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刚出了内殿,被一个小宫女撞到之后,她就检查了自己身上的东西,在发现自己的口袋里莫名其妙出现一个手链之后,她就明白了一切,走到门口时,不在意地把它随手一丢,直接离开了。
“看到了,下官身上没有任何的东西,现在下官可以离开了?”颜宁道,娴皇贵妃很不甘心,只能找了个借口把她留下,有理有据还夹带着威胁,颜宁无奈,只得留下。
宫里一片风雨,宫外也不例外。
今早襄帝上朝的时候,冲裴恒墨发了好一通大火,原因就是裴恒墨所在的通政使司递上来的奏折不是密闭的,而是被人批改过的。
“父皇,此事绝非儿臣所为。”裴恒墨很确定就是他从来没有看过从各地收上来的奏折。
他虽然是通政使,掌管收集各地的奏折,将它们分文别类地归纳好,有顺序地将它呈给襄帝,但是他本身是没有什么资格去查看奏章的。
“那这奏章里面的批注该如何解释?”襄帝沉声问。
虽然他心中对裴恒墨很愧疚,因着这些年来冷落了他,所以近些日子来对他也颇为照顾,但是这不代表着他裴恒墨可以为所欲为,擅自偷看他的奏章。
“儿臣不知,但是这绝非儿臣所为。”裴恒墨非常肯定里面的批注不是他,可是怎么证明,怎么让自己的父皇相信才是重要的。
他想了一大圈,把所有能接触奏章的人都想了个遍,也没个所以然来。
“既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你就暂时回王府里面壁思过吧,这个通政使你也别做了。”襄帝看他这副一筹莫展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放话道。
裴恒墨大惊,“父皇,此事儿臣一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
“好,再给你一天的时间,若是你好查不出来,那就别怪朕无情了。”襄帝沉声道。
裴书辰一直低垂着头,听到襄帝又松了口气,眼里划过一抹戾气,阴阳怪气道,“三皇弟可要好好努力才是,莫要辜负父皇的一片心意。”
“儿臣自当竭尽全力。”
下朝之后,裴恒墨走得很快,他必须尽快查明白这到底是谁在害他!
裴书辰慢幽幽地跟在后边,“三皇弟可是寻到方法了?”
“若是有需要本王的地方,一定要来找本王啊!”
裴恒墨甩开了裴书辰放在他身上的手,冷冷地撇了他一眼,“不需要。”
他这高傲的态度刺激到了裴书辰,随即冷笑道,“三皇弟还真是清高啊,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现在这两人已经明着对上了,就差撕破那一层纸了。
裴恒墨回到通政使司之后,就把近几天接触过从边疆西城送过来的奏折的人挨个审问了一遍,看有什么发现。
“大人,属下只是把这些奏折放在里面的书架上,其余的一概没做过。”
“大人,属下也只是负责把奏折放在这边,其他什么都没做。”
这些人全都声称自己是无辜的,裴恒墨问的心烦,只能再问一遍,这一次他着重观察这些人说话时的表情,发现有个人一直在低着头,除了别人问话抬头之外,其他的什么动作都没有。
裴恒墨看得奇怪,专门挑这个人再次询问了一边,见他虽然嘴上说什么都没干,可是神色却莫名有些闪躲,还有些慌张,似乎在掩盖着什么。
裴恒墨明白,这个人有问题,只是他目前手上没有什么证据,只能找个好的方法把人给炸出来。
把所有人都放了回去之后,裴恒墨就用纸和笔随意地模仿着大臣们上奏的奏折写了点东西,将它假装是西城新送来的奏折,之后便对人说,“这是边疆西城新送过来的奏折,你们一定要好好看管,不能有任何的损失。”
“是!”
夜色已晚,万家灯火已息。
有一个身影偷偷摸摸地进了通政使司存放奏折的地方,快速地找到白天裴恒墨刚放上去的奏折,甫一打开,就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很多字,他拿起笔就打算往上写东西,没想到却被人扼住了脖子。
屋内的烛光被点亮,裴恒墨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个人瞳孔猛地一缩,使劲地挣扎着,奈何被人死死地压制着,挣脱不得。
“原来是你。”裴恒墨看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人没有回答,只能睁着眼睛看他。
忽然,他的嘴角出现了流出了血,裴恒墨大惊,“拦住他!”
压制住他的人连忙点他的穴位,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那人已经毒发身亡。
“王爷,人没了。”
裴恒墨捶了地面一拳,愤恨着,真是防不胜防!
“待到刑部吧,就说此人破坏奏折,让刑部的人自行处置。”裴恒墨泄了力气。
第二日,他将事情如实地说了出来,襄帝大怒,斥责他没有能力管理好自己的手下,直接罢免了裴恒墨的官职,这次他又失去了在朝中做事的权力。
裴书辰很开心,对着裴恒墨那叫一个冷嘲热讽。
“三皇弟,都说了摆不平就叫我这个当哥哥的,你说你倔什么呢!”他一副苦口婆心地说着,这不知道还以为他们这两兄弟有多亲呢!
“看看,现在官职又没了。”
裴恒墨再次不看他,径直离开了,裴书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挺拔又清冷,冷笑着,“哼,本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这次恒亲王应该暂时没有什么威胁了。”程尚书走进裴书辰,“王爷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那自然是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让更多大臣看到本王的能力喽。”裴书辰不以为意道,他本来就是太子的最佳人选,要不是当时太后病重,封太子的仪式又怎么可能停止?
现在虽然裴恒墨又得势了,可最终还不是败在了他的手下?!
颜宁一直呆在宫里,之前被娴皇贵妃找借口留了下来,太后知道了之后,就把她叫走了,现在她在太后宫里过得很舒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醒来心就很不安,总觉得是有神木事情要发生。
“难道是宫外又发生了什么事?”颜宁疑惑,会不会是裴恒墨?
难道他又遭到了裴书辰的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