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不懂,到时便知。”孟筠别有深意道。
“你什么意思,莫不是想说我贪墨?”
蔡掌柜刚说完,肖仁就怒斥,“给我闭嘴!”
肖仁怄火不已,这蠢货难道不知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蔡掌柜心知自己说错话了,不敢再多言。
孟筠冷笑了一声,“有没有贪墨,你们自己心知肚明。”
肖仁冷瞪着她,讥笑说,“臭丫头,难不成你还想告我们?”
不同于别的国家,‘士工农学商’中商字排在最末,地位最低,本朝反倒重商,甚至订下维护商者利益的律法,受雇者贪墨东家财物是违法之举,轻者赔偿,重者入狱,甚至损命,主要看主家的意思。
不过,肖仁根本不惧见官,因为他早就用贪墨来的银子把官府上下打点得妥妥当当。
不然,肖仁也不会霸着主管之位,横行于边城,混得风生水起。
孟筠岂会不知肖仁心里所想,她冷笑,“便是你不怕见官,我同样有办法收拾你。”
“你这臭丫头,口气不小,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收拾我的。”
肖仁嘲谑,依旧没把孟筠放在眼里。
有人不怀好意说,“主管,这丫头如此嚣张,不如给她点颜色瞧瞧?”
其余的管事纷纷附和,自见识了孟筠算账的本事,他们便心生忌惮,唯恐被她查出什么,毕竟在场的每个管事、掌柜手脚没有一个干净的。
肖仁闻言,脸色骤变阴狠,“臭丫头,既然你自寻死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是吗?”
孟筠面色一冷,起身走向肖仁。
“臭丫头,你想做什么?”
肖仁没想到孟筠竟毫不畏惧,且她的神情冷骇得吓人。
“肖仁,我劝你尽早搬出聆风园,免得自取其辱。”
聆风园虽然只是孟筠用来待客的地方,但被肖仁这种人住着,实在令她膈应。
“可笑,我看是谁自取其辱,总之,你今天休想踏出这聆风园!”
随着肖仁话语落下,一大群手持棍棒的护院从外面涌了出来,把孟筠和霍峥包围住。
“直接杀了?”
沉默已久的霍峥开口,冷厉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杀人于无形之间。
肖仁等人皆吓得不轻,他们能感觉到霍峥眼里尽现的杀意。
“你当是杀狗呢?”孟筠讥诮道。
被孟筠骂为狗,肖仁忍无可忍,“把他们给我拿下!”
众护院刚要一拥而上,外面就有人急急赶来,“主管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个管事打扮的人跌跌撞撞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肖仁皱眉,“何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我们的商队被人扣押了。”来人焦急道。
肖仁大惊,“你说什么?谁如此大胆,竟敢扣押我们的商队。”
“好像是定北军。”
想起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这人便心有余悸。
“你没看错?”
肖仁有些难以置信,定北军向来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小的没看错。”
肖仁急问,“对方可有说原因,要怎样才肯把货还回来?”
这人说定北军提出要大笔赎金,肖仁气急道:“那就给他们啊!”
“还指名要一个叫孟筠的小娘子把赎金送去给他们。”
肖仁闻言,死死瞪着孟筠,“是不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