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
夏暖将衣服全部褪去,目光呆滞的将花洒打开。
哗啦一下,温热的水流从头顶直接浇了下来,直到全身都湿透……
洗漱了一番,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对着镜子,将额头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番,最后简单贴了两个OK绷。
疲倦的将小身子重新窝进被子内,她委屈的眼泪跌落下来,因为抽泣,身子一颤再颤。
傅子西你混蛋!
你特么是瞎子,是聋子!
为什么就不听,不信呢?
她暗暗咒骂着,眼泪就这样一滴滴流干。
甚至哭到最后,没了眼泪,脸上甚至微微发皱。
此时她的眼睛红肿的像是水铃铛,或许是哭累了,她就在被子内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
彭的一声,卧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夏暖一惊,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起来。
此时,傅子西站在门外,身体摇摇晃晃,嘴里甚至骂骂咧咧。“贱人,你伤了苏雅,你他妈还睡得着!”
话音未落,他走上前。
大手抓住她脚脖,用力拖拽,将其从床上脱到地上。
被他这么一拉拽,夏暖身子与地板摩擦,擦破了一层皮。
即使细细微微的疼,胆她却咬牙强忍,甚至一声不吭。
但望着他的眸子,却没了曾经那份炙热的爱。
只剩下冰冷,浓烈的冰冷。
这样的她,让傅子西一怔,整个人清醒了一半。
抓着她的手,力气放小了一些。
而趁此空隙,苏雅一脚将他踢开,敏捷的从地上爬起来。
“我没扎苏雅,我当然睡得着!”她冷冷开口,弯身抱起属于她的被褥,向门外走去。“傅子西,明天我们就去办离婚吧。”
话音一落,她夺门而出。
既然,这个男人不爱她,不信她,只信苏雅。
那么,她成全他!
曾经,她爱他深入骨髓。
如今,她愿意抽干所有血液,也要将这个男人从她的世界里剔除。
哪怕,这样会痛的难以承受。
哐当——
门被重重甩上,傅子西眉头紧锁。
她,这是跟他耍脾气?
离婚?
呵呵!
做梦!
他这三年活在地狱中,她以为嘴巴一张,说离婚,说成全他与苏雅就完事了?
他要她发出代价,要她这一辈子的痛苦来弥补当年犯下的错。
黑眸一眯,眼底泛上冷意。
他走出房间,追了上去。
打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其甩在床上。
他大手将领带拽了下来,重重扔掷在地上,随后欺身而上。
“傅子西,你,有病!”被他重重压在身下,她气的快要爆炸。
双手用力锤着他的胸膛,不爽反抗!
但力量毕竟悬殊的厉害,没几秒,她双手便将压在头顶。
他的薄唇换换落下,但,这并不是亲吻,反倒像是惩罚。
那力气大的,快要将她吞吃掉,身上紫红一片……
顾着身上犹如野兽般的他,夏暖心像是被人扎了一万个窟窿,疼,生疼,生疼的。
记得有一次,她扛不住傅奶奶要孙子的压力。
半夜,偷偷爬上他的床。
他气的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脚将她踹道地上,更是不屑低吼:夏暖,你这种贱货脱光了我都不稀罕!被他妈犯贱!
呵呵,既然他不稀罕,今晚这是在干嘛!
一怒之下,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她被打脸侧向一旁。
脸上火辣辣,麻酥酥的疼,耳边更是嗡嗡直响。
他,打了她!
她眸子一眯,眼底只闪过一秒的委屈,随即变成犀利的冷意。
转过身,冰冷瞪着他。
那冷意,像是要将他杀了一般。
被她这么一瞪,傅子西酒意全无,瞬间清醒过来。
看着她脸颊上阴着血红的五个指印,心里满是歉疚。
大手伸了过去,想要触摸她的小脸,却被她一把甩开。
他尴尬皱眉,从她身下下来。
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薄唇落在她脸颊上,低低地开口:“对不起。”
第一次,她竟然被他拥着。
可惜,她没了喜悦感。
反倒,有些害怕甚至抵触。
他每一次碰触她,都只有疼……
眸子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她冷笑两声。“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对于她的倔强,他墨眉深锁。
甚至,有一点害怕。
害怕,会失去她。
这种恐慌前所未有!
他不管她的挣扎,不管她的哭闹,紧紧拥着她入睡。
因为只有这样,他心里才会微微踏实一些。
而此时的夏暖,却心死如灰,整个人像是破败的娃娃,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不再挣扎,此时,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婚!走,离开这个浑蛋。
对!
等他睡着,她就要逃,逃出这个禽兽的魔爪!