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砚书:“……”
小侄女还真敢。
冷冷的看了一眼殷花,转身出去了。
卿卿的安全,目前不用担心。
打殷花,她一只手就够了。
墨卿卿等他走了,才问道:“他走啦,你说吧。”
殷花张张嘴,“算了……”
墨卿卿:“??”
姐妹,你逗我玩呢吧。
我得罪我男朋友,你就给我整这句?
殷花见她也不高兴了,忙说:“那我说,你……随你信不信。”
墨卿卿点点头,保证道:“好好好,我信。”
殷花还是低着头,“可能你不信,这很荒缪,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叫做墨卿卿,非父母亲生,得到好心人资助,考上了明央大学。”
墨卿卿正倒水,水撒了一桌子。
这是正主……
她好尴尬,鸠占鹊巢。
不好意思舔着脸否认,也没有承认的勇气。
只能说:“然后呢?”
“我在入学前,被养父母卖给了一个老男人,换了十几万彩礼,这个男人家暴,我不敢反抗。后来他穷困潦倒,带了我到京市打工,他家暴打掉了我第三个孩子。”
“我到了桥上,投河自尽,当水淹没我那一刻,我后悔了。有个女孩子跳下来救了我,我活着,她死了……”
“我很难过,也很内疚,我的命是她的命换来的,我连死都不敢,我日夜祈祷,若是有来生,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她的命。”
“二十岁那年,我第四个孩子又没了,我打开煤气,和那个家暴男同归于尽,再睁眼,我变成了殷花,我以为我有亲生父母,会有幸福的家庭,然而他们又想把我卖掉。”
“我不甘心,和前世一般,我逃了。来到京市,我不知道还在不在一个世界,我只想努力的活下去,完成前世未完成的学业。”
她已经哭得不成人形。
墨卿卿也好不到哪里去。
殷花真的太惨了。
她还占用了她的身体。
两人抱头痛哭,墨卿卿含糊不清的说:“我信,我信你说的。”
殷花抽噎着说:“我看到你虎口最深的疤痕,我知道我愿望成真了,你竟然还活着,前世你救了我啊。”
墨卿卿摇摇头,“如果我不救你,你就不会再有后续的苦难。”
殷花擦擦眼泪,“不,我们都活下来了,我摆脱了墨家,摆脱了家暴男,我还是干净的。”
殷花是真的很单纯。
她作为墨卿卿的时候,只会忍,经历苦难了也只想摆脱,不想报复。
墨卿卿摸摸她的头:“殷花,你想改名换姓吗?彻底摆脱现在的父母。”
殷花眼里射出亮光,她没说的是,在殷家,她的日子没有比在墨家好到哪里去,她做梦都想摆脱殷家。
小心翼翼的问:“可以吗?”
墨卿卿摸摸她的头,“当然可以!找我老板帮忙。”
殷花垂头丧气的说:“那算了,卿卿,希望你可以靠自己,男人是靠不住的。”
墨卿卿噗嗤一声,“好了,逗你的,他不是我金主,是我男朋友,你别对他有意见,他人很好的。”
殷花搓着双手,怯怯的说:“那你们……”
她好像拆情侣了。
谁知道他们玩的这么骚气。
墨卿卿不赞同她这样,挑起她下巴,“以后,抬头!你不比任何人差,你可以考上明央大学,不要低头,你不比别人低一等。”
殷花点点头,试着昂首挺胸,又泄气了。
她习惯了做出乖顺懦弱的模样,不然会被打的更惨。
墨卿卿也不逼她,等她有了自信,自然就会好了。
唉,男朋友还没哄呢。
“殷花,你想想要改成什么名字,我去找我男朋友,一会儿回来。”
殷花点点头,她不喜欢这个名字,这家人比墨家人更加恶心,亲生父亲居然有邪恶的念头,太恶心了。
墨卿卿起身,去找钦砚书,见他在看着远方。
一动不动。
墨卿卿觉得头皮发紧,从来没见过他这模样,怎么哄呢?
咳咳,以前查的攻略派上用场了。
悄悄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背心,“老公,我错了。”
钦砚书僵了僵,淡淡的问:“错哪了?”
“呃……错在不该让你出来。”
“嗯?”
“那……错在不应该忽略你?”
“还有吗?”
“不该瞪你的。”
“还有呢?”
墨卿卿:“……”
没了啊,还有个屁啊。
第二招,哭字决。
“呜呜呜,钦砚书,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钦砚书有些无奈,转身抱住她,“好了,什么时候都不会不要你的。”
墨卿卿得寸进尺,“你怎么保证?你刚刚就不理我,我心痛死了。”
看着她红红的眼圈,都快肿了,钦砚书心疼得不行,“不哭了,我就是不要自己也不会不要你的。”
墨卿卿可怜巴巴的说,“可是你生气了,不理我了,我也很难过。”
钦砚书扯扯嘴角,认真的说:“我没生气,但是,你别那么轻易相信陌生人,我的命在你身上,你要是出事,那就是两条命。”
墨卿卿突然有点脸红,她还想套路他,没想到……
忙跳起来,挂在他身上,对着他紧抿的唇一通蹂躏。
没有任何技巧,钦砚书却心头火气。
墨卿卿嘤咛一声,不高兴的说:“你吃了兴奋剂吗?怎么又起来了。”
而且这个姿势,已经不是顶肚子那么简单。
钦砚书在她头顶喘着气,“是你勾引我。”
墨卿卿哼哼道:“定力好差。”
钦砚书把她放下来,“定力差的不是你吗?”
墨卿卿:“……你够了啊,别一直拿这说事,我就喜欢你用手,你管的着吗?”
钦砚书见她脑了,愉悦的笑了笑,“没事,卿卿随便用,想用什么用什么。”
墨卿卿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叔叔,那个殷花……她是墨卿卿,你有没有办法把她原生家庭的痕迹抹了,让她改名。”
钦砚书摸摸她的头,“有啊,可是我为什么要帮她。”
墨卿卿撇撇嘴,“你说为什么,我这身体是人家的,你以后天天睡人家,你帮她做点什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