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家当已经收拾妥当,纪宇泽顶着一双黑眼圈从车上下来,看到我身边的家当,整个人都愣住了。
“大师,你要走?”
“你们的诅咒已经破了,我在这也没什么事。”
我刚说完,纪宇泽激动的要上前,在看到从客厅走出来的纪宇轩时立刻停下脚步。
“哥。”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昨晚干什么去了?”
纪宇轩皱着眉头一脸不满。
纪宇泽低下头,道:“去跟兄弟聚了聚,喝醉了就找家酒店睡了。”
“大师,要走了。”
纪宇轩点头,道:“我去送大师,你上楼补觉,以后别玩这么疯。”
纪宇泽没说话,看着我们离开,才走向客厅。
手机在兜里响了两声。
拿出手机,一条信息弹出来。
发信人是,纪宇泽。
“大师,我能不能请你帮忙?我会给报酬。”
——
“大师,到地方了。”
纪宇轩送我来的是一家酒店,据他所说这是他们家的酒店。
让我可以放心住,住多久都没事。
言下之意就是,让我住在这好为他办事。
我只当没听见。
走进酒店,直接乘电梯到十五楼。
走出电梯,纪宇泽略带得意的告诉我。
“这里是总统套房,是酒店最豪华的房间。”
说着,拿出房卡打开门。
里面是一套二的套房。
摆设,装修看着的确很不错。
“大师,还满意吗?”
我点点头,实话实说:“不错。”
纪宇轩笑起来,语气都殷勤了许多。
“我已经安排酒店经理,会有专人送来三餐,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大师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告诉我,我会通知下去。”
不得不说,纪宇轩安排的真的挺到位。
要不是他要我做的事丧良心,看在他安排的这么到位的份上,我还真就帮了他。
“大师,你有事跟我打电话,我就先走了。”
纪宇轩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云烟二字。
他离开后,我接到纪宇泽的电话。
之前发的信息我给了他回复,一接通电话。
纪宇泽就很激动:“大师你在哪?我去找你。”
“酒店旁边的餐厅,你随便定一个,我过去。”
没让纪宇泽来酒店,纪宇轩把我安排在纪家的酒店内,除了招待妥当之外,还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监视。
真以为我看不出他的心思!
挂断电话,我问晓涵去不去。
她在逗着猫崽子,对我摆了摆手:“我不去了,老公,你去忙吧,我自己点外卖吃。”
她依旧很乖巧善解人意,但我却能察觉到她像是在躲着我。
从昨晚听到纪宇轩找我办事之后,我跟她解释了不会帮纪宇轩。
答应只是为了打探出人偶在哪。
看着头也不抬的晓涵,我有些无奈。
罢了,等回来了在跟她解释解释吧。
来到餐厅。
这是一家东北菜馆,一进门就闻到酸菜炖大骨的味道。
我在吉林待过一段时间,对那里的饮食很适应。
纪宇泽已经到了,他找了一个包间,适合谈话。
点好菜等服务员出去,纪宇泽迫不及待的问我:“大师,你能找到那两个人偶的位置吗?”
我没有回答,反问他:“刘淼淼现在什么情况?”
“她昨晚醒了,一直让我走,说不用我可怜她,她也不需要。”
纪宇泽语气带了些不悦:“她太倔了,怪不得我哥选择了她身体里温柔的刘淼淼。”
“所以。”
我靠在沙发上,语气随意:“你也觉得假云烟更适合你哥?”
纪宇泽一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沉默了良久才喃喃道:“那对她不公平。”
“大师,只有你能帮她,她现在的情绪很低迷。”
我没接话,淡淡道:“帮她请我换回她的身体是你的想法?”
纪宇泽不明所以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那如果,你的想法跟你哥的有冲突呢?”
“大师,你什么意思?”
纪宇泽很聪明,只从我的一句话就能听出言下之意。
“我哥找你了?”
我点头,纪宇泽的脸色微微发白:“他不想让云烟和刘淼淼换回来。”
“不只是如此,他要把刘淼淼锁死在云烟身体里,并且,他早就知道云烟身体里的不是刘淼淼。”
纪宇泽怔愣良久,喃喃自语:“哥,你这样会毁了她,你真的这么狠心?”
他不明白,明明之前是一见钟情。
明明在一起时那么甜蜜。
明明他喜欢的是云烟这个人。
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守着一个加害者的灵魂过一辈子,他真愿意这样吗?
“你考虑清楚。”
我的话让纪宇泽神色挣扎。
半晌后,他抬起头,目光坚定起来。
“大师,我坚持把云烟换回来。”
“我不能让我哥毁了她,他这是一错再错。”
我很满意这个答案,比起野心勃勃的纪宇轩,我对纪宇泽的印象更好。
顺便告诉他:“纪宇轩说人偶在云烟母亲手里。”
“不过,他没说是哪个母亲。”
纪宇泽很快明白我的意思,微微皱眉。
我们都没妄自猜测,毕竟如果要去拿人偶,势必会打草惊蛇。
要是选错了,那人偶就再难拿到了。
吃了饭,纪宇泽要去医院照顾刘淼淼。
我让他把这件事告诉刘淼淼,或许会有新的线索。
回到酒店,客厅的餐桌上摆放着整齐的餐食,看样子丝毫未动。
客厅里没了晓涵的身影,我冲进卧室,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松了口气。
“喵喵~”
小三花不知何时跟了进来,围在我脚边叫。
叫声惊醒了晓涵,她撑起身体,眼神迷蒙的看向我。
“老公,你回来了。”
“小三花怎么叫了,没有猫粮了吗?”
说着,起身走过我身边。
小三花跟着她走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很不舒服。
她在疏远我,很明显的疏远。
“晓涵,我们谈谈。”
等她喂完猫粮,我叫住她。
她正准备进卧室,被我喊住时微微侧头,黑发挡住她大半侧颜,我只能看到她微微颤动的羽睫。
“老公,怎么了?”
她的声音依旧柔和。
我却听的心里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