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十万火急的告急文书用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整个朝野震惊了!
噶尔单私自兵变,杀了御封的贝勒,统一了漠西蒙古,又以打猎为由偷袭了漠北蒙古,打得漠北蒙古首领哲布尊丹巴逃回中原。
噶尔单以索要哲布尊丹巴为由,率兵南下,打败了清朝驻边部队,大清出兵,派裕亲王和恭亲王从两路包抄噶尔单叛军,最终取得大捷。
噶尔单见自己不是清朝敌手,便派使节求和,声称臣服纳贡,永不叛离。
当大清接受了噶尔单的请求时,我正坐在破庙里的杂草上,屋外的雪片鹅毛般的坠落,压的满眼的银白。
“姑娘,姑娘……”
耳畔传来静心小心翼翼的轻唤声,我怔了怔,抬头怔愣的看着静心。
静心欠身坐在我旁边,从袖内掏了个绸布小包出来递给我手里,道:“姑娘,我今儿去了宫门,那侍卫说您要找的人离开京师,现在还未归来。”
我仍是不放心的问了一遍,“他们可听懂了你说的话?”
静心虽跟我许久,可是额娘并未让她学习满语,我怕宫门处人听不懂她的话,误会了她的意思。
静心点了点头,道:“我原本想着比划着说,谁知拿出盒子,那侍卫便懂的了。还向我摆了摆手,伸了个三,我估摸着是三天或者三个月前离开了”
叹了口气,欲言又止,默了会子,脸上略显忧色,“姑娘,您自打离开和硕特,就总是心思恍惚的,有时候眼瞧着满屋子的东西发呆;有时候又自个神情黯淡,姑娘……”
是啊,时间一晃竟有些许日子了。
从漠西蒙古逃到漠南蒙古,再到中原,辗转几波竟有两月有余。
偏生那些场景晃在眼前,就似昨日发生般。
原本以为我会死在漠西蒙古,谁知那次大病醒来却发现自己逃离了漠西,听静心说是投降的几名和硕特部落老臣将我偷偷渡了出来。
在逃跑路上,那些老臣都一个个被追兵杀死了。
所以,和硕特没了,和硕特贝勒战死,洛婉格格消失了。
我从怀里掏出了那日额娘塞给我的东西,绸布上的血迹早已干污,缓缓掀开,那一团的银链子衬着鲜红的软绸底子莹润的盘在我手心里,锁片上‘落落大方,温婉秀雅’八个字因为搁置久了的缘故,泛着一层乌琤琤的光。
我连日来会时不时的发起低烧,休息一下迅速退去,因此未太过在意,但是这几日,却觉身子沉沉的没有力气。
为了看病,包裹里的钱币和衣服都拿去当了,谁知这病竟不见好转。
“静心,我没有什么好东西留给你,这个还能当些钱,你拿了这些钱就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咳咳……”
止不住竟又咳了起来,静心忙替我拍了拍后背,急切道:“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奴婢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夫人当初救了奴婢一命,奴婢早就把命放在姑娘这里了。更何况,这件东西是夫人留给姑娘的,不论值多少钱,终归是姑娘的挚爱……”
说到最后几个字,语气不觉的放慢加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