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沉默半晌，才道：“好吧。鉴于你也是老兵，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暂时不会将你弟弟列为可疑人选，你自己去找他。如果十日内你不能给我一个答案，那么我就上折给朝廷，到时候你弟弟到底如何，就不是你说了算。”
“多谢舒副将！”武威十分感激。
程之延冷眼看着，没有说话。等到武威走后，程之延才道：“城内金水河口修缮的事情，只有城内人才知道，一定是有叛徒。”
“我也知道，但叛徒是不是武强还两说。”舒文若有所思，“敌人突然夜袭，或许就是为了取道金水河口打掩护。这一招很险，差点就要成功了，要不是你眼神锐利，心细如发，可能此时就被敌人内外交围，我会替你上折请功。”
“我更想揪出那个叛徒。”程之延直言不讳。
“你不妨自己找，要是能找到，又是大功一件。”舒文注视着他。
程之延行了一礼，随即离开。
边关遭遇夜袭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京城，惠帝十分欢喜，对冷如海笑道：“真是雏凤清于老凤声，程之延刚去就立了一功。”
“他很适合沙场，是天生的将军。”冷如海也微笑道。
“他如今在舒文麾下，我记得舒文与你似乎有些龃龉。”惠帝随口说道。
“舒文的父亲被我以叛徒罪论处，他虽然通晓大义，但到底身为人子，我能理解。”冷如海回答，神态自若，似乎并不在乎这个。
“你有这样的心胸，难怪会让他做边关军的副将，他也的确不错。”惠帝点头，“程之延跟着他，也可以好好磨砺一下。”
京城内的晋王也从邸报上看到程之延的请功消息，哼了一声：“这家伙还真是走运。”
“陛下考虑赏赐，很有可能革除他的罪犯身份。”苏明道。
“你一定要坚决反对，礼法不可违，难道以后这样性质恶劣的罪犯都能这样洗刷罪名？不可能！”轩辕瑾齐十分不满。
“殿下放心，礼部必然会反对这个提议。”苏明信心满满。
清宁侯府内的程靖行也得知此事，但并不放在心上。如今程轻羽与程之延都不在京城，他正好大展身手，谋取利益。
自从花容坊的收购受挫后，程靖行就敏锐意识到程轻羽将在脂粉业与自己竞争，因此心心念念想要打击对方。
但程轻羽十分不好惹，程靖行只得暂时忍耐，直到程轻羽离开之后，程靖行才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如今打理花容坊的是魏雪琳与陆长生，一个熟悉坊内事务，一个擅长经营，两个人合作使得新开的花容坊生意很是兴隆，乃是天熹城内时兴的店铺。
这一日魏雪琳看完账本，便去找陆长生。
“陆掌柜，我刚刚核算仓库内的库存，我们需要新买点白茯苓，制作玉容膏的材料不够了。”
“哦？用的这么快，看来玉容膏卖的真不错。”陆长生点点头，“我今日就去药圃看看。”
花容坊原料中有许多药材，所以和专门的药圃有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