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分饰,是……本就是两个人。”
张教授看看宋时璟,又看看章九爷,跟章九爷解释:“令人惊奇的是,他的两个人格,可以同时共存在一个时间内。”
宋时璟的病,带给他无数惊喜。
看出张教授因为宋时璟的病,而变得兴奋,章九爷头痛的捏了捏眉心:“张教授,我想问问,他的这个病,能治吗?”
难道,宋时璟要跟另外一个人格并存?
“主要还是看小宋的意见。”张教授觉得,宋时璟的病情,主要还是宋时璟说的算。
就连江啾啾,都听宋时璟的。
可见宋时璟自己的想法,有多重要。
在章九爷的角度来看,他是希望宋时璟去治疗的,因为这个病,在外人看来始终是个精神病。
以后会对他有影响。
但张教授都这样说,章九爷就只得将目光落在宋时璟身上,看宋时璟自己的想法。
张教授觉得,宋时璟乖乖配合的几率不大。
因为他刚刚进去的时候,宋时璟的说法是,已经解决。
说明两个人已经谈判好。
除非,另外一个人打破平衡,不然宋时璟是不会更改自己的想法。
事实证明,张教授的想法是对的。
“已经解决好,九哥放心,以后我不会有事了。”
从刚刚的谈话中,宋时璟觉得,他经常晕倒,可能跟另外一个年长的自己想要掌握主动权有关。
现在对方不想要掌握身体的使用权,那么,大概率,就不会再晕倒。
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想让他想起前世的事情。
不过,现在有跟对方沟通,宋时璟觉得,以后怎么都不会再晕倒。
“你……你真的不想治疗吗?第二个人格,对你真的没有隐藏的威胁风险吗?”他怎么能信任另外一个人格。
另外一个人格就像是另外的人,一个不熟悉的人。
怎么能随意信任?
“九哥,我有分寸的。”
宋时璟这么说,章九爷也就没有再继续劝说,身体是别人自己的,别人不觉得有什么,他就也没什么好说的。
章九爷不再劝,宋时璟才看向张教授:“希望两位能替我保守秘密,不要跟任何人说,也不要跟……啾啾说。”
他觉得,啾啾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不然,她不会害怕他的噩梦。
“啾啾也不告诉?”章九爷惊讶,不知道这两夫妻之间,到底是在卖什么关子。
宋时璟点头:“我不想让啾啾继续担心,毕竟,她现在工作挺忙的;我是个成年人,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宋时璟的话让章九爷想起自己的前妻。
他前妻就是自己默默一个人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不让他操心。
但,她不让他操心主要是不信任他。
宋时璟不一样,他是不想让江啾啾分心,想把自己所有的事情独立解决好。
“好,我答应你。”同为难人,章九爷是理解宋时璟这个心情的。
张教授看看章九爷,看看宋时璟,而后点头:“嗯,我们不会告诉她的。”
两个人答应他,宋时璟这才松口气。
对方的身份太敏感,他又怕啾啾是知道对方的身份,也知道自己前世对他做过什么,才会担心他每天的噩梦内容。
宋时璟不想给江啾啾压力,在他看来,最好的方式,就是隐瞒自己跟对方交谈过的这件事。
“我以后还会来治疗,你对啾啾说是治疗另外一个人格就好,麻烦张教授了。”
张教授摆手:“没事。”
这小两口,当真是怪的很。
他要是有点什么事情,巴不得自己妻子第一时间知道,好让对方心疼自己。
宋时璟倒好,他不仅不想让江啾啾知道,还隐瞒自己的治疗方向。
-
宋时璟那边的事情,江啾啾是不知道的,她此时正在实验室,整理自己蛊毒的资料。
她将自己准备好的资料,给学生们每人发一份:“看看,有什么地方不懂的,写下来,我有空统一给你们解答。”
江啾啾不会长时间待在实验室。
所以需要回答的问题,都是让同学们自己整理好,她选个时间,统一给他们解答。
这次江啾啾回来,校方联系江啾啾,让她去校长室一趟。
被校长找,江啾啾是意外的。
毕竟在校长看来,能躲着她,就躲着她。
今天主动叫她上门,不是有什么政策,就是有什么工作安排。
事实证明,江啾啾对校长的了解,还是很通透的。
校长确实有新的工作安排给她。
“经过校方的多次开会决定,我们准备让你开课,从今年新的大一生开始。”
校长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是忐忑的。
让江啾啾开课这件事,他不仅跟学校的诸位领导开会,甚至还写了申请报告送进教育局。
让教育局审批。
好在,教育局那边已经审批下来,同意江啾啾开课。
校长这才敢找江啾啾说这件事。
“怎么忽然想起来,让我开课了?”她可是记得,当初中医系的老古董们,让她开课,校长拒绝的很强硬。
校长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主要是觉得你现在资历达到,在学生们心中的地位也不同。”
开课会大大增加学生们的积极性。
“你的课属于附加分,你的科目满分,他们挂两科都没事。”
用江啾啾科目的满分给补上。
江啾啾凝视着校长,总觉得这套头是在算计她。
她没第一时间答应:“你知道,我没太多时间在学校,中医协会现在也在我手上的。”
还有她另外的身份,她根本没太多时间在学校里教课。
“没关系,你的课是每个月两节,你可以压缩在一个月内教完。”校长也是考虑到江啾啾的特殊性,在跟教育局申请的时候,就把江啾啾的教课时间可以弹性压缩的事情写进去。
果然,教育局同意了。
“你是计算好,申请通过,才来告诉我的?”江啾啾看校长的神色,终于回过神来。
江啾啾微微扬眉,敲着桌面:“也不是不可以,涨工资。”
能压着他一分,是一分。
校长:“……你工资已经是学校内的最高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