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鹤洛瞳孔微闪,这个成皓会武,而且武功还不低,和玉盘比起来,应该不相上下。
玉斗则瞪大眼,张大嘴,满眼崇拜的看向成皓:“成大哥,没想到你武功这么厉害……酒,快给我,我给姑姑倒酒喝。”
她自成皓手里接过酒坛,奔进厨房,拿了碗出来,给常鹤洛倒酒,献宝似的送到常鹤洛面前:“姑姑,琼浆玉液来了哦!”
常鹤洛就着玉斗的手,一口气把虞美人给喝掉。
又辣又呛的味道,滑过喉咙,冲进身体里,比她喝三大杯热水还要管用。
舒服的直叹气,刚才僵硬的手指,此时也能动了。
这种能动的感觉真好!
一旁的成皓,看着这对怪异的主仆二人,眼眸微闪。
夜幕来昨,各回各屋。
成皓躺在床上,双手枕头,看着外面的夜色,轻喃道:“我一定是在哪里见过她?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皇宫酒宴上?还是其他府邸?”
“哎,萧皓尘啊萧皓尘,你说你堂堂齐王,好好的闲散王爷不做,跑到这个穷乡僻壤来做猎户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变笨了呢?”
“那个姑姑,我一定在哪见过,可她到底是谁?”
成皓翻来翻去做烙饼,也没想出对方是谁,最后干脆不想了。
在他隔壁房间的隔壁房间,常鹤洛和玉斗躺在床上,一个闭眼,一人睁眼。
“姑娘,你是说,成公子有问题?”玉斗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常鹤洛睁开眼,看了眼外面的明月,同样压低声音:“下午他接酒坛表现出来的武功,不会低于玉盘。”
玉斗慌的捂上唇,眼瞪的更大了:“那么厉害!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不会,你不是说,他在这里住了好几年吗?”常鹤洛收回目光,重新闭上眼睛,“我们才是后来者,有问题的是我们。”
玉斗想想,点头笑了:“也对,若是怀疑,也是他怀疑我们。姑娘,那接下来怎么办?”
“继续咱们这样的日子。”常鹤洛的声音越说越小,“记得给我一碗虞美人!”
最后几个字,已是听不清。
玉斗知晓常鹤洛累了,给她盖好被子,也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玉斗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认真一听,外面真有人在敲门,她赶紧问了句:“谁啊?”
“玉斗,是我。”门外传来成皓焦急的声音。
玉斗皱眉:“什么事,成大哥!”
昨晚才说到他,怎么今早就跑来敲门,是发现了什么吗?
“玉斗,已是巳时,姑姑该喝药了。”成皓说道。
玉斗一拍脑门:“哦,马上。”
昨天和姑娘聊的太晚了,居然睡到这么晚,还没起。
“姑姑!”玉斗边穿衣服,边喊常鹤洛,“姑姑,起床了!”
可是常鹤洛没反应。
玉斗又喊了两声,常鹤洛依然没反应。
玉斗这才发现不对劲,脸色苍白,颤颤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放在常鹤洛鼻下。
没气了!
“姑娘!”玉斗大喊出声,“姑娘,你醒醒,我玉斗啊,你可不能扔下我,姑娘!”
门外刚要离去的成皓,听到玉斗哭喊声,立即转回,拼命拍门:“玉斗,怎么回事?你不说话,那我踹门进去了。”
砰的一声,成皓踹门进来,看到玉斗摇晃着躺在床上的常鹤洛,心咯噔往下沉,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随后,他立即奔过去,伸出剑指,放在常鹤洛脖颈间,惊喜道:“还有气!”
玉斗瞬间不哭了,就往门外冲:“我去找御医!”
成皓执起常鹤洛的手,给她渡内力。
冲出门去的玉斗,又冲进来,泪流满面:“没有御医,我的意思是说,我家姑娘不需要大夫,我家姑娘需要喝酒!”
她端了一杯酒来,就要灌常鹤洛,成皓厉喝:“你疯了,这个时候还喝什么酒,马上去请大夫。”
“你滚开,我家姑娘需要的就是酒,不是大夫,你让开。”玉斗想把成皓挤开,却反被对方给挤开了。
玉斗哭着去推成皓:“你个坏人,就是你害得我家姑娘变成这样,都是你,是你的错。”
一定是姑娘昨晚,发现成皓会武功,担心是来抓她们的,所以才会怒极攻心的昏了过去。
一定要这样。
成皓怕伤着常鹤洛,只好往旁边站去,一边给常鹤洛输入内力,一边说道:“那你给她喝酒?”
脸上挂着泪珠的玉斗,给常鹤洛喂虞美人,可是酒却自姑娘嘴里流出,根本就灌不进去。
玉斗又急又怕,只知道哭喊:“姑娘,你快张嘴,你不是要喝酒吗?对不起,姑娘,是我不好,我赶快张嘴喝啊。”
看玉斗这个样子,成皓也没想太多,捏住常鹤洛下巴,逼迫她张嘴,把虞美人给灌下去。
但酒又流出来。
成皓焦急说道:“我去请谢大夫。”
谢大夫是这几村子里,唯一一个赤脚大夫。
玉斗连哭,边想办法给常鹤洛灌虞美人,却怎么也灌不进去。
最后,玉斗自己含着酒,嘴对嘴的给姑娘灌酒。
这还是姑娘曾经说过的办法,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个办法却用在了自己身上。
灌了几口酒,玉斗又辣又呛,头都有点晕,她摇晃着姑娘:“姑娘,你醒醒。”
这时,成皓把谢大夫背来了,声音焦急:“谢大夫,你快给她看看。”
谢大夫这才喘上一口气,给常鹤洛把脉。
成皓和玉斗紧紧的盯着谢大夫的动作,心都提到了嗓子口。
良久,谢大夫眉头紧皱,疑惑出声:“奇怪,她的脉博摸上去,明明就是个年青人,为什么她的容貌却如此苍老?”
玉斗紧咬唇,砰的一声,闭眼倒地。
成皓还没出声,谢大夫立即给玉斗看,松了一口气:“没事,醉了!”
成皓扫了玉斗一眼,问谢大夫:“谢大叔,刚才你说姑姑是年青人是什么意思?”
谢大夫疑惑摇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的脉博看上去,的确年轻,仿若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子。可是她这样的容颜,却又真实存在。”
“那姑姑什么时候能醒?”这才是成皓最担心的。
谢大夫依然摇头:“我不知道。她暂时没有危险,你还是带她去镇上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