物的可能性不大。
主要是我并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实力。
“我去找她。”
沉默中,刘淼淼突然开口,眼神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我现在是她的亲女儿,去找她无可厚非,她要是不让我进去,那我就闹到老太太那里去。”
说着,看向我:“大师,我拖住她,你和纪宇泽去她住的地方找人偶。”
这方法无疑是目前最好最快速的办法。
我问纪宇泽:“知道她住哪吗?”
纪宇泽点点头,看着刘淼淼欲言又止。
瞥过他脸上的红线,正悄悄蔓延。
简单的商量后,刘淼淼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纪宇泽发了几条消息后告诉我们。
“我哥今天不在家,带着云烟去相国寺了。”
相国寺。
我心里暗自嗤笑。
这是怕我完成不了,做两手准备了啊!
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
车子疾驰向纪家开去。
在离纪家有百米的地方,刘淼淼让纪宇泽停车,她要走过去。
我明白她的意思,防止被纪家的佣人看到她是从纪宇泽车上下来。
再者,走着过去才符合她现在的身份。
纪宇泽明显有些心疼,想说什么被我打断:“我们先走。”
很快来到纪家,纪宇泽将车停到里面的车位,还没下车,车外传来女人的声音。
“二少爷,你回来啦,老夫人正在找你呢。”
“我知道了,你告诉奶奶我马上就过去。”
纪宇泽冷漠的说,女人的视线透过前面玻璃扫视了一圈车内,轻声应是。
她走后,我直起身体,纪宇泽对我指了指左侧的别墅:“一楼都是佣人房,范岚很得我奶奶的喜欢,所以她的房间在二楼最右侧,大师,你先回去,我去跟奶奶打个照面就去找你。”
女人叫范岚。
我们商议的就是,我不露面,悄悄潜入范岚的房间找寻人偶。
看着纪宇泽离开,我打开车门下车。
纪家的别墅是一体三栋的联排别墅。
走进客厅,这里的灯光很暗,从装修摆设上就能看出与主厅的区别。
现在是上班时间,佣人都没在房间,我顺利上到二楼,刚要走,突然停住。
地下,一条黑色的线蜿蜒盘旋,在旁人看来,像是一道没有擦干净的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