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升面露不忍，哀求的看着我：“王言，你帮帮她。”
我深吸口气，看向吴芸芸：“我可以帮你毁了这人偶，但，你的脸我无能为力。”
说白了，这人偶只是一个寄生，早在进门后我就发现了。
人偶吸收血液，供奉，信仰之力，将这些传送给它们的本体。
那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但看这种供奉方式，让我想到了邪神。
“不行，我的脸变得这么老我还怎么出门？你真的没办法？”
吴芸芸期待的看着我。
“不能，这么跟你说吧，随着你供奉的越来越久，你的容貌会变得越来越美，但，美到一定程度，便会遭到反噬，盛极必衰。”
“如果你现在终止，你会苍老一段时间，但随着你的修养生息，你会渐渐变好。”
“需要多长时间？”
我一愣，道：“少则一年，多则三年。”
精气这东西并不好补充，特别是普通人。
“这么久，怎么会这样。”
吴芸芸失神的看着人偶，喃喃自语。
这时，沈升开口了：“王言，把人偶毁了，我不能看着她因为容貌毁了自己。”
“不行。”
沈升话刚落地，吴芸芸就尖叫着反对。
沈升一把抱住她，对我喊：“快毁了，王言，算我求你了。”
这也是我所愿，如果不毁，那这个人偶是持续供奉邪神，那所谓的邪神会越发强大，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星辰剑一出，迅速斩断人偶跟邪神的联系，下一秒，人偶黑光一闪。
想逃。
想得美。
星辰剑直直划过人偶的身体，将其一切两半。
人偶凉了。
吴芸芸突然尖叫起来。
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起来。
她突然捂住脸，崩溃大喊：“滚，你们都滚，滚出我家，滚啊。”
“滚啊。”
沈升有些痛心，深吸口气，道：“我们走。”
离开吴芸芸家，一路无话，沈升一路上心不在焉。
看得出来，他在担心吴芸芸。
“王言，她能恢复到从前吗？”
我摇摇头：“她的精气被邪神吸走了，收不回来。”
沈升的表情变得沉重，他看着外面的高楼，长叹一声：“希望她能汲取教训吧！”
能不能汲取教训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找到纪晓柔。
跟纪晓柔发的短信还停留在送达的界面。
她没有回复，连带着我给她打电话都显示无法接通。
纪晓柔为什么要买人偶？她跟邪神是什么关系？
她知道人偶连接着邪神吗？
一个个疑惑在脑中浮现。
找不到纪晓柔，我把这件事报备给周朝阳。
他很快打过来电话。
“你说邪神？”
“是，周局。”
把这件事详细的跟周朝阳说了一遍，他的语气变得慎重：“这件事交给你，立刻调查人偶的去向，尽量消除这些人偶，我会发布下去，找你那个同学。”
挂断电话，我看向外面的天。
风要起了。
——
早餐店内。
沈升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眼底下垂着两个黑眼圈。
递给我一个笔记本：“这是我问遍了所有的同学，找到买了纪晓柔人偶的同学，我快被熬死了。”
“你看着联系我，提我的名字可以不被挂电话。”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谢了，兄弟。”
沈升摆摆手，打了个哈欠：“赶紧吃点，我要回去补觉。”
吃完早餐，沈升走后，我开始按照笔记本上的联系方式打电话。
十个通了八个，其中三个是男生，买了人偶就一直放置，根本没用。
还有一个人的人偶被他家狗子撕碎了，他说着，语气还很疑惑。
“我家狗子不拆家，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拿着人偶回去，它就跟疯了一样，夺过我手里的人偶就撕咬起来，跟遇到仇人似的，怎么说都不松口，直到把人偶撕碎，才恢复平常。”
“话说，那人偶是不是有问题？”
“对，问题比你想的还要严重，你该感谢你家狗子，善待它吧。”
那人一愣，笑了起来：“那当然，养了它就要对它负责。”
问了另外两个男生的地址，都在姚州市，约好见面地点，我将两个人偶买了过来。
另外五个是女生，其中有三个将人偶送人了，在听到我说人偶有问题时，女生们纷纷表示会联系她们送给的人。
另外两个已经用上了，正陷入恐慌之中。
在听到我能帮她们解决人偶，立刻将地址给我了。
人偶带来的副作用是不可避免的，但听到能通过修养获得恢复，两个女生倒也果决。
三天时间将沈升给我的电话打完，除去五个联系不上的，其他的都解决的差不多了。
还有那三个把人偶送人的女生，她们说联系不上送的人了。
一个是送给了网友，现在网友联系不上了。
另外两个是送给了家里的表妹，现在表妹也联系不上了。
她们联系上了表妹的父母，得知表妹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算是出门也包的很严。
得知情况后，我连同那两个女人一起赶往她们表妹家中，废了一番周折成功消灭人偶。
等我回到姚州，已经是一个星期后。
刚到家就接到沈升的电话。
他说：“王言，吴芸芸又变漂亮了。”
饭店内，沈升的脸色很难看。
“我是跟大学同学聊天知道的，他们前几天办了场聚会，我因为不在下海就没去，聚会后，我同学跟我聊天，问我后没后悔。”
“我被问的一头雾水，问他为什么这么问，他给我发来一张图片，说里面的女人是吴芸芸。”
“她比我们那次见面更漂亮了，王言，人偶不是除了吗？她怎么会……”
“她又拜人偶了。”
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因为容貌焦虑，她们不顾反噬，只为追求那短暂的盛极时刻。
“你是说。”
沈升狠狠咬牙：“纪晓柔，她是要害死吴芸芸吗？好歹是同学，她怎么这么狠毒。”
“沈升，你还有吴芸芸的联系方式吧。”
我心头一动，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这段时间内，我用尽各种办法联系纪晓柔，包括让同学 联系，无一例外被她拒绝。
周朝阳那边也没找到她。
而现在，吴芸芸又得到一个人偶，那就说明，她能联系到纪晓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