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不好了,恒亲王又被皇上罢了官职!”叶姑姑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近几日宫外发生的事情,急匆匆地跑去告诉太后。
太后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怎么会这么突然,墨儿不是一直表现得很好的吗,怎么又会被罢免了呢!
“可知道是什么原因?”太后连忙问,叶姑姑说,“据说是因为恒亲王管理的通政使司上奏给皇上的奏折被人改动过。”
“是谁在害墨儿!”太后不相信这件事会是裴恒墨干的,他一直都是一个谨慎守礼的人,不可能会做这种暨越的事情,搞不好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叶姑姑摇头,她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恒亲王捉住了一个贼人,只可惜什么都没有问出来那贼人就已经自尽了,所以皇上就以他无能管理手下的罪名将恒亲王罢免了官职。
“太后,您刚才说恒亲王被贬官了?”颜宁刚踏进门,就听到她们在谈论这件事,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岔了,不确定性地问。
太后见颜宁来了,叹气道,“没错。”
“太后娘娘恕罪,请准许下官出宫。”颜宁忽地跪下来说道,太后有些惊讶,又让人连忙把她扶起来,“你这丫头是在做什么,要出宫便是,无需行此大礼。”
“太后娘娘,下官希望能尽快出去帮助恒亲王。”颜宁恳求道,她现在很担心他,也不知道这次的打击他能不能再受得住,很怕他刚振作起来的心又再次沉寂了下去。
太后也明白颜宁心里在想什么,心里对颜宁的好感又增加了一个度。
试问哪个真正疼爱晚辈的长辈对这样一个一心对他们的晚辈好的人不会有一丝的好感!
当然,奇葩的人除外。
“好,你放心出宫,娴皇贵妃这里有哀家给你撑着,谅她也不敢拿你怎么办!”太后拍了拍颜宁的手背,有些慈爱道,“让叶余送你出宫吧。”
叶余是叶姑姑的闺名,因为在宫中时间长,也因为是太后身边的心腹的原因,宫中的人多称她为叶姑姑,只有太后一人会叫她叶余。
“颜姑娘,走吧。”
颜宁跟着叶姑姑一路出了太后的宫中,见她还跟着,不免有些疑惑,叶姑姑便道,“我送你出到宫门外吧。不然,你路都还没走到一半呢,被哪个娘娘截了都不知道。”
不管是娴皇贵妃还是蕙妃,都不是省油的灯,颜宁自己一个人要想平安出宫,恐怕是件难事!
颜宁表示理解,她来这里那么久了叶深谙这些道理,如今见叶姑姑主动带她出宫,她自然开心。
“那就有劳叶姑姑了。”
“颜姑娘客气。”
两人一路无话地走着路,颜宁心里一直在想着裴恒墨,心里恨不得快点见到他,脚步也不自然地快了谢。
叶姑姑一直在注视着旁边的女孩,见她脸上的着急不像是装出来的,心里对她的欣赏又增加了,眼神不自觉更加慈爱了,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很是满意。
“颜姑娘,你可慢些。”叶姑姑跟不上她的脚步,不禁出声道,颜宁有些愧疚,又放慢了些,但是走了没多久,就又快了。
叶姑姑无奈,也只能跟紧她,想着今天晚上可得好好按摩按摩,放松放松,不然她这老胳膊老腿禁不住走得这般快。
很快宫门就到了,颜宁和叶姑姑告别之外,就往恒亲王府飞奔,路上不小心撞到了行人,也只是匆匆道了个歉,人便跑没影了。
一路狂奔,见到王府的门紧闭着,已经掉了漆的大门看着有些老旧,旁边的围墙也很是破败不堪,整个府邸从外面看就是败落了的。
看得颜宁心里一酸,本是皇家子弟,却住着这样的房子,虽然与其他人相比这已经好了太多,可是颜宁觉得还是委屈了这样的一个清俊不凡的人。
“吱呀!”一声,王府的门开了,是风栖,他看起来也是一脸的丧气,颜宁一惊,裴恒墨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风栖,王爷怎么样了?”颜宁忍不住去问,风栖一看到是她,就哭丧着一副脸,“颜姑娘,你可来了,快去看看王爷吧!”
颜宁大惊失色,连忙跑了进去,都没看到风栖说完这句话之后憋笑的脸。
这个女人也真是太好骗了吧!
“裴恒墨,裴恒墨,你在哪里?”颜宁大喊,始终找不到他的身影。
裴恒墨本来是在莲池边的亭子上喝酒的,冷不零丁地看到颜宁奔跑进来的身影,虽然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就那慌乱的脚步,就知道她心里定是很着急的。
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所以就跑到了屋顶上,看她着急地找人,找不到就一副泄气的样子,裴恒墨觉得这样很安心,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被人牵挂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裴恒墨,你在吗,听到就应我一声。”颜宁找了整栋王府,累得腿都断, 始终不见王爷的身影,慌乱得很,“裴恒墨!”
她完全没有想到裴恒墨会坐在屋顶上,毕竟像他这么明月清风的人,怎么可能会呆在上面呢!
“呜呜唔,裴恒墨,你听到我说话吗?”颜宁找不到人,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就是觉得伤心,觉得委屈,替她自己,也替裴恒墨委屈。
裴恒墨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一向坚强乐观的女人,竟然会在他面前哭得如此伤心,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旁看着的风栖也惊了,他只是随意开个玩笑,没想到会成这样。
只能用轻功飞下去,冷冷道,“颜主事,你擅闯本王王府也就算了,竟然还敢直呼本王的名字!”
“裴恒墨。”颜宁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见到熟悉的脸庞,心下一松,再一下,她做了一个有史以来最胆大的动作。
直接飞奔进裴恒墨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他的腰身,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心里才感觉得到一丝心安。
裴恒墨被撞得后仰,不得不展开双手,不可思议地看着怀里的女人,再又转头看向一脸看戏的风栖,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