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筠冷笑,她不过是借李二狗的手对大牛小惩一番。
瑾淮似也觉得说她卑劣不妥,便道:“就算借刀杀人也要高明,而非如你这般手段拙劣。”
孟筠愣了一下,淡淡道:“谈不上借刀杀人。”
再说那李二狗一回到村里就找人围殴大牛,并揭发了大牛。
大牛怎么都不肯承认,李二狗又没证据,村民们也不能拿他怎样。
在此事僵持不下之际,孟筠放言断了与红柿村的合作。
她并不是柿子还未采摘就一气全包的,是摘多少购多少。
也就是说红柿村未摘的柿子她不要了,坏掉的柿饼更不会要。
只制作柿饼的柿子已被她所购,未付村民工钱而已,如此算来她还是亏了。
村民们也不好意思管她要工钱,没让他们赔偿损失都不错了。
不过,在孟筠出现在红柿村之前,就算柿子烂在树上,他们也不会觉得如何,而今刚尝到甜头,就断了这门营生,实在令他们痛心。
这日,鹊食斋的柿饼卖完了,林氏以为孟筠忘了让人送来,便告诉了她。
“阿娘,柿饼暂时不卖了。”孟筠淡定道。
孟玉珠恰巧听到这话,不由抢白,“你脑壳坏了?说不卖就不卖。”
林氏也纳闷,柿饼卖得那么好,怎就突然不卖,不是说还要和外地商贾合作吗?
孟筠看了孟玉珠一眼,叹了口气,“只是暂时不卖。”
孟玉珠无法理解,“什么暂时不暂时的,铺里都没柿饼了。”
不同于孟玉珠,林氏担忧问,“三姐儿,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孟筠怕她们多想,只好把柿饼出问题的事告诉她们,但未说其他。
“是哪个王八犊子干的,我非宰了他不可。”孟玉珠气得不行。
“这红柿村的人竟做出这种事,要是在柿饼里下毒,而我们却不知——”
林氏顿觉后怕,没敢再往下想了。
孟玉珠脸色也泛白,要是顾客吃了有毒的柿饼,后果不敢想象。
但想到柿饼的赚头,她又颇不舍,便问孟筠,“能不能只购新鲜的柿子,在镇上雇人做柿饼,对了,咱们不是还有作坊吗?”
“三姐儿,这该如何是好?”
林氏也急了,专门开了作坊酿造柿子酒,要是没有柿子,作坊岂不是开不了?
孟玉珠见孟筠面含笑意,似明白了什么,“阿娘,没听人家刚才说只是暂时的。”
孟筠笑容更大,打趣道:“二姐很聪明呢。”
孟玉珠不自在地轻哼了一声,林氏看在眼里,甚觉欣慰。
……
在孟筠准备把作坊辟出一处用以做柿饼时,就传来汇源货栈的掌柜陈贵平到红柿村采购柿子的消息。
陈贵平眼红柿饼生意,孟筠却不肯把货源给他,他就另辟途径,从红柿村下手。
一开始陈贵平给的价格比孟筠还低,村民们不愿吃亏不肯卖。
陈贵平只得提价,大牛率先把自家的柿子卖给他,其他人眼见大牛领了钱,有的按捺不住了。
有些人已经把柿子卖给了陈贵平,并帮答应帮他做柿饼,剩下的人在观望中。
村里刚和孟筠断了合作,陈贵平就出现了,加上毁掉柿饼的大牛最先卖了柿子。
明眼人一看便知怎么回事,这些处于观望状态的人比较精明,怕被陈贵平算计了。
而且孟筠没有亲至红柿村,只是口头上说不与他们合作,须知是立了契书的,尤其契书上写明不得泄露柿饼的做法。
“三娘子,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这门生意咱们没法做了。”
陶金宝汇报完红柿村的情况,孟筠还在慢悠悠地把酿好的柿子酒装入瓶里,他急得不行。
孟筠好像没听到他的话般,自语道:“这瓶子做得不错,如果是透明的就好了。”
陶金宝急了,“三娘子,你可有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